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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点,看能不能把夏恒先逼出来。” 栾老似乎有点微醺了,抬手:“好,我知道了。我也要走了,晚上还要跟姑娘们跳舞呢。” 江水眠站起来,道:“嗯。你买单。” 栾老点头:“行行行,我整天拿那么多养老金,随便花。” 江水眠垂了垂眼。在夏恒杀了他爹后,他就担任了山西军中要职,之后给中华武士会大量提供资金,生生把当年逸仙先生设立的燕支部下属的中华武士会,变成了他夏恒的武士会。一面中华武士会包揽了习武强国相关的活动,搬入几层大楼的会馆,变得声名显赫;一面则是栾老的徒弟被大批挖入军中,将他架空,栾老的武馆也在他生病期间被夏恒解散。 夏恒对栾老曾经教他武功时候的态度一直不满于心,却不愿意落下坏名声,就把栾老供在了中华武士会的位置上,但实际上资金的来源活动的安排,全都握在他自己手里。 栾老没有武馆教不了徒弟,其他人都靠夏恒养着,看得出来夏恒对栾老有所不满,也不好老找栾老办事,更不好找他主持江湖情面。 栾老每天就拿着武士会定期发给他的一大笔钱,提前进入了养老生活。 对外看起来,栾老已经纸醉金迷的荒废一年多了。但江水眠这次北上,才瞧得出来,他一直没有真的懈怠过,只是没想到他在江湖逢迎多年,竟比不上他那一朝有权有势的徒弟。 江水眠带上帽子,转身离去:“少喝点。别死太早。” 而另一边,在法租的一处高档会馆门外,卢嵇笑的脸都僵硬了,终于有人发声了:“欢迎卢嵇先生为我们甘石桥俱乐部的成立剪彩!” 卢嵇在他话音未落之前,抢先一把剪断红绸,抬起剪刀来,继续一脸假笑。下头挤了不知道多少记者,一时间照相机上闪光灯泡的啪嗒声连接作响,卢嵇看着几十个几块大洋的闪光灯泡在一阵闪光中纷纷变成不透明的色,心道:这咔咔几十下子的照相,就是好几百块大洋没了啊。 他也看不清下头的人脸,只是身边的人请他转身往会馆里走,那主持场面的人开口道:“请各国的记者在一楼稍作等待,半个小时后,卢先生会在二楼的会面室,接受大家的采访。” 卢嵇转身后笑容消失,面无表情走进会馆一楼宽大的客厅内,头也不回迈上铺着红地毯的楼梯上了楼,孙叔面上神色有些担忧的站在二楼的走廊下,看见卢嵇整理着袖口走过来,刚要上来跟他说话,卢嵇摆了摆手:“不用了。我知道了。” 他走进二楼备下的休息室,孙叔走进来关上门,低声道:“徐老都没提前跟您说一声,要是您提前知道也可以避一避。” 卢嵇咬牙冷笑:“避?我避得开么?他就怕我不愿意掺和进他当总统的事儿来,这会儿要我给他cao纵选票、贿赂议员的据点来剪彩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再被锁,我就要对大佬势力低头了。 ☆、第53章 孙叔低声道:“就不能找个理由不来么?” 卢嵇两条腿伸直了, 往后一瘫:“不来?呵,你觉得徐老可能让我从这种大事儿里摘干净么?而且我听说,南派现在在拉人?今村先生那儿我不太清楚,可是听说唐先生和江浙的乡绅一起,一个人每月八百块大洋的在挖议员南下。” 孙叔:“确实,早在四月份黎总统任期到了之后, 南边就知道咱们选总统是早晚的事儿。议员少了就开不成会, 很有可能会让黎大总统继续任职。” 黎大总统一个和稀泥的傀儡, 自然比手有强兵野心勃勃的徐金昆好得多。 卢嵇叹气:“他们南方也是失心疯了, 议会五百多个人,他们少也要勾走两三百个才开不成会,这一个月单贿赂就几十万花出去了, 再包上车马费,安定费……十月竞选, 这单是把这些议员勾下来就估计能花几百万啊。” 孙叔到桌边倒了些茶, 端过来:“徐老要把这些人用更高的价格拉回来, 所以才需要上上下下凑这么多钱出来。” 卢嵇端着茶冷笑:“这倒是往后变成价格战了。不过只要能照常开始选举, 就算徐老给他们钱,他们怕也是会选黎大总统。毕竟徐金昆真的上位了,他们就一点油头都没有了, 老黎还在他们活路多啊。” 孙叔也正忧心这个:“你说徐老爷会不会……” 卢嵇:“他疯了么?要是老黎真被他弄死了,就是冯继山、阎百川当总统都没他的事儿了。舆论本身不可怕,被其他派系当做武器的舆论才可怕。徐金昆绝不敢杀老黎,不过老黎在, 他赢得希望确实不大。我只盼着老黎折腾了这么多年能再稳一回,别让他给捏住把柄。” 卢嵇思索着,喝了一口茶:“倒是江浙那边的乡绅不是横的很么?怎么肯出这么多钱?” 全国各地大大小小的军阀,战争不断。但唯有江浙一带少有军阀,单是富豪乡绅的联盟,就足以坐在桌子上和军方大佬谈判。 孙叔:“两个月前南方几大派系围在上海周边,想要争上海的地盘。那些乡绅自然站出来不允,他们提的条件就是出钱帮忙破坏北边的大选,阻止直系手握大权。但任何人都不许进犯江浙。” 卢嵇头疼:“哎哟,真是……谁能想到会有这么一出。这一盘大跳棋啊,十八个人一起玩,这就是神仙也预测不了啊。我就怕打仗,上一场仗才赢了一年多,可千万千万别又再打起来了。” 孙叔道:“这也不是五爷您能管得着的事儿。再说了……徐可以倒,但您也倒不了啊。” 卢嵇心不在焉的笑了笑:“哪有这么容易的事儿。这年头没有人不是浮萍。” 孙叔看了一下怀表:“时间差不多,该见记者了吧。估计问的大多数全都是跟徐老有关的问题,让他们挖深了没好处。您一定把话题往自己身上引啊。” 卢嵇伸了个懒腰:“可惜没做出戒指来,否则我还能宣布一下自己总算不浪了,要正儿八经结婚来吸引一下他们的注意力。” 孙叔愣了一下,他虽然早有预感江水眠住进来了就是不一样的,却头一回听见五爷这么说。既然这样说就是定了啊。他也低头笑道:“老头子我也在这儿先恭祝五爷。” 卢嵇脸上有点得意,大手一挥:“不要紧不要紧,等真到时候你再恭喜也来得及。” 洋人记者跟卢嵇见面多,知道他英文不错,就执意说不肯跟中国记者一起开会,要单独给他们开一场。 卢嵇听着这开记者会还要区别待遇,也笑了,道:“跟他们说,我没空开两场。要不然今儿坐在一起,要不然就三天后晚上八点我有空了让他们再来单独开。中国记者那么多号人,洋人记者才来了七八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