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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们吃上了白花花的大米饭,俱是喜笑颜开。 夏瑞熙命人将那上好的新米分别送回娘家并老宅,又送了些去给尚夫人、二房和三房。大家都说新米好吃,夸四房头脑灵活,又做官,又种地,又租铺子,样样做得风生水起。 听说夏瑞熙专门拿了一个铺子来修建室内小鱼池,为下一步卖鱼做准备,有见过夏瑞熙那温泉池子里养的鱼儿的,便说等到过年时鱼儿出池,四房铁定还要狠赚一笔。 白氏知道了,便有些坐不住,她也想学夏瑞熙开塘养鱼,围水造田,种稻子,还想学着开茶庄,给儿子挣份家当,给女儿也挣份丰厚嫁妆。 因上次夏瑞熙被掳的事,她得罪了四房,有心想去文渊街寻夏瑞熙,又怕去了夏瑞熙不给她脸,自讨没趣。谁知她和欧青英打架的事却东窗事发了。 那事到底传到了欧家二老的耳朵里,欧二夫人气得发抖,不由分说,先把狐媚的兰叶卖了,再把三房一双儿女接走。福儿由她亲自教养,严格到了近乎苛刻的地步,务必要教出一个淑女来。琛儿则交给吴氏管理衣食住行,每日里只跟着两个堂哥苦读。 说起来,三房两个孩子,福儿不曾教养好,娇蛮刻薄,琛儿却是一个好孩子,读书很上进,性格也极温和。 没有了孩子在身边,白氏一下子萎靡了,她深深地感到了危机。兰心成了惊弓之鸟,再不敢闹腾,老实得要死,这让她没了对手。欧青英整日躺在床上看书,当她是死人。 白氏绝望地看着高墙上的那株秋天来了枯黄了的野草,暗想,要是有朝一日她被休了怎么办?娘家是容不下她的,她得给自己寻条出路,钱,她要钱,要好多的钱,有了钱,将来就是被休,儿女也还会和她亲近的。 正值她那已是穷了的娘家嫂嫂听说了她的事,去看她,顺便打秋风。知道了她的烦恼,便笑道:“你有什么可担忧的?只管上门去,她还能把你这个嫂嫂撵出来?” 白氏道:“我和她有些合不来。虽不会撵出来,却也只怕是白去。” 她嫂嫂掐着手道:“怎会是白去?都是兄弟姐妹,他们不能只管其他三个,不管你们的死活吧?当初你家青英对他可是好得没话说呢。他怎能如此偏心?” 白氏沉了脸:“此话怎说?” “你们家姑奶奶,如今搬回老宅去住了,你知道此事的么?” “我知道。”白氏点头:“扯这个作甚?和我们家姑奶奶搬家有什么关系?” 她嫂嫂笑道:“你还说你知道,你根本不知道他家那老宅是怎么回来的,她肯定跟你说是她自家赎回来的,是不是?” 白氏皱起眉头:“难道不是?”尚夫人虽然没明说,但那意思也差不多。 她嫂嫂道:“当然不是!你没想到老实人也会说谎的吧?我可是听说了,她那老宅是你们家老四去赎回来的,巴巴地就给她送了过去,没要一文钱。她居然还对你这么说,一定是你家老四吩咐了,只瞒着你们这房呢。” 白氏脸色就变了,她嫂嫂继续道:“不是我说你,你那脾气也太糟了,讨人嫌弃。你可知哄哄银子哄哄钱?你嘴巴甜点,你会死呀?只有你得好处的。现在可好,人家就孤立你一人。” 白氏冷笑:“我怎么讨人嫌弃了?他们怎么孤立我了?你中午时候吃的米不还是人家送来的,你不也夸好吃么?”她心里对欧家再不满,听她嫂嫂这样说,她也是不服气的。 第98章 白氏求助 白氏气得很,她嫂嫂道:“你瞪我做什么?我可是为你好,为我外甥好。我跟你说,当初大房一家的银钱全没了的,对不对?就算是欧信舍两兄弟带回了些细软来,也有限得很。但是,你看,如今他们过的是什么生活?呼奴使婢,锦衣玉食,他家就种点地,租点铺子,其他有什么收入?靠什么?不就是靠着四房补贴吗?” “我再同你说二房,孤儿寡母,什么都没有,日子也过得滋润得很,可以自己买宅子,帮你二伯养小老婆和小老婆生的野崽子,大的那个在衙门里行走,处处都得他四叔的关照,隔三差五的,还要送这送那去。” “然后说到你们家姑奶奶,儿子送去随了大将奔锦绣前程,老宅赎回去一文钱没要。就是你们,你看看,你得了什么?你的两个儿女和那几个都是一样的嫡亲骨rou,他们得到什么好处了?这四叔四婶也太偏心了些!孩子们养在爷爷奶奶身边,说起来好听,实际上不是事事被拘着的?” “最后说到四房发达这事也稀奇得很,四房当初也是遭了难的,夏氏的嫁妆全都被抢光了。说他四叔厉害,那他刚回来时,要结交权贵,总要花钱的吧?他那钱从哪里来的?还不是你家公婆藏私给了他们,所以这会子才这般大方地拿出来做人情。我告诉你,你别太老实了,见猪不吃三分罪,该去问的就去问,别吃亏了。” 白氏嘴硬地道:“你懂什么?他爷爷奶奶心疼孙子孙女才会把琛儿和福儿接去教养。否则何必呢?分家时是我跟着算的账,哪里做了假我会不知道的?”说着眼圈却是红了,她已经好几天没看见两个孩子了。欧二夫人十天才准许她去看看孩子们。 她嫂嫂冷笑:“我走了!你不听我的,以后吃了亏别怪我没提醒过你。”说完把白氏给她的一对银镯子和两匹布料揣的揣,抱的抱,扬长而去。 白氏等她嫂嫂走了以后,越想越不得劲,越发觉得大家果然都孤立她。早有下人见她不得势,把她嫂嫂的话捅去给欧青英知道。 欧青英便拄着拐杖出来警告白氏,若是再让她这不怀好意,搬弄是非,挑拨离间,乱嚼舌头的嫂嫂上门,别怪他不给白家面子,要提棒子赶人。 白氏沉着脸不吭气。她嫂嫂心眼多,她不是没有数,但她的确如她嫂嫂所说,她是被孤立了。被欧青英这样说,深感没有面子,遂起了那逆反之心:“你怎知她说的全是假话?” 欧青英冷笑:“莫以为我欧家是你白家,个个会藏私,爱挑拨,你跟着管的家,算的账,哪里有多少你心里不明白?你就依着你嫂嫂的意思去闹罢,闹腾够了大家一拍两散。我也不要脸面了。” 白氏喊道:“我们白家哪里不如你们欧家了?如今我们家穷了,败了,你就瞧不起了是不是?现在嫌我老了,嫌我们家穷了,就想休了我,当初为何要娶我进门?” 欧青英叹道:“我正是悔不当初。一切都是命罢了。” 白氏一愣,大哭道:“我也悔不当初。谁都说欧家三少爷是个好人,以为嫁了你终身有靠,谁知道你是个狼心狗肺的,心里只记着小妖精,记不得糟糠妻……” 欧青英白了白脸,不再理睬她,慢慢走了出去。 当初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