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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觉沿着神经传入他的大脑,使得他不得不坐下来弓起脊背来缓解。 凛记得自己上一次如此紧张的时候还是初二那年全国小提琴独奏比赛的决赛登台之前。 他从决赛的前两天开始就吃不下东西,手指像是被人卸下来打上了石膏一样僵硬,拉的曲子完全就像礼品店里卖的小提琴玩具一样难听。当时他都要急哭了,准备的曲子拉了一遍又一遍,甚至从刚开始的僵硬直接变成了错音。要是没人拦着他肯定会气得拿自己的脑袋撞墙。 那段时间给他鼓励的人一个远在澳洲,一个与他一门之隔躺在手术室里,还有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这里,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瓶热饮。 “你这个家伙难受了怎么老是什么都不说想自己扛过去。”服部平次蹲在远山凛面前有些无奈地说道,“这个你拿着,热的东西能缓解胃痛的。” 远山凛睁开眼睛看着自己面前的好友,突然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比较好。 他总是觉得自己年龄稍微大一些,应该照看平次这个“弟弟”,可是到头来到底是谁照顾谁比较多呢? 服部平次伸手在好友眼前晃了晃:“喂,怎么回事啊,又想什么呢?” “我——” 突然很想说谢谢,很郑重的那种。 可是还没等他开口,手术室的灯便熄灭了,远山凛飞快地站起来,走向门口。 “手术很成功。” “太好了。”他松了一口气,终于不再难受了。 ——————————————————————————————————————— 接下来的几天里远山凛都请了假。——反正学校在开运动会,观众也不少他一个。而运动会结束之后紧接着就是学园祭,倒不是他不想参加,只是他觉得老爸身边没有人不行。 远山银司郎感慨自家儿子简直太懂事了,他这个当爸爸的真的受宠若惊。——你说这几天帮忙擦擦身子洗洗脸什么的就算了,自己在家炖了汤带到医院里来还一口一口用勺子喂给他简直不能再孝顺。 服部平藏开玩笑一般地说:你这像是养了个贤惠的女儿啊。都是男孩子结果我家平次就只有别人照顾他的份。 远山银司郎眉毛一挑。 【那是,我家凛真是我的贴心小棉袄。和其他小兔崽子不一样的。】 虽然原话不是这么说的,但是平藏发誓这个男人就是这个意思,得意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于是服部平藏起身洗了一个红彤彤的苹果开始当着远山银司郎的面啃,看的对方瞪着眼睛不停吞口水却连皮都吃不上。 没办法,他现在只能吃流食,苹果什么的估计得半个月之后再见了。 “这苹果真不错,谁送的?” “恶毒。”银司郎说道。 远山凛和服部平次这两个人站在旁边不约而同地瞪着死鱼眼,突然很想感慨这两个人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能为这种事情掐起来。 【我们出去吃饭吧。我看不下去了。】 【正有此意。】 两个少年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向房间里的两位父亲打了声招呼,一前一后地走出了病房。 今天的天气依旧很好。头顶是一片清亮的蓝色,云彩像是被撕开了的棉花糖一样带着细长的丝絮悬在空中。周围的植物还都没来得及变黄,长势非常茂盛。后面的小花园里有一些出来散步的病人,远处还有几个小孩子在打闹。 服部平次在走过草地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六七岁的女孩子。她扎着高马尾,穿着蓝色条纹的病号服,手里拍着一个深色的皮球,嘴里唱着他相当熟悉的歌谣,似乎与他记忆中的某个片段重合在了一起。 “丸竹夷二押御池,姉六角峭绵,四陵佛高松万五路,雪駄叮叮当当鱼架,六条七条走过后——” 小女孩儿唱着唱着似乎忘了词,皮球失去了控制弹走了。 “过了八条就是东道寺,最后便是九条大道。”远山凛捡起皮球走到女孩儿旁边蹲下来开口说道,“我也很喜欢这首童谣。” “诶?!真的吗?大哥哥也喜欢?”小女孩儿一点儿也不怕生,抱着皮球眨巴着自己漂亮的猫眼儿一脸期待地看着眼前的少年:“可以唱给我听吗?” …… 远山凛有些犹豫,毕竟童谣肯定是小孩子唱起来好听,他现在变了声,唱出来肯定没有小时候那样稚嫩了。 于是他看向服部平次,冲对方使眼色,想让好友说什么“快点儿走,再晚就没有饭了”之类的话象征性地催一下他,他好拒绝这个小孩儿。结果没想到平次居然在发愣,半晌才回过神一起蹲了下来,伸手摁着他的脑袋说:“她说让你唱你就唱吧!” “叔叔真是个好人。”小女孩儿开心地蹦了起来。 服部平次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叔叔? …… …… …… 【为什么叫远山凛就是大哥哥我就成了叔叔!!!我才16岁啊!!!】 服部平次额角蹦出了几个“井”字,却又碍于面前的家伙是个小女孩儿并且和他不熟才没有伸手在对方脑袋上敲出一个包。 远山凛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开口像女孩儿解释这不是叔叔这是哥哥。 “诶?!真的吗?但是他很黑诶!” “……”所以在你的认知里“黑=老”吗? 服部平次一脸不爽地抱着双臂靠在旁边的树干上,虽然一副“你快点儿我们要走了”的样子,但是眼睛却不由得往这里斜。 远山凛唱歌很好听。虽然是童谣却能给人一种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你又不是在京都长大的,怎么会这首歌。”凛把皮球还回去起身离开的时候,服部平次凑过来有些好奇地问道。 “小时候我们去京都玩的时候学会的。” “哈?!我怎么不记得你有唱过——” “本来是想唱给你听的但是你不在,我就先回去了。后来因为要去看烟火,就把这件事忘了。” 服部平次愣了愣,还是没反应过来。 远山凛叹了一口气,不得不把前因后果手说清楚。 “你记不记得我表姑,就是小时候总是想让我穿裙子的那个?你当时一直吵着要去那个什么寺庙看看,不等我就自己先跑了。然后我就遭到了她的毒手,说什么没有穿过裙子的男孩子是不完整的之类的……还被化了妆,穿了她小时候的和服——我就那副打扮去找你,路上正好听到有人在唱,就在寺庙的樱花树下自己拍着球试了一下,最后没等到你就回去找老爸去了。” 话音刚落,远山凛就打了个哆嗦。——还好表姑定居国外了,他以后再也不想见到那个直接动手扒他裤子的恶趣味变态。 【哦豁!原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