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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金铃剑动时声音从剑身散下四面八方,rou眼不可见之微末处,公孙莲将十丈白幕从掌间呼出,圈围在自己四周里外三层。 “呲斯——” “呲斯——” “呲斯——” 最外层白幕最先碎成片状飞散,第二层白幕开过几大洞孔,悬立于空中,所破之处正由四边缓慢向中间合拢修复,破洞之处第三层白幕又被撕开几条口子。被公孙莲听见声音的同时,痛感刺入自己周身rou骨,逐渐凝实成一根根金针,所插在白袍道衣外裳之处,渗出丝丝血迹浸染于薄纱间。 公孙莲继续舞动着手中的水幕剑,一个剑花,将其幻化成又一层白幕遮挡于身前,此前第二层白幕终于在持续的铃音震动下碎成末片。如此依旧有三层白幕抵御在周身,以此作挡,可怎么也挡不住自己身上的金针,越来越密集。公孙莲眼看董晋文未曾近身,只是在远处以剑摇铃,已尽显胜意之喜。 这样下去,不等结束! 待垂于身侧的手指微动几分,渐渐有了知觉,他将手掌抬起抓起手中白剑剑身底格处,至剑尖哗啦一拉。水雾剑由雪白骤变至深红,所划掌心红血不停滴落,可在碰地之前又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细网拉扯住,并没有滴落散开,而是摇晃着在他身前上下流动。到他一手将剑直插尖点地,俯身半跪将另一只手掌带着晃动的血液,空抓一物向比武台上投掷一掌按地。 “唰啦——” 场上原本光滑的台面从地底下渐升红雾,连同天空不知何处出现的红云集结于十丈余宽阔的比武台上,缓缓向下压顶,下起了漫天红雨。 “靠!你跟我来真的?!” 董晋文将金铃剑柄处一铃扯下,做金钟罩顶,为了不被红雾沾染,起身悬于空中。可上有红云落下,下有红雾升顶,将他淹没于间,是迟早的事。 红雨落入红雾,令雾气更加凝实成深红血色,呈流动的血海铺满整个比武台。从场外看来就算是血雨红海,海面上有一鼎悬空金钟,血雨滴在金钟表面,顺水留下集结在钟底边缘,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蔓延至上,不一会儿已变成血红鼎钟。公孙莲起身站起,将手缓离剑柄,双手动诀凌空划出一道红墨成柱,合掌轻推一击。 当红柱撞上红钟之时,发出厚厚闷重一响,旁人不觉得这声音有何异样。可落在钟内的董晋文那里,便是震耳欲聋,令他陡地灵气不稳,险些被震破功。就当这时,还伴随着听见公孙莲的一声冷笑。 “你不是,最会用音吗?” “呸……” 董晋文吐出一口红血,飞快地没入脚下淅沥的红雨里。 “切!我什么时候开始学老二尽玩把守?”董晋文低头自言自语道,他看着渐渐上升的血海,一念动铃,却发现他灵力全被罩在金铃之中,不得而出。 “就这点本事?!” 董晋文大喊一句,叫声传到公孙莲耳里,微微一愣,只见那人已将金钟收回至手中,变成一只小巧红铃。他在红雨之中,头顶被金雾遮上,底端绽开纯金色的灵气盘,金丝灵线在盘中滢光转动,落下的九条金线中约三分之二处已呈深金,尽显浓厚成色。每条灵线尾末处薄金淡雾流潺,在血红之中忽闪出九道金光,这一道道金光尽数射向一人。 他竟能……?! 公孙莲迅速展开灵气盘,他白灵盘下坠落的九条灵线同样有三分之二厚实成纯白灵气,另有三分之一呈烟笼薄雾银白灵动状。正当他抽剑挡前,将九道金光一一挡下之时,血雨红海同时消失,连同董晋文手上的小铃也恢复金色。 一时,一金一银。 一场两人对视,无言。 “哇!金灵盘,入世大师兄!” “哇!二师兄也入世了,这场好看!” 董永看着董晋文的金灵,内心激动万分,他从小只听说这人事迹,说这人以铃为本命法器做成灵剑,于是被宗家封了董家扇灵,却依然是天才之能。他从来不曾亲眼所见这人使招,今日一见,顿觉开窍。 一扇一铃一剑,皆为器。 如何使用灵器,才为能。 他那招不仅仅用器,还将自己的灵盘灵线运用作器? 以灵气攻击,化解险境。 着实厉害! 同样有此感叹的,是站在他对面的公孙莲。他此前从未以灵血运气,此次闭关所练的绝招,竟然被他一招击败。 但是,现在还不是败局! 公孙莲紧一紧手中的水幕剑,置于身前,另一只手掌间以血成雾,随时用于化形可攻可挡。一跃飞身,突刺向董晋文。 董晋文将金铃剑横于胸前挡格一招,只手将掌心握铃直入公孙莲空手间一按,令他的手中血雾还来不及化成任何一器,同时靠近附身于他耳边伴着铃音悄言一句: “嘿嘿,我就喜欢你现在不服输的模样。” 公孙莲心头一震,羞怒一睁,却感觉自己全身僵硬。原是董晋文手中剑格处的一只金铃飘出无数音线困缚束身在外,令他动弹不得。 “老二,怎么样?接下来的几十年,也来试一试我的吧!” 公孙莲一念将水幕剑没入掌心,随即周身散出白光,作茧自缚地将自己团团围住。此招以防金线进入体内,再冷眼盯向自己颈下金剑。 “大师兄难道不愿承让?” “啊哈哈哈!”董晋文收回手中金铃剑,一掌重重地拍下公孙莲的头顶,笑颜眉开。 “这掌,还你!” 说是点到为止,这…真算作是点到吗?且不说刚开始众人还未看清到底何时出手的一招,已将人逼到边角,再来金针刺体;然后血云雾海,撞钟闷击,最终金灵盘线攻击反转局势;结果近身rou搏过后,还来一掌?! 这位…大师兄….. 真不好惹…… 就在大家感叹之余,作为场上胜利者的董晋文,忽然以仰天傲然姿态,对着观台豪气地喊道:“三师妹在哪?上场!爷今日心情好,来陪你玩玩。” 不会吧!还连打?! 原本有些起身准备等下场比试再过来观看的人,顿足不动面面相觑,不可思议地一同望向场内。此时二师兄公孙莲已经不见人影,剩下大师兄董晋文只身盘坐在地面,张嘴喊话时连齿间残留的血迹都险些喷出,却依然挡不住他满脸的兴奋和得意之色。 “咻——” 一声轻音拂过耳边,比武台上多出一身白衣倩影。她白若冰霜的脸上不见半分不喜,也不见丝毫浅笑,只消微眉眯眼,呵气如兰道: “大师兄,请赐教。” 话音语毕,只手摊开,从掌心隐现一柄青竹剑,剑身节骨看似分明,实则仅为光影作用。从不同的角度看过去,它无非就是一把不过两尺长的寻常青玉细剑。 “啧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