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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午。 “别别别,明信哥。”灿灿依旧抱着她巨大的日程本,低头用新买的小黄人签字笔疯狂书写着,“你晚上还要参加岁姐的杀青宴呢,哭丑了万一被林少雪看到不是更丢人?” 一语惊醒梦中人,江明信揉揉红肿的眼眶,委屈唧唧:“那你来给我补补妆吧,我今天出门没带助理。” 灿灿“啪”的一声合上日程本,从抽屉里拿出一瓶大宝塞到他手里:“去找李田,让她给你遮遮吧。”她看了一眼手表,“还有,我马上要去机场接老板,你要一起跟来吗?” 江明信摇摇了摇头,被连推带桑地推下车。 始作俑者还从窗户里朝他挥手:“吃顿好的啊明信哥,待会儿见!” 江明信行尸走rou一般摊在姜岁棚子下面的椅子上,心力交瘁地他抬起眼皮,在人群中扫了好几圈都没看见林少雪的身影。 倒是陆藏就坐在在他不远处的地方看文件。 他眼珠转了转,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把大宝在手上挤了一大坨抹在脸上,催眠自己还是和以前一样英俊帅气,然后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过去,一屁股坐在他对面。 陆藏连头都没抬。 江明信打量着对面这个男人——成熟,稳重,相貌虽然比他差了一点点,但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冰山气质却是现在小女生喜欢的那种,他从头看到脚,觉得他除了你自己个子高腿长一点点以外,好像也没有什么过人之处。 第九十四章 .@姜岁:里外不是人 “陆检察官。”江明信叫了对面男人一声。 陆藏抬起头瞥了他一眼,礼貌地点点头:“你好。” “我能问你个事儿吗?” 二十八岁的男人和三十六岁的男人在这个时候体现出了巨大的差距,一个如老人一般宛如死水,另一个如同弱智一般天真无邪。 “请说。”陆藏阖起手中的文件,说。 江明信觉得彼此都是成年人,有些话可以开门见山:“陆检,我看您和少雪好像走得蛮近的?” “不熟。” 江明信被噎了一下,但是他的笑容仍然挂在嘴边:“那您知不知道,少雪已经有男朋友了?” 陆藏搁在桌面上的指节不自然的抽动了一下。他看向眼前这个男人——从前做过刑警的他其实在江明信坐下的瞬间就猜到了他的意图。 “哦,是吗,我不知道。”他的语气依然波澜不惊,“是你吗?” 江明信被这个问题问得有些狼狈,他叹了口气:“这是最大的问题。” 所以现在他在这做什么,是想把他当作倾吐对象? 陆藏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了两下,然后说道:“不好意思,院里还有工作找我回去,我先走了。”说完,他就带着文件长腿一迈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江明信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趴在桌上继续瘫成一滩烂泥。 所以当姜岁挽着陈佑宗的手臂欢欢喜喜地进来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更加凄惨——二十八岁的男人,每天只能在片场接触女性,接的角色基本没有恋爱情结,现实中也没有嘘寒问暖的女朋友,零食铺子的收入最近还因为同行挤兑而下降了许多...... 上天果然是不公平的啊! 另一边,姜岁为了迎接特地赶回来参加自己杀青宴的男朋友换上了刚从秦主编那里敲来的新款小礼服,明黄的短裙摆让她看上去像是个小精灵。 “好看吗?”她从休息室里蹦出来,先是从男人身后抱了一下他的腰,然后转到前面。 陈佑宗皱了皱眉头,眼神落在她肩头的细肩带上:“晚上可能会冷。” 姜岁哭笑不得:“这都六月份了怎么可能还会冷?”她眼睁睁地看着男人走进休息室,从李田替她准备的随身的大包里翻出一条紫色的大丝巾...... “不不不!你敢让我围那个,我杀了你!”姜岁一下跳老远,“我现在总算明白和老男人在一起的坏处了,人说三岁一代沟,果然不假。”她若有所思地说道,“也许以后我该叫你老陈比较合适。” 陈佑宗看了一眼手上的丝巾,自己也觉得样式有点土气了,便随手扔在桌子上,走出来,“我是老陈,那我爸是什么?” 姜岁转转眼珠:“你爸可比你洋气多了!”她抱住他,在他颈窝蹭了蹭,“他是才是小陈,你是老陈。” “是吗?”陈佑宗眼中带着笑意,声音像提琴悠扬,“我是小陈,那我儿子是什么?” 女人别过脸:“谁知道你儿子是什么,说不定是从石头缝里随便蹦出来的或者是从垃圾箱捡的......对了,说到这个。”两个人牵着手往外走,姜岁好奇地问他,“你小的时候有没有问过你爸你是从哪儿来的?” 陈佑宗表情有点疑惑。 姜岁解释道:“这个问题在内地有很多标准答案,什么垃圾桶里捡的啊,充话费送的啊,还有地里种出来的啊......” 陈佑宗想了想:“这么说起来,好像依稀记得小时候我爸说过一次。” “是什么是什么?”她好奇地瞪大眼。 “去茶果岭的小巴上的座位底下拉着他的裤脚,他看我可怜就带回来了。” 姜岁:“......听上去还有点恐怖呵呵。” 正式从剧组杀青,姜岁是万分舍不得的,可是电影再长,也只有短短三个小时,即使是在追求完美,也要承受各方面的压力,把戏向前一赶再赶。因为陈佑宗后期总是在香港和内地之间来回,所以他的戏份被大量的压在了她杀青之后——说是男女主角,其实两个人在戏里共同感情上的互动非常少。 杀青宴选在海边烧烤,而姜岁现在就要去拍她杀青前的最后一个镜头,也是本片的最后一个镜头——孙三阳死后,付朗和张诚一起来到海边,想起过往为了这个人,这个案子所付出的心血,眼前是茫茫大海,思绪也如同海浪一波一波敲打着心房,明明有很多话想说,但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经此一役,付朗成功的从一个实习记者变成了家喻户晓的“业界典范”,张诚也不再是那个争强好胜的警察。 再一次并肩站在一起,他的脖子上挂着她的相机,她的臂弯挂着他的警服。 陆藏坐在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