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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他,就算找到了,也够呛玩的过他。 上次纪和泽争夺身体之时王医生就在一边看着呢,这两个人格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前者对别人狠、后者对自己狠。 当时为了从医院逃脱,他先是骗了全部的医生护士,后又劫持了一辆车,以那个可怜的车主为人质,硬生生的闯了出去。 要知道那时的纪可是什么都没有,身上有伤、又没有钱,还不是谁都不能奈何他。 什么,你问之后是怎么找到他的?还真不是谁把他抓回来的,而是泽自己出来压制住纪,才得以阻止意外发生,不然谁也不保证那个不正常的纪会发什么疯。 这些事情王朝文知道一点,但纪天启并不清楚,他也不傻,能让王朝文亲自过来,一定是严重到一定程度了。 “这个逆子!他最好聪明一点,不然老子非得打死他!” 此话一出,王朝文脸色又暗了几分,就纪天启这几句话,就能看出纪泽这几年在纪家有没有一点温情,正常这种情况下,做父亲难道不该先担心自己孩子吗。 纪家内部的监控记录已经全部看完了,该了解的情况也了解的差不多了,再在这待下去,王朝文可真控制不住自己脾气了。 和身边王医生低声交谈几句,青年替他开口道:“您是否能猜到纪泽可能会去的地方呢,恕我直言,他把贵夫人带走,一定是有其特殊理由的。” 看纪天启没太明白自己的意思,王医生一顿,也不管话说的漂不漂亮了:“我的意思是,对于纪来说,如果要折磨人,什么地方最有意义呢。” 王朝文差点笑出声,内心默默竖起大拇指,别说,这小医生还真挺对他胃口的。 没等纪天启发怒,青年不忘补充道:“请不要误会,我是以精神科医生的角度来看的,我们必须了解纪泽的心里状态,才能有目标的找人、治疗。” 他真不是故意让纪天启难看的,好歹也是纪泽的父亲,很多事情都是他们不知道的,如果纪天启愿意配合,一定能从纪泽过往的经历中找到他现在所做之事的轨迹。 纪天启脸上的怒意有些凝固,青年的话固然难听,却也提醒了他,心中一动还真有点想法。 注意到对方的表情,看来这位纪董事长是想到了什么。 “您想到了什么?” 几人注意力都集中在纪父身上,却没想那人根本不想把心中所想告知他们。 “家中还有事,不多招待了。” 忽然起身的纪父像是有什么着急的事,匆忙离去的背影让王医生有些紧张,万一被纪天启先找到...对纪有什么刺激就不好了。 想要抬腿上前的青年被王朝文租来,看着跟随纪天启离去的那个身影,王朝文意味深长道:“没事,耽误不了。” 在王朝文一行人离开后,纪天启马上派人去邻市郊区那家废弃许久的疗养院搜寻,他能想到的,就只有纪泽儿时和母亲居住的那个地方了。 那个废弃许久的地方。 如果纪泽真的在哪里,那不管他是真有病还是假有病,这个孩子的记仇之心也太让人心惊了。 ‘可就真的不能留了’ “林松,你亲自带人去看看,那里你比较熟悉,如果见到那个逆子,直接打残带回来!” “厉害?我看他腿折了,能不能厉害的起来!” 纪父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下达着指令,他要他亲自去办,别人都不值得不放心,家丑不能外扬,那小子是给他丢人丢到家了! 从刚刚就一直沉默的林伯还是像往常一样得令离开,两个人都已经习惯了这种模式,却没看到男人眼中流露出的复杂。 林迷从上次离开就没回来,好几天都没有消息实在让人担心,他甚至有些后悔,是不是不该让他出去,现在纪家的乱象又无法惊动纪天启,不能让纪天启对他起疑。 ‘没办法,只能让那孩子自求多福乐,还有...” 少爷,你可千万别在那里... 身旁都是清一色训练有素的青壮年,林松有预感,这次一行,恐怕不会无功而返。 可是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要去那里呢,明明那么多不好的噩梦。 那个地方,是林松这么多年想都不想回忆的地方。 就算午夜梦回,也是满心不愿。 那个孩子,难道不也是一样吗。 【母亲的亡命之地,回去做什么。】 —————————— 疗养院是个神奇的地方,它集结了很多不被外界接受的人,有垂暮的老人、不能行动自理的患者、还有被认为精神不正常的人们... 最后一种大概是最为奇妙的吧,明明有手有脚,却要被禁锢在这片温室之中。 明明只是和他们不一样而已,为什么要被关起来? 这么问题一直困扰着纪泽整个童年,看着时而清醒时而迷惘的母亲,小纪泽从来就没讨厌过她。 虽然大家会用母亲不正常来嘲笑他,但他从来没有怨恨过,只是奇怪、不甘、无力、伤心。 母亲是个典型的大家闺秀,他说的是她清醒的时候,清醒时的母亲会温柔的抱着他,轻拍的哄他睡觉,然后在她以为纪泽睡了的时候偷偷哭泣。 迷惘时的母亲纪泽也不讨厌,虽然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会疯狂挣扎逃离,会控制不住自己,但在小纪泽眼里,就是因为母亲和别的大多人不一样,他们才要自私的禁锢她。 他想给母亲自由,就算没有现在衣食无忧的生活,没有人人羡慕的贵族学校,没有拥有众多物质财富的父亲,小纪泽还是想让母亲离开这个囚牢之地。 那时的他还不懂人世间的生存之苦,只是不想看mama难过,不想看医生一次次冰冷的针头推入女人体内。 就算父亲明知道会生气,明知道除了他没人愿意女人出来,他还是那么做了。 那天,年幼的纪泽帮女人解开了绑住她身体的束缚带后,迎接他的不是母亲欣喜的怀抱,而是冰冷的硬物敲击。 当医生护士好不容易制住逃离的女人后,才发现昏倒在地满头是血的小纪泽。 这位好歹也是纪家唯一的独苗,医生护士们自然是吓坏了,以至于之后就算女人清醒了好几次,都没有见到自己的儿子。 还是在小纪泽的再三要求保证之下,他才能终于重新踏入母亲的房间。 那天的场景他现在还记得。 开门走进屋内时,窗口处站着的女人全身溢满阳光,长长的白色居家服直到脚踝处,露出她那白皙瘦弱的骨节。 转身看到自己儿子进来时,女人脸上满是欣喜,刚想向他走来,目光却落在孩子头上的纱布。 顿住向他走来的脚步,脸上是纪泽从没见过的惊慌,她就那样站在原地,站在纪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