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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认识那样的女人就介绍给你。”服部平次努力让自己表现得漫不经心,走到水龙头前洗了把脸之后嬉皮笑脸地问道。 远山凛看了看好友,半天也没从那张脸上找到任何不自然的情绪,于是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失落。 这个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大概就是这样。 对着自己喜欢的人笑着说:“你喜欢什么样的我介绍给你。”——表面上大大咧咧其实心里比谁都痛。 想要试探一下对方的心意所以说了反话,结果对方根本没有表现出失落的样子。——在猜测了很久之后终于撕开了黑盒的封条,里面装着的东西却不是自己预期的那样。 他们大概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吧? 少年闭上眼睛再睁开:“那种皮肤白的,脾气温柔一点,看起来笨笨的,比较守时的家伙吧。” 和服部平次完全相反。 远山凛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只是害怕自己告诉对方实话之后,服部平次会惊讶地说:“除了性别之外你的那些条件我都符合嘛。” 然后他就无言以对了。 明明很喜欢却不敢告诉对方。——远山凛怕服部平次觉得自己喜欢上他是一件很恶心的事。 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呢?我又控制不了。 少年在圆凳上坐下,看着服部平次略微有些僵硬的表情。 这位关西的名侦探扯了扯嘴角,转身拿起了自己的手机,嘀嘀咕咕地靠在床头:“……切,原来你喜欢那种……啊啊啊,知道了,什么时候遇到那种女人就介绍给你。” 话虽如此,服部平次心里却完全没有那么想—— 【绝对不能让远山凛看到那种女人!!!究竟怎么才能让这个家伙喜欢上我啊啊啊!!!谁来给我出出主意!!!】 有些人表面上风风光光,暗地里连追求别人都不会。 ——————————————————————————————————————— 傍晚的时候远山银司郎来医院了。 作为大阪警署本部的刑事部长,远山银司郎昨天为了那三个逃犯忙得焦头烂额。——好不容易在郊区找到其中一个逃犯,结果对方拒捕的时候出了车祸,当场死亡。尸体上的线索指引他们找到了一个差不多已经荒废了的小木屋,后院被人挖出了一个土坑,似乎是从这里取走了什么东西,四处搜索的时候又在距离这附近的林子里发现了另外一个逃犯,却已经是尸体了。——这些消息服部平次也是知道的,大泷警官在自己直系上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纵容下将情报都吐露给了这位名侦探。大概是平次这家伙在破案方面一直都能靠得住的缘故吧,银司郎一直很欣赏并信任平次。 虽然这家伙只有17岁,但是能承担的事情也不少。 服部平次看了一眼面前的长辈,明白远山银司郎应该是来这里找远山凛的,意图再明显不过。 黑皮肤的少年不引人注意地皱了皱眉。他和远山银司郎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各自收回了视线。 作为父亲,银司郎其实并不想让儿子知道这件事。自从上了高中之后凛似乎已经忘了那些事情,但是他知道某些伤口是一辈子都愈合不了的,不管过了多久触碰到那个地方还是会疼。疼痛带来恐惧,恐惧会伴随焦躁,焦躁会带来压力,压力会干扰少年正常的生活,或许一段时间之内会把远山凛变成一只惊弓之鸟。 可是同样,他也不能瞒着对方。 远山凛有权利,也应该知道这件事。——必要的外部保护和自我保护意识都应该提前树立起来。 远山银司郎问了问平次的伤势,坐了一会儿之后便起身,要远山凛跟着他出去一下。 走廊的拐角处有一个小小的扫帚间。 走在前方的父亲推开了门,然后示意儿子跟进来。 银司郎在讲这件事的时候远山凛一直默不作声,不过身侧逐渐握紧的拳头表示了他心里并不像他表面上这样平静。 “我知道了。这段时间我暂时留在医院,不用担心我。倒是老爸你要小心一些。——记得要休息,按时吃饭。”半晌,少年抬起头来如是说道。 远山银司郎叹了一口气。 自家儿子总是这么要强,偏偏这样会让他更心疼啊。 男人的手掌落在少年的脑后,上前一步把这颗脑袋摁在自己的肩膀上。 “照顾好自己。” 远山凛愣了半秒,随即有些别扭地伸手在自家老爸的后背上拍了拍—— “别这样啊老爸,我不是小孩儿了。” “哈哈哈,好,那就换男人之间的方式。”远山刑事部长松开手,然后同自家儿子碰了碰拳头。 第36章 34. 远山凛记得自己刚开始跟服部薰学小提琴的时候相当艰难。——老师给他上的第一节 课就是要他保持拉琴的姿势在道场里一动不动地站五个小时。 五个小时啊。——这个数字在远山香纪的眼里显得和上刀山下火海一样。 大概是女人的天性使得母亲这个角色注定是最容易心软的人,于是再怎么听话的学生也会对老师的决定表示不满。 “老师,凛他——” 服部薰伸手制止了她,双眼认认真真地看着面前显得有些错愕的男孩儿,语气略显严厉:“后面的训练会更加严格,如果现在后悔的话还来得及。” 远山凛缩了缩脖子,低下头抿着嘴似乎是有些犹豫,不过最终还是站起来带着自己的小提琴去了隔壁的道场里。 小提琴架在肩膀上,下巴贴着腮托,右手抬起来把琴弓落在闪闪发亮的琴弦上。 一个小时,胳膊简直沉重到抬不起来。 两个小时,锁骨好像都被这把小提琴压出了坑。 三个小时,浑身上下的肌rou都在抗议,脚掌疼得受不了,双腿在疯狂打颤。 快到四个小时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四肢好像都没什么感觉了,却又不敢动,鼻子酸的想哭,但是眼泪又流不出来。 他咬牙坚持着,希望时间能够过得再快一些,可是最终还是没能达到五个小时的要求。 服部薰把小提琴从他手里抽出来的时候他第一个反应是去把它抢回来,但是一动就控制不了自己了,若不是香纪眼疾手快把他扶住,他大概能两眼一黑直接栽倒在榻榻米上。 于是他要求服部薰再给他一次机会,难受的差点儿嚎啕大哭。可是对方却摇摇头,露出了非常满意的笑容。 “不必了,第一课你已经合格了。” 当晚,她亲自来到房间里给男孩儿送夜宵,按摩之后还给他肩膀上上了药,要他好好休息,后天再开始练习。按照平次奶奶的说法,辛辛苦苦撑了这么久还要求再试一次的,在求学的人中,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