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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大仇深的样：“想什么呢？比赛没问题，拿不了第一还拿不了第三啊。” “你盼点好。” “要说你们就是压力大，打球的乐趣是什么？是名次吗？” “当然不是，”沈云舟认真回答，“运动第一，比赛第二。” 白一一白了他一眼：“篮球的乐趣当然是看着对方死活拿不到球急的嗷嗷叫的傻样啊。” “……哦。” “你到底怎么了？” “想亲你。” “……”白一一靠了一声，“咱们还小。” “不小了，我都想过以后了。” 白一一不想跟他谈以后，以后能怎么样？还能高兴地过一辈子不成？想太多了。 “先高考吧。” 沈云舟突然高兴起来：“对，先高考，我会教你的，我两考一个学校。” “别别，我不想给自己定那么高的目标，再说了，结婚还有离婚的，咱们……先这样不好吗？” “可你都不让我亲你。” “手也给你牵了，脸也给你亲了，你还想怎么样？”白一一头都大了，“真的，咱们现在还是纯洁一点。” 亲了嘴就会控制不住想那啥，想到要跟沈云舟滚床单，没意外了，虽然有点小激动，但更多的是慌和害怕，柏拉图不是也挺好的吗。 这会儿两人在白一一的屋里，沈云舟进来的时候就把门锁了，看着沈云舟拉近椅子伸手抱着他的腰盯着他卖萌，白一一就想翻白眼：“青春期是会有些躁动，但太早了对发育不好，你也不想自己的小兄弟止步不前吧，是男人就喜欢自己又大又粗！所以，忍耐。” “忍不了，晚上闭眼都是你。” “……”该不该为自己的魅力点个赞，“你家季叔叔最近什么情况？” 季晟果然是降温神器。 “不知道，我妈前阵子说让我出国。” “跟着季晟？” “嗯，我拒绝了。” “其实，出国挺好的，”白一一看着沈云舟面色难看，忙解释，“就留学来说，出国确实不错，国外的名校学习氛围很好，跟国内不一样，前提当然不是跟着季晟，如果是纯想长见识学知识，我支持你。” “你就不能说舍不得我？”沈云舟这会儿真的不太高兴了，“我总觉得，你并不像我喜欢你一样喜欢我，虽然，我们……但我总觉得，你好像不是很开心，是因为季晟吗？因为他的关系，所以对我也……” “不是，”周一摇了尾巴过来趴在两人中间舔爪子，白一一把他抱起来摸着他的脑袋，“他是他，你是你，我肯定也喜欢你啊，不然我有病吗跟你腻腻歪歪的，我只是怕，”他看了眼门的方向，“你也清楚的很，我俩真在一起了，家里人肯定有一天会知道，到时候怎么办？毕竟我俩都是男的。再有，先不说家人知不知道的问题，早恋哪有长久的，以后要是分了，伤感情，连朋友也没得做，我只有你一个朋友。” “可是我俩这样的才能长久，你想过没，我俩又是朋友还是哥们儿，这样的关系不是应该更亲密吗？一一，你想多了吧。” 少年，你真的想的太少了。 “一一，你现在就在想我俩吹了的事，我真伤心，好歹你也让我经历一下热恋期行不？” “行行行，我错了。” 沈云舟瞅准机会，凑上去在他嘴上就亲了一下，噘嘴，还发出声音的那种，偷亲成功，沈云舟笑的那叫一个春暖花开，白一一也只能随他了。 不过，“我俩的事，千万不能被季晟知道了。”白一一嘱咐他。 沈云舟点头，但实际上，季晟早就知道了吧，就算不知道他俩在一起了，也知道自己喜欢白一一，有这么个雷在，始终不是啥好事。 篮球比赛他们班拿了个第二，但不管老师还是班上同学，大家都挺高兴，好几个学生带了相机，把大家的青春和汗水都记录了下来，当然还有沈云舟和白一一的勾肩搭背，但在这种时候，这都不是事儿，不过白一一撩起运动衫光膛擦汗的照片，沈云舟连底片都没收了。 转眼间大家都顺利的升入了高二，过年的时候沈云舟和白一一两家一起聚了个餐，季晟不知道是知道自己不被两个少年喜欢，有自知之明的没出席，还有真有事，没看见他，白一一高兴，沈云舟也高兴，但这人一直迟迟不走，实在让人不舒坦。 过完年，在情人节前一天，白一一终于迎来了自己的十六岁生日，面对沈云舟的深情眼神攻击，白一一只能凑过去给了他一个爱的亲吻，换来沈云舟幸福的微笑…… 亲完后他自己也有点懵，明明是自己过生日，怎么搞得好像过生日的是沈云舟一样。 摸着自己的嘴：“怎么都觉得有点亏。” 沈云舟从兜里掏出来一个小盒子：“送你的。”塞进白一一手里，他笑眯眯的说道，“明天就是情人节，真好。” “好什么啊，情人节都是情人过的。”白一一打开盒子，“我以为你会送我一套三年模拟五年高考呢。”盒子里面是只录音笔。 白一一瞅着沈云舟，沈云舟咳嗽了两声：“也不知道送你什么好，想着，还是送一点实用的吧，录音笔就是，听不懂的可以录下来回家反复听，也小巧，上课可以带着，我给你讲题的时候也能录……”沈云舟声音越说越小。 白一一拿着录音笔：“你没用过？” “新的！” “我的意思是，你没录一点什么，rou麻的话，说给我听的？” 沈云舟脑子里灯泡突然亮了：“还有这种cao作？” “别告诉我你没想过。” “想过，”沈云舟腼腆的说，“但没敢。” 还真是纯情啊。 “给你个机会。”白一一将录音笔递给他，“我不偷听。” 沈云舟接过录音笔，紧紧攒着，没一会儿手心里就全是汗，紧张又害羞的。之前他确实想录一些话在里面，可有觉得，送给一一的东西，被自己给用了，就不是新的了，所以还是没录，这会儿有了机会，他又有点不知所措，真的比学习难太多了。 沈云舟躲到一边去录音，白一一拿起盒子里的纸条，打开看，里面是沈云舟刚劲有力的字迹，写的一笔一划，分外用心。 ‘一一，生日快乐，希望你永远十六岁，也希望每年你的生日，身边都有我。’ 像极了言情里的苦情男配…… 白一一憋着笑，没打击沈云舟的一片真心，小心的重新折好，放回了盒子，那边沈云舟也录完了，走过来红着脸把录音笔交给白一一：“回去听。” “好嘞，我脸皮也薄，在这儿听我也觉得害羞。” 两人随便溜达了一会儿，也没什么目的，走到哪儿吃到哪儿，说的一些有的没的，但时间就是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