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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瞧着莫不是思念那家美娇娘了。” 云中尧任我打趣低低声道:“你说,我那时若不是师傅救了,便死在外面了,师傅那么一个人为什么要救我呢?” “嗤”我甩手将葫芦递给他:“那我是不晓得那个老头怎么想的,不过我倒是晓得,他救你的时候你定是想活着的,谁也救不了一个一心求死的人。如今你既是活着还想那么多作甚?” 云中尧狠狠灌了一大口酒喃喃道:“如若一开始救我便是个错的呢?” 我懒得听他说这些,一腔抑郁之情感觉更加抑郁,只干笑道:“什么对的错的,世间人怎么总爱问这些,对又如何?错又如何?我是总没那个神想这些,对的也好错的也罢,总不会重新来过。” 走出了十余步,一抬头见月色清明,月形若钩寒光粼粼,清冷又如烟沙缥缈温柔,到是像极了那个人,慕止这会也不知是不是做好夜宵坐在我屋里候着我。 三更天了,吃了夜宵便得入睡了。我推开自己屋子的们便瞧见慕止手上拿着书,面前桌上摆着几个简单好消化的小菜。 我勉强勾了笑颠颠过去大口大口吃,半晌见慕止只盯着书不看我,伸手拿筷子戳他口齿不清道:“你不饿么?” 慕止这会才将手中书放下,想什么一般皱着眉从架子上拿了一块湿帕子掰扯过我的手,给我擦手。 我也不急着吃了,将筷子放下支着手看着他,面前这个人是我给自己选的夫君,以后同我白头到老的人。他面容俊美,他无所不能,他情深似海,他应是思慕我的吧。 慕止见我望着他忽是低声道:“我以为你是个没心肺的,没猜着你既是个七窍玲珑心的。” 我龇牙咧嘴道:“那我若是那般大大咧咧,也是忒不成个姑娘样了,绣花什么地不行,到是把心思磨得针鼻眼般小。” 慕止将我手放下,又给我添了一碗汤摆在我面前不接话,我打趣他道:“怎么不说话,莫不是怕我是个悍妇,这会子后悔了?” 试探人心,不是什么好习惯,我从前总是不顾这些真心与否,只觉得不大讲究。 没念着自己那点弯弯曲曲的心思全花在慕止身上了,这会我虽是面色不变,自顾自喝着汤。心里打着鼓,生怕那好看的唇吐出什么我听不得的话。 慕止支着袖子一双眸子深深盯着我的脸像是要看穿我,静默片刻低声一字一顿道:“我此生不知什么是后悔。” 甜汤入喉,甜腻微暖,我笑眯了眼。 伸手在黄色的灯火中隔着桌子描绘他面容的轮廓,一横一划像是要刻画进心中:“慕止我总在后悔,我这时最悔的便是没有好好学丹青,不若便不只我一个人知道你现在模样有多好看了。” 慕止被我逗得失笑:“好色之徒。” 我搁下了筷子道:“啧啧啧,男色惑人,还是要将你藏起来,日日只有我看得到才好,才不放你祸害世间。” 慕止伸手修长的手指戳了戳我的头,不言语。 这夜我是做了个不愿清醒的美梦,我一身大红嫁衣一步一步走向站在不远处等着我的慕止,他一身大红喜服身姿挺拔,如玉风姿,嘴角勾着好看的弧度,冲我伸手。 可是这条路像是太长了,我怎么也走不到尽头。 惊醒的时候,我额上尽是细汗,用凉水好好惊了片刻才醒过来,恍惚发现自己竟是忘记了昨夜是如何入睡的。 这会子也不急想这么些了,一心惦念着予卿脸上的伤。早饭都没好好吃便拉着云中尧给予卿看脸上的伤。 都不晓得自己叹气叹了多少次才云中尧才看完,见予卿在那边坐着我忙拉过云中尧往一边道:“师兄,予卿那脸上伤怎么回事?” 云中尧皱着眉看了我不语,我急得直踹他道:“你这会子还吞吞吐吐,本是不该这样严重,我没找你算账便算了,你还不说话?” 云中尧望了我,脸色变化许久才低声道:“予卿那伤我看过,只是那时是凶兽抓伤怎么也落不到现在这个程度,只是现在这伤口既然带毒。” “果真是有毒吗”我反问道。 云中尧点点头:“毒是有毒,这毒还蹊跷,这毒是云鹤山上一种毒,虽是不大凶险,但是沾上毒肌肤腐烂,伤口不合长期下来,是定会留疤的。” 这下我是真急了只道:“那师兄你怎么没早看出来,这下怎么办一个姑娘家留在脸面上。” 云中尧脸色也不好道:“这蹊跷便蹊跷在这里了,予卿姑娘那脸上的伤我是一早便瞧过了,这毒要是有我便一早就瞧出来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毒难不成是回药庐才有的?”我试探问道。 “这毒其实不好掌控,药庐中定是没有的,你和慕公子不懂,我也不会去下,所以……”云中尧面上露出难色。 “你这意思,予卿自个给自个下的?”我说着就想拖鞋打他:“你莫不是觉得她同你一般傻?”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有点晚,不过我还是会更新的。 ☆、第四十七章 云中尧沉默了半晌,捂着脸走了。 我虽是一句话堵住了云中尧,心中却是开始慢慢发虚。予卿定是不傻,可是她自毁容貌也不是不可能。 脑海中忽的就想起,那晚予卿答应我同易云涧走的那晚,我是没看清她的神色的。我一直觉得,易云涧是予卿的良人,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予卿是不是真的愿意同他一处。 如果,予卿从来便是不愿意的,答应我不过是为了我安心,那么这次借脸上被狼人所伤毁了容貌也不是不可能。或者说是大大有可能,她那么一个女子,真是性子上什么都敢。 这么一想通,我跌跌撞撞地往她房间里跑,她正坐在桌前看着一个帕子发呆。见我进来不着痕迹地将帕子往怀里一收,起身迎了过来。 我摆摆手自顾自坐下,目光直直落在她的脸颊上道:“予卿,给我瞧瞧那伤。” 予卿不甚在意地给我倒了杯热茶:“没什么好瞧的,怪吓人的。” “我要瞧。”我一字一顿,语气不容拒绝。 予卿怔了怔,抬手将面纱拿下,目光温柔地望着我。那伤口这会已经更是严重定是要落个留疤的结果。我看了半晌脸色发白,勉强抬手吃了口茶,予卿见我不适,伸手为我拍着背后。 我伏在桌上,半晌瓮声道:“疼吗?” 予卿的动作停在远处,低声道:“不疼。” “其实,你若是不愿同易云涧走可以同我说的,我从来就不是个强买强卖的人。”我眼中一片湿润:“易云涧是我小表哥没错,可是我也从未将你比他看轻半分。” 予卿伸手摸着我的头发,递给我一方手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