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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良阁:“也就是说,徐金昆那儿,都以为眠眠是跟你正儿八经结了婚的。” 卢嵇:“是啊。他还跟我恭喜过。” 宋良阁这才仿佛心头平了一口气。因为卢峰的缘故,他也一直很厌恶徐家,要是徐金昆狗眼看人低的把眠眠当成姨太太,那他真是要憋一口气不可。 宋良阁:“行吧。我今儿要找栾老和李颠过来吃饭。那就让她去吧。别给她弄那些口红抹的脸上乌烟瘴气的,她什么都不化妆最好看。” 江水眠虽然心里一阵小雀跃,却不敢面上表现出来,小跑过去抓着卢嵇的手腕。卢嵇一手拄拐一手牵着她,一阵傻笑,她还一步三回头:“要不,你也去卢府住得了,那边房子多的很。” 宋良阁可不想被被气死,硬邦邦道:“不用。” 等江水眠快走出去,宋良阁又道:“别光惦记在他家吃。我……也学了几道新菜,你明后天就回来啊,我给你做。” 江水眠赶紧甜甜的答应,卢嵇心道:老宋就你那做饭只能不吃死人的水平,你这是学了茄子炒梅干,还是要做菠萝炖土鸡啊! 当天夜里,江水眠先睡,她大半夜醒来,卢嵇居然还没回来睡觉,她摸着楼梯下楼,就看见鲁妈端着茶在书房门口无声的打着哈欠。她站在楼梯口小声问道:“是谁来了?” 鲁妈压低声音道:“徐老的秘书,估计还要聊一会儿,都已经两点多了,太太先睡吧。” 鲁妈话音刚落,书房的门就被拉开,徐老的秘书年级少说也要五十多岁,穿着长袍马褂,带着个浅灰色的窄沿帽,手里拿着个文件夹,道:“少爷别送了,真是巧了我今日在天津。今天趁着夜色我就去北京,保证送到。说实在的,真正为徐老着想的也就是你和玉帅了。” 卢嵇有些疲惫,撑着门框道:“要是您今日不在天津,这事儿我怕还要再拖几天。今日把这个交给你,我就放心了,这事儿可能就有好的办法解决了。” 那老秘书微微弓腰道:“冯继山不靠谱这件事儿,我觉得徐老心里未必没有数。但这些证据,是能给他定死罪了。” 卢嵇只送了两步,还是鲁妈送老秘书下的楼,那老秘书还在跟鲁妈打趣:“小鲁,看得出来是卢嵇这宅子里伙食好了,你这是一年年的发福起来了啊——哎,孙哥,许久不见,卢嵇忙临城的案子期间,天津这边要你多费心了……” 江水眠倚在楼梯口也松了口气。只要他送证据到徐金昆手里,徐金昆就可以把临城劫案的真相还原,到时候公众会骂谁,自有评判。 只是第二日中午,卢嵇接到了北京来的电话,问秘书是不是已经回天津的路上了。 卢嵇算时间早就该到了,徐金昆也说给天津的办事处打过电话,说老秘书早就出发了,但徐金昆在北京一直没等到秘书。 徐金昆这个秘书是前清时候家里的老奴了,自打买了块西洋表给他,他就没有不守时过。徐金昆只是有些奇怪,卢嵇却觉得要大事不好。 他立刻派人去查,结果消息证明老秘书离开卢府之后直接从英租北侧出城,开车上了京津之间的公路,但就是仿佛在路上凭空消失了,没有开到北京去。 而此时此刻,冯继山都在北京,一直帮着徐金昆主持竞选前的事宜。 就面对着人精徐金昆,他表现出了一系列的吃惊,茫然,帮着寻找起了这辆从京津高速上失踪的别克车。 周梓玉知道了这件事,也觉得要不妙,一时间京津派出去不知道多少警察沿着两百多里公路搜寻。在周梓玉按照日程,必须拔营去山西的当天,终于有人在路途中段一处公路两侧的沟里,发现了一辆被撞击后已经不成形的黑色别克车。 准确来说,这辆车整体都已经变成了黑色。 似乎是被体型大几倍的卡车前后撞击后,才被挤压成了薄铁,滚到沟里后不知道是自己发生了爆炸还是被点火烧了,由于已经被撞得完全不像一辆车了,再加上烧的黑漆漆的,中途几次搜查的车开过去都没有注意到。 在车的残骸里,找到了变形的车牌。 竟真的是老秘书的车。 别说卢嵇珍重万分交给他的那份文件了,就连他整个人都已经扯不出全尸来了。好一招毁尸灭迹。周围又连村落都没有,虽然有人发现在旁边的泥路上有疑似军车的轮胎印记,但国内的军车轮胎的品种单一,根本找不到源头。 卢嵇在找到后,连忙带着人也亲自赶过去,他拄着拐杖从车上下来,看着工人正在把那黑漆漆的压扁的铁架子从沟里拽上来。徐金昆从北京赶来,比他还晚了一步,车刚停在公路旁,徐金昆就推开车门快步下了车,仰头望着那被吊起的车架。 车架被放在了公路上,几个警察上前去寻找,徐金昆顾不上别的,也带了双白手套挤过去想要查看,没一会儿,警察捏了一个被火烧的变形的手表表盘出来,道:“不行了,撞得太厉害,人在里头当场就挤没了,再加上火一烧,什么都没留下。就有个这个,徐老爷,您认得么?” 卢嵇也拄着拐杖跟过去,那块表盘躺在徐金昆戴着白手套的手掌里,卢嵇一打眼就知道是老秘书的那块表,这个表他带了三十多年,卢嵇小时候就看着出现在他手腕上了。 徐金昆忽然双手一合,捂住了那块表带都烧没的表盘上,将头抵在白手套的手背上,微微弓下腰去,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半晌,徐金昆才道:“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里除了夏恒比较恶心以外,其他人都没有特别恶的角色了。夏恒过几章也就出现了,也就活不长了。 ☆、第106章 出事后几天就到了七月初, 徐金昆亲自参加了葬礼。 卢嵇和石园的一大家子人都去了, 听说保定本家的兄弟也来了几个人。江水眠作为徐家人眼里的卢太太, 自然不能不去。 葬礼很简单,相比于徐士山看起来很像回事儿的葬礼,这一场显得格外朴素。但徐士山死的时候, 只有带血缘关系的不得不来, 那时候王轩宣跪在前头想着要哭却实在哭不出来,徐金昆临走前还拍了拍她,小声道:“不比勉强。” 但这回,连京津政要都来了不少, 毕竟去世的算是徐金昆的心腹和代言人。江水眠带着黑色的窄沿帽,穿着黑色连身长裙站在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