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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灯倒了下去。 她背对着他,心里琢磨。他不会真的只是着急发誓吧。不会更紧张更不敢乱动了吧。那她真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 卢嵇背对着她,满脑子胡思乱想:说来干坏事儿,他还从来没见过江水眠露腿露手臂呢,她夏天穿洋装最多也都是半袖的,她倒是脖子很好看也很白净……那身上不见太阳是不是更白了……她平时显得很瘦,摸一摸身上,是不是也有点硌手呢。 关灯了有好一会儿,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跑上了楼,鲁妈焦急道:“老爷,睡了么?” 各自心思琢磨半天的江水眠和卢嵇,同时清醒响亮的答道:“没。” 鲁妈:……我刚刚在楼下看你们屋里关灯都好歹有半个多小时了,这都这么清醒,俩人干嘛呢! 卢嵇坐起来,尴尬的看了一眼江水眠:“你没睡着。” 江水眠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似的:“快睡着了,我是一贯睡觉浅。鲁妈脚步声吵醒我了。” 鲁妈敲了敲门:“老爷,是徐老来电话了。亲自打过来的,说有了急事儿,听那口气不得了了,您快点下来接电话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也有点短小。 * 最近网络不好,经常断断续续连不上,所以晚了。 * 以及计划中,文内时间几天内就会传个真经。这一次传经对剧情来说也挺重要的。 估计只是入门佛法,我的惯例都是男主头一回肯定要不得法门,修不成正果的,但估计会写的不短。 但是如今政策对我门传经很是不利,有人问第五十回云盘传经卷的暗号,我就只加了个暗号,到现在还被锁着呢。 唉……到时候要是再被锁,我可能连榜单都没得上哦。我想想办法吧。 ☆、第70章 江水眠披了件外衣下楼, 就看着卢嵇站在书房里,倚着桌子,脸色相当难看的听着电话。 他压低声音道:“这件事本身且不问,在北京到底是谁做的事,怎么这么不利索。我就怕的是他到了天津,以死相逼, 那真的就难办了。” 对面徐金昆的口气很暴躁, 他似乎也没想到事情落到这种地步, 听筒里隐隐传出他强调的声音。 卢嵇转过头来, 看见江水眠,对她摆了摆手要她上楼去。江水眠却不,她倚在门边继续听。卢嵇露出了一个冷漠又无奈的表情, 硬邦邦道:“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出发。您也要知道, 这是他冯继山在北京没做好, 让我来给擦屁股, 就算这事儿不成了, 那当真也是我能力不够,您到时候有火往北京撒去,万不要来找我。” 对面徐金昆似乎也觉得自己语气过了, 降低声音说了几句,卢嵇挂上了电话,转身道:“眠眠,你去睡吧。我出去办点事儿。” 江水眠摇头:“我跟你一起去, 你要去哪里?” 卢嵇想了想:“嗯……那你跟着吧,说不定真需要你。我要去天津火车站,你去换衣服——换得更像去夜场玩了似的。” 江水眠:“哈?怎么着,我还要露大腿?” 卢嵇瞪眼:“你敢露腿,你当自己是什么了!”我都还没看过呢,你要露给谁看! 他从书房上头的酒柜里拿了一瓶威士忌,随便捡了个杯子倒着喝了两口,道:“什么蕾丝大羽毛,什么珍珠项链高跟鞋,你感觉能亮晶晶的都给挂身上,让人看着就觉得咱俩是一对儿整天混迹夜场的狗男女就行。” 江水眠气笑了:“就你这样,我不论打扮的多纯,走在你身边也会被人认作是狗男女。” 她上了楼,刚换好衣服就听着楼下的喇叭声,急急忙忙的把短刀在裙子底下藏好,跑下了楼。卢嵇穿了一身不知道哪儿搞来的缎面紫西装,简直就像是把夜总会歌女的旗袍里子翻出来做了件衣服似的,还配了个不知道是粉色还是红色的花纹领带,尖头皮鞋,江水眠看了他一眼,都快眼花的想死过去:“你别穿成这样走我旁边。” 卢嵇身上酒气重的很,双眼却很清醒,不知道是不是泼了些酒在身上。 他还很嫌弃江水眠:“这穿的太小家子气了,你就没有点什么大毛领的衣服?” 江水眠也穿得又红又紫,配着镶宝石胸针大珍珠项链和小高跟鞋,已经很受不了自己了,她拎着小皮包翻了个白眼上了车,道:“这是六月!不是冬天,还大毛领,我怎么不穿貂儿呢!你快点上车了!” 卢嵇挤上车来:“你快在我身上蹭蹭,蹭点酒味。” 江水眠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先摁住,蹭了一圈。她嫌弃的推开他道:“到底发生什么了?我看你刚刚接电话的时候脸色这么差,怎么这会儿又笑嘻嘻的了。” 卢嵇挠了挠头,似乎不想给她太大的压力,江水眠却瞪大眼睛,逼他赶紧说实话。卢嵇无奈道:“我们一会儿要去见的这位,你肯定认识。是黎大总统。” 江水眠:“哦,他来天津了?” 卢嵇笑:“准确来说,是他南逃路过天津了。昨天下午开始,冯继山带着军警和一大批爱国分子和学生围了总统府,外门都踹开了,蹲在院子里喊着要老黎下台。老黎是个光杆司令,身边也没兵,他吓坏了,就带着人逃了。他有自己的火车,估计是想逃到上海去。” 车在深夜的大道上行驶,江水眠道:“那就让他走吧。徐金昆不就是想把他逼走么?” 卢嵇往后一倚,道:“黎元洪也没那么怂,他不肯放弃机会,于是他把十五枚总统玉玺带走了。他敢南下,怕是早就打好招呼有南派的人接应他,这带着玉玺一走,说句难听的,就是相当于当年大宋有人偷了皇上的玉玺直接送给金人似的,咱们那真是丢人丢本,连立足之地都要丢了。” 江水眠头一回知道总统还有玉玺,还有那么多,估计是批复各类文件用的。 卢嵇:“就算是他没去了上海,留在华北的哪片地方,都有可能东山再起。毕竟以前在议会,他和徐也是势均力敌,否则不会逼得让徐金昆想出这种阴招恐吓走他。而且这事儿一出,老黎可以立刻找报纸,攻讦徐金昆的所作所为,对于普通小议员和百姓来说,他老黎又要站一回道德制高点。” 江水眠道:“我感觉怎么都会输似的。” 然而逼走总统,胁迫对方交出玉玺这种事情,要是搁在史书上怕也是要留下骂名的,他真的要替徐金昆做事到这种地步?就不能真的避开不去参与么? 卢嵇叹气:“止损吧。我刚刚已经打电话,叫警署署长和直隶省长过去了,他们应该会比我们快一点。我就怕的是老黎死了,那到时候必定群情激奋,徐金昆就别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