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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了?不让孤受点教训,孤难保还要为难你那位徐少监,索性让父皇早早赶了孤走,岂不是一劳永逸,免得你下次又半道儿跪这儿死谏。” 薛医官面色难看的回道:“陛下怎么管教殿下,恕卑职不敢妄加议论,只是,今日乃是承了徐少监的意思,不让殿下进去触这个霉头,看在徐少监哭肿眼睛的份儿上,多少请殿下卖个情面。” 四皇子发出一声嘲笑:“孤若不去,岂不是畏罪逃匿?” “皇上并不知徐少监是哭肿的眼睛。” “你瞒报?!” “总不能看着徐少监的眼睛肿上加肿吧。” ☆、第十二章 玩心大起 四皇子带着一点愧疚一点悔意结束了在麟德殿学栽花的日子,临走的时候皇帝一脸莫测的看着他说:“别以为小顺子跟薛医官那点把戏能骗的过朕。” 这意思明白极了,到底是哭肿了眼睛还是挖土不慎秽物迷了眼睛,你老子我,还是分的清楚。 “昱儿,好好拿着,小顺子给你串的花球。”皇帝深叹一口气,“你啊……” 皇帝挥挥手:“下去吧,以后不必来了。” 四皇子应了一声,捧着花球退了出去。 四周静悄悄的,宫侍还是百年不见一个表情的立在两侧,四皇子捧着那个花球,侧首望了望通往配殿的道路,似乎在想什么,他的脚尖向着那个方向转了下,终究还是没有走过去。 他也不知道要跟那个宫侍说什么。 四皇子走了,跟来时候一样,都是应着皇帝的命令。 徐顺有些想念那个满脑子都是坏主意的四皇子,如果他不祸害自己的花苗,就更令人怀恋了。 毕竟……僭越的说一句,四皇子真像弟弟。 也不知老家的爹娘是否健在,弟妹又是否还好,若是长的顺利,当年满床爬的弟弟,也就跟四皇子差不多大了吧。肯定也是一肚子的坏主意,爬房上树掏鸟蛋,堵邻居的烟囱…… 徐顺不觉在梦中都笑出了声,皇帝爱怜的抚过他的脸颊,好奇他在梦什么能让他这么高兴。 皇帝是不高兴的,虽然他是全天下最富有最有权势的人,但他不高兴,不仅仅因为边关不稳,还因为内廷不睦,以及最近越来越被频繁提及的立皇储一事。 大臣们都拥护皇后所出的三皇子,但是皇帝却喜欢四皇子,无奈四皇子的个性却十分乖戾,聪明有余仁爱不足,可这不是四皇子的错,是他这个当父亲的错,为了这个皇位,皇帝舍弃了很多东西,包括他曾今最爱的人,还有他最爱的孩子——四皇子的乖戾正是来自于他对诡谲生活环境的自然反应。 皇帝希望他能在徐顺这里学会仁与忍,但是……皇帝想,可能失败了吧…… ……或者……成功了? 要等皇帝发现这次学习其实是成功的尚需一段时日,在那一天来临前,皇帝需要先弥补一个给徐顺的身体与心灵上带来双重伤害的错误。 四皇子走后,徐顺的日子依旧平淡的好似一潭死水。能够来看他的,左右不过薛医官和赵姑姑。 徐顺也曾想过小六子能来陪他就好了,但他干不出这种事情,也不好意思跟人去讲要个小跟班——他算什么东西呢,现在已经是十分的好日子了。况且周公公何其乖觉的人物,早就将小六子从辛者司弄了出来,现在已经不刷恭桶。他也就不再求什么。 日子就这样好好的过也不错。 徐顺这样想着的时候,薛医官又提着药箱来请脉了。 其实公务一忙,皇帝这半年多也没碰过徐顺,是以只是日常调理的事儿,并不怎么费工夫,反倒是闲坐一旁的时候多。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宫外的东西,从泥捏的兔儿爷到草编的蝈蝈笼。薛医官和徐顺倒有些共同的爱好。 说到草编的蝈蝈笼,薛医官就笑了,徐顺也笑了。薛医官笑小时候偷拿着家里的钱买蝈蝈,回家挨了顿胖揍;徐顺笑小时候编了蝈蝈笼去卖,结果自己玩的忘了事儿,蝈蝈笼被人顺走了也不知道。 徐顺央着薛医官下次进宫给他带两只蝈蝈,薛医官逗道:“死的聒聒就有。” “要活的、要活的蝈蝈,求你了,好哥哥。”徐顺死皮赖脸的拉住薛医官的衣袖。 “我的小祖宗,蝈蝈可是要叫的,它一叫,我连宫门都进不来了。” “蝈蝈不能进皇宫吗?” “也不是不能,是有专门的地方养,皇族中也有玩蝈蝈的能手。今上这么宠你,你倒是说去,陛下一定给你一对儿顶好的。干嘛死缠着我呀。” 徐顺xiele气似的往桌上一趴:“那就没意思了,宫里就是只石狮子都呆了呆气的。”那意思明白的很,宫里的死物都被法度刻上痕迹,叫人欢喜不得。 “那……”薛医官拍了拍药箱子,“要不开春我给你弄俩柳条儿编的蝈蝈吧。西市手艺人编的,还能动呢。” “能动的假蝈蝈?”徐顺来了点精神,“我不信,你可别诓我。” “诓你是小狗。等着开春吧。” ☆、第十三章 都是蝈蝈惹的事儿 皇帝不明白,为什么徐顺对着所有人都能笑的很开怀,独独对着他连笑也笑的拘束,是对他不够好吗?皇帝扪心自问,他觉得自己对徐顺已经很好了,除了不能给他一个名分,其他的远远超过后宫里的一般嫔妃。 皇帝远远的站在回廊下,看徐顺跟薛医官在屋子里说笑,表情动作生动灵敏的简直不像他。皇帝忽然就觉得心里不是个味道了,他从来没见过…… 两手一负,转头走了。 独留下房间里的两个人还在傻傻的笑。 “让十二来,朕有话问他。” 周公公心里暗暗咂舌,但愿别出什么幺蛾子,主子不大高兴呢。 “回皇上话,小贵人是想要对蝈蝈。” “蝈蝈?”皇帝讪笑一声,“多大人了,玩那个。” “恕奴婢多个嘴,小贵人也没多大,十七都不到呢。”周公公讨好的言语道。 皇帝接过周公公递来的茶,哼道:“朕十六的时候都大婚了,还小呢。” 周公公佯作个打脸样儿说:“奴婢的错,奴婢的错,可小贵人情况不一样嘛。” “嗯,后来呢。” “薛医官说活蝈蝈带不进来,许愿给小贵人带俩柳条儿编的假蝈蝈。” “嗛,一个假蝈蝈就把他哄住了。回头,周福给他找一对儿顶好的黑背头蝈蝈送去。” “是,奴婢记下了。” 有几天皇帝深恨那日一时兴起给了徐顺一对儿蝈蝈,因为他竟然把那聒噪玩意儿放到了床边。简直吵的人没法休息。 “在奴婢老家时候,每天都能听到门外草笼子里蛐蛐儿叫蝈蝈叫,可宫里安静的一点声儿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