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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白格解释完,飞快地看了徐承渡一眼,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话尾刻意加上了一句,“出于工作需要,有时候需要独处一室。” 徐承渡意味不明地轻哼了一声,心想:我说什么了吗? “这么说来,没有第三方见证人,没有目击者。”他敲了敲茶几,下了结论,“视频证据在齐知亭手上,独一无二的一份。是非曲直、如何解读,全凭他一张嘴。” “唉!我就是这个意思!”萧图深深地吸进一口气,半天没呼出来,仿佛憋在了胸腔中,“现在的小艺人为了趁早出名,不择手段。怎么办?遇上非要看图说故事的,咱们没证据,百口莫辩,还是把替身搬出来挡一挡吧?” 白格蠕动一下嘴唇,还没开口,徐承渡抢先一步拦住:“不急。给我两天时间。” 萧图惊异地看着这个第九任安保队长,心想他有什么能耐也敢胡乱担保?立即挥手:“两天?两天过去我们还不回应,白格早糊了!不行,一天。” “好,一天就一天。” 白格用眼神示意萧图别再找茬,萧图乖乖闭嘴。 这个时代是个穿梭在信息流里的时代,哪里有信号发射器,哪里就是一个讯息帝国。 仅仅是过了几个小时,晚上的时候,这条视频在网路上的转发和评论量激增,热度飙升至榜单前三。视频的名字也改了,十分不嫌事大地改成了“著名白姓影帝疑似排挤殴打新晋小生。” “白姓影帝”四个字就差直接明晃晃地换上白格,徐承渡手贱地点开视频下的评论,这才翻了一页不到,怒火就直从脚底往头发丝烧。 制鞋厂吴彦祖:啧啧啧,你们是瞎了吗?这里面的不是白格我直播剁×!这下没戏唱了吧,你们的白*高颜值*高学历*高双商*演技爆棚*影帝天才*格,人设崩啦!仗着自己在娱乐圈多混了几年就开始无法无天打压新人,简直一朵盛世霸王花啊! 咕咕鸡:前两天还看了,萌上了这对cp,又是感动又是惋惜的,眼泪鼻涕流了一大盆。如今转头就打我脸,贵圈还能不能好了? 我欲成仙:白格平日里一副谦谦君子、温柔暖男的形象,原来私底下是个暴力狂?word妈,城市套路好深! …… “嘎嘣”一声,徐承渡拇指按着食指的第一关节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白格若有所感地从厨房探出头,身上围着一条蓝白格纹的朴素围裙,举着一柄木勺,晃了晃。 “来喝粥吗?” 火气着到房梁顶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徐承渡把手机揣回兜里,起身去了厨房,他看了看那只熬粥的小小砂锅,面无表情:“我记得我们中午就是喝的粥,嗯……我还记得早上也是粥。” “啊,我让夏果最近别来了,想自己试着做饭。”白格歉意地解下围裙,满脸无辜,“抱歉,除了粥,我不会做别的。不过,虽然都是粥,材料不一样的。早上是紫薯粥,中午是青菜鸡蛋粥,你猜现在是什么?” 你赚这么多钱天天喂自己一天三顿粥真的对得起自己吗?徐承渡内心咆哮着,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再这么下去,他的脑浆都快成一锅粥了。 恰逢此时,手机及时地响了,是等了一下午的苏昆吾。 徐承渡迅速地按下接听键,对面的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他边言简意赅地回应着,边朝白格眨眼,扯出一抹志在必得的阴险笑容,二话不说拉着人就去换衣服。 “去哪儿?”白格从浴室出来,一身干净低调的休闲装穿戴完毕。 以为白格还会旁若无人换衣服的徐承渡搂起失望的小情绪,倚在门框上掂了掂手机,“带你开荤。” * 明星也是人,各有各的性格,各有各的爱好,有的喜欢舞文弄墨,有的热衷于编段子煲鸡汤,有的沉迷网游不能自拔。新晋影星齐知亭就比较纯粹,人家只钟情于泡夜店,而且泡得明目张胆,泡得风生水起,不拍戏的时候一周里有七天晚上能在夜店寻到他的身影,人送外号“夜店小电臀”。 人家去夜店,不把妹不喝酒,只尬舞。 当然,这是对公众的说法,私底下到底是个什么德性,亲眼看了才知道。 亲眼来看的两人全副武装地隐在光怪陆离的舞池卡座,嫌弃且惊叹地远远望着舞池里那个疯狂抖臀的黄毛皮夹克,电动小马达的称呼名不虚传。 这家是齐知亭经常来的夜店,因为保密性极佳档次高安保性能数一数二,禁止拍照禁止闲杂人等进入,很多明星都会时不时光顾,叙旧聊天嗨一嗨。 今晚的DJ邀请的是某个当红炸子鸡,徐承渡认出来他是某视觉系偶像团体的队长,之所以对此人有印象,是因为徐承渡曾有幸蹭了一耳朵该组合的成名单曲,生理上包括灵魂深处都受到了摧枯拉朽般的洗礼,从此敬而远之。而这个DJ显然风格从一而终,重金属喧嚣的鼓点和碟片生硬的打滑声,让徐承渡不得不捂住一只耳朵,只用一只耳朵凑近白格嘴边听他说话。 “你来这里想干什么?”白格不得不提高音量,他隐在卡座的阴影里,盯着池子里不扭会死的疯魔人群,“找齐知亭?” 徐承渡点了点头,机械地往嘴里丢着鱿鱼丝,眼睛则像是早已锁定目标的饿狼,敛着精光。 “你打算怎么做?”白格点了一杯颜色异常妖冶的鸡尾酒,迷幻的蓝紫色诱惑着徐承渡的胃,他不甘地瞥了一眼自己的柠檬果汁,喉骨耸动,想念起酒精划过喉口辛辣且美好的滋味。 为了掩饰这种不合时宜的上瘾反应,他收回目光,烦躁地掏出烟,点上,打火机被粗暴地丢在桌角,压在红色烟盒下。 “你就坐在这儿别动,什么都不用管,我等机会。” 白格抿了一口那蓝紫色的酒液,故意把精致的三角杯在徐承渡眼前晃了晃,促狭地弯起眼睛,笑着唤出声,“酒鬼阿渡。” 他的嗓音因为酒精显得低沉黏腻,眼睛里是破碎跳跃的光,视线在徐承渡高高的眉骨和眉骨阴影下的眼周逡巡不去。 徐承渡嗅到该死的醉人气味,不,应该说这地方到处都是勾人的酒精味,无时无刻都在刺激着他脆弱不堪的神经末梢。但是一想到他几天前才因为醉酒损失了一大笔钱,那酒精就在空中挥发成了不致命但格外讨人嫌的毒药。 他外强中干地瞪了白格一眼,感觉到两道人影渐渐覆于头顶,堪堪遮挡住他监视舞池的视线,而他眼角的余光正好瞥见齐知亭离开了原来的范围。 被酒精撩拨得躁动的神经令徐承渡像是一只危险的火药桶,他抬起尖锐的下巴,不善地打量起那两个不速之客。 目光扫过前面那个男人的黑色网状透视衫时,他耷拉的眼皮狠狠一抽搐,心中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