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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上前来把他紧紧地拥入怀中,眷恋地蹭着他的头发,轻声细语地问着:“你等我很多天了吧?公司有太多事情要忙,我姐又看我看得紧,但是我一做完手头上的事情就马上赶过来了……你不会怪我吧?” 萧盛瑄许久后才缓缓地说出了“不会”二字,他任赵望卿这么抱着,没有动,一颗心是紧绷着的。 赵望卿将他搂得很紧,仿佛要将他揉进骨血里。他想,这个人终于又一次属于他。这个人最好一辈子都这么属于他。 这天晚上他们说了几句不多的话,过后两个人便安静地躺在床上睡觉,赵望卿抱着他的腰,没有再做别的事情。 及至夜色更加浓厚,萧盛瑄假装睡着时,赵望卿轻凑过来,细细地吻着他的耳根、脸颊,有一下没一下地浅啄他的嘴唇,生像初尝禁果似的小心翼翼,怕将他惊醒了。 萧盛瑄动也不动,手指关节却在发紧。赵望卿偷摸着亲了他半晌,停止以后,微叹了一口气。起身不知去了哪里,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上床以后,将萧盛瑄搂得更紧了。 翌日赵望卿便又飞回北京,急着回去处理一些事情。 几天后赵望卿再来这里,正巧碰上萧盛瑄说想回家去看他父亲。赵望卿说难得才能见一次面,他也要跟着去。从上海到他家没有直达的飞机票,萧盛瑄买的是动车票,赵望卿就跟他坐了七个多小时的动车,路上一句怨言也没有,困了就会直接倒在他肩上睡觉,也不管车上其他人各种各样的目光。 回到家乡,萧盛瑄没花那么多心思去怀念旧景,直接去了父亲住着的老房子。萧父住的地方很简陋,四十平不到,家具很多年没换了,破破烂烂的,看着像是上个世纪的古董。 沙发没有,只有几张摇摇晃晃的旧木椅子。家里没空调,唯有一台把头摇得嗡嗡响的电风扇。相比之下,他mama住的地方要好些。 萧盛瑄注意得到,赵望卿虽然一直什么都没抱怨,可眉头依旧不经意间蹙了好几次。这想必是他生平第一次来到这么穷的地方。 “爸,这是我同学。”萧盛瑄向他父亲介绍了赵望卿,赵望卿微笑地喊了一句“叔叔好”。 他父亲可劲地点头笑道:“好好,来坐坐坐。” 刚坐到椅子上时,椅子发出了滋滋的响声,叫赵望卿蓦然一怔。 萧父脸上的伤还没好,隐隐还能看见伤痕,萧盛瑄问他怎么样了,他瘦如柴骨的手摸着脸,低头不好意思地笑着摆手说:“已经好多了,没什么事、没什么事。”说完以后,有些局促地进厨房拿铁水壶烧开水。 萧盛瑄跟着他进了厨房,和他讲了几句话。萧父说觉得很后悔,不会再去赌了,又叹了好长的几口气。 他想问萧盛瑄那些钱是哪里来的,但是问不出口。因为他知道,即使自己知道了那些钱是哪里来的,自己也还不起。 讲了几句之后,没什么话可说了,就一直催萧盛瑄:“你出去吧出去吧,别让客人自己一个人。” 出了厨房以后,萧盛瑄便看见赵望卿皱着眉挠自己的手,白皙的手背上全是一点点的红。赵望卿细皮嫩rou的,一进来就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包。萧盛瑄在茶几上找到了父亲常用来止痒的清凉油,抹了一点替他小心地涂上,柔声地问了他一句:“会不会很痒?” “不会。”赵望卿看着他为自己涂清凉油,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萧父恰好提着烧开了的水走出来,看到赵望卿亲吻萧盛瑄的这个场景,水壶“砰”地一下掉到地上,一脸惊愕地站在原地。 两个人都是被这个动静一震。 不等萧盛瑄做出任何解释,萧父便转过身去,语气骤然变冷地说道:“你们走吧,我不需要你们来看我。” 萧盛瑄站起来,喊了一声“爸”。 萧父身形颤抖得厉害,怒吼道:“你现在就给我出去!” 赵望卿没说话,表现得挺平淡,倒没觉得这是多大的事情,他认为,萧盛瑄的父亲迟早要知道这一切,愤怒不过是暂时的,以后有得是时间能慢慢接受。他却不知道,在萧盛瑄的心中,根本没想过和他还会有以后的发展。 萧盛瑄迟疑了一会儿,还未走出去,萧父忍受不了,转过来指着他,又惊又气,口不择言地骂道:“你居然跟男人搞到了一起,真脏真恶心!你要是不跟这个小畜生断清楚,我这辈子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赵望卿听到他骂萧盛瑄脏、恶心,便有些生气,板着脸想回敬他几句什么。是时,萧盛瑄却率先发了火:“爸,你骂我可以,但你绝对不能骂他!要不是因为他,你现在还被关在缅甸的牢里,还欠着别人一屁股债,还得被高利贷追着打!” 萧父眼睛登时一瞪,在这样的时刻,被自己的儿子提醒了这种事情,他感到自尊心很受挫,脸面挂不住,脸涨得通红。他气得大口大口喘气,脸上的横rou一跳一跳,却也觉得心里很受伤。他的儿子从小到大都很听他的话,也很尊敬他,从不会故意说伤害他的话。哪怕……哪怕他从未尽过父亲的责任。 他低下头,目光飘忽,不知在躲闪着什么。他想起了前两天的事情。 前两天萧盛瑄的母亲来找过他,本来是带着钱来想替他还债的,却在知道儿子帮他把债都还清后,和他大吵了一架。 那些话萧父还记得很清楚,她像是将手指戳在他心脏上似地骂道:“盛瑄从小到大,你负责过什么!他是我一手养大的,他读书的钱是我赚的,他出国的费用是我省吃俭用存下来的!你负责过他什么!现在孩子大了会赚钱了,你就觉得自己是他爸就可以管他伸手要钱!你自己问问自己,你尽过一点父亲的责任吗!你怎么有那个脸!” 从萧盛瑄初中起,他就直接伸手向儿子要钱,有时候甚至说也不说,就直接拿。拿去赌、拿去花,拿去做任何事,唯独没有花一分钱在这个家上、在孩子身上。那时觉得孩子还小,不懂大人的事情,却从未想过,这样的举动对孩子伤害有多大,只是一味的认为,这是父亲可以行使的权利。 萧盛瑄从小到大也很懂事,没有反叛过他什么。他一直以为,自己仍是儿子心中敬爱的、伟大的父亲。却从不知道,儿子只是带着那仅存的对父亲的爱,不想让他太难堪罢了。 如今,他的儿子终于变成了一个他彻底不认识的人。萧父觉得心脏一阵阵地抽疼,他不想和这个儿子说话,更多的是不知该怎么面对。他慢慢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把门狠狠的关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预测有误,攻2还是得下两章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萧盛瑄望着这扇被关上的门,无奈地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