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九、失忆的恋人(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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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姐妳没事吧?” “嗯?” “妳的腰看起来……”胡大宇想了想。“好像闪到了?” 此话一出,空气瞬间安静。 薛薛的脸色一僵。 偏偏胡大宇好像没注意到这点微妙的变化似的,还在继续道:“有看医生了吗?如果看医生还是没有用,我有个认识的……” “胡大宇!” 黄从彦突然大喊一声,吓了胡大宇一跳。 “你做什么啊?我耳朵好着呢。” 黄从彦面无表情。 “现在大家在聊正事,你没事不要岔开话题。” 对此,胡大宇表示冤枉。 “什么岔开话题,我也是关心薛姐啊。” 见两人越说火气越大,似有要吵起来的迹象,薛薛头疼的揉了揉额角。 “够了,你们两个都停停。”昨天被折腾到凌晨两三点,起床的时候浑身像是要散架似的酸疼感让薛薛从一早开始情绪就已经不是很好了,这时说话的口吻便更冷了几分。“不要让长辈们看笑话了。” 此时,薛薛正和帮里几个主要干部在开会。 虎帮的规模是在三十年前快速扩张的,当时岩城的两大帮派龙帮和雀帮正在为地盘争个你死我活,后来龙帮得胜,雀帮解散,然而龙帮也因此元气大伤,曾经是雀帮二把手的虎帮老帮主趁机出来自立门户,收归了雀帮一部分的人马后重新整治,顺势上位。 其实虎帮能在有百年历史的龙帮手中夺得一席之地,主要是靠着当年龙帮内部在瓜分雀帮解散后带来的庞大利益时乔不拢,爆发严重内部斗争而坐收渔翁之利的缘故。 不然在各方面虎帮都难比得上龙帮。 这些劣势在龙帮少帮主龙傲接过当家权后被放大的更为明显,也是为什么虎帮老帮主希望能趁着还有影响力的时候赶紧洗白脱手的理由。 再继续下去,虎帮迟早会重蹈雀帮当年的覆辙,毕竟龙帮早已经与岩城盘根错节的各方势力纠结在一起。 “最慢十年,最快五年。”这是当初老帮主的预言。 而现在,五年时间将近,代表留给虎帮的时间不多了。 “洗白”两个字说来简单,做来却是难如登天。 帮派是一个群体,群体里有各种声音。 暴力镇压的表面效果显著却是难以服人,迟早会使人心生反叛,然而若要广集所有人的意见……就会像现在这样,众口难调。 “够了……够了!” 薛薛拉高音调,用力拍了下桌子,总算让两方人马安静下来。 “大家的意见我都明白了。”她环视了在场众人一圈。“我知道大家各有各的想法,不过我希望每个人都能明白,虎帮集体的利益,才是我们最应该考虑的。” “我也相信在场的每一位前辈都明白这个道理。” 这话意有所指。 尤其是薛薛的目光在其中几个人身上停留的时间似乎更长了点。 有人坦然与她对视,也有人受不了压力,最后避开了她的目光。 “你这话什么意思?” 薛薛看向坐在她正对面,头发花白,脸上却刻着两道连岁月都抹不掉的刀疤,眼神锐利,气质如寒冬冷冽的老者。 那是在虎帮地位和老帮主可以相提并论的人,也是当年和老帮主一起打下虎帮基础的伙伴。 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若说老帮主是幕后的谋略家,那于立就是在幕前厮杀的大将军。 他身上的那些伤痕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没有特别的意思,于老。”面对对方,薛薛的态度不卑不亢。“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 “哦?”于立却没被呼拢过去。“可我听妳的意思,怎么像我们这里面……有人怀有二心?。” “怎么可能!”“我们都在帮里待多久了,自然都是心向着虎帮的!”“就是啊!当年如果不是承了老帮主的恩情……” 见于立不过用一句话就让整个现场再度变得闹哄哄,薛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xue。 “从彦,你将我要你印的那些文件发下去。” 始终在一旁待命的黄从彦听薛薛发话了,立刻动作。 “于老。”在黄从彦发文件时,薛薛捧起放在面前的茶杯。“是我不会说话惹您生气了,我先敬您一杯,希望您不要计较。” 话落,一口喝下。 于立静静的看着她。 好半晌后,笑了。 “年轻人,性子急也不是什么事儿。”于立咧嘴。“知道自己缺点在哪儿,懂得去改就好了。” 这话说得薛薛眼神一暗。 “于老说的是。”她也笑了,只是笑意不及眼底。“受教。” 世界九、失忆的恋人(26) 气氛在一瞬间变得凝重。 无声的僵持,无味的烟硝。 “好!哈哈哈哈哈哈!很好!” 直到于立接连几声大笑又说了几声好后,重新落座,众人心头那种彷佛被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觉才总算消弭。 薛薛若无其事的拿起文件。 “现在,请大家翻开手中文件的第七页。” “给我们看这个做什么?”“不知道,这次又想搞什么?”“看到这些密密麻麻的字和数字老子头就疼啊……” 薛薛装作没听见底下的耳语。 “第七页已经为大家做了总结,那是虎帮名下所有资产的估值,其中最具价值的便是三间在闹区的歌海,还有新开发区周边那两块地皮,另外几处房产,包括我们现在所在的这栋大楼。” 声音朗朗,薛薛的态度从容又自信。 彷佛刚才和于立间的冲突不存在似的。 “这些资产若可以做出有效利用,将能创造庞大的现金流,同时改善帮里的营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上不下,打着各种名号,却养了许多冗员。” 许多人看向薛薛。 到底都是在道上打滚多年的,平常就算装疯卖傻做出与世无争的样子来,一旦认真起来,那一双双眼睛都锐利的跟无形的箭矢似的。 若这样形容,薛薛便是他们的靶子。 顶着压力,薛薛不让任何情绪泄漏出来。 “就是冗员。” “我们要养活那么多兄弟,有那么多人在外头出生入死的打拼,更同样也有很多人,借着虎帮的由头,躲在庇护伞下,极尽摸鱼之能事。” “我们不像那些小帮派,拥有很高的灵活度可以去钻营,也不像龙帮涉足各行各业,具备完整的关系网络。” “今时不同往日,虎帮也已经到了要做出抉择的时候。” “我明白大家的顾忌与担心,可是再不作出取舍,只会增加更多无谓的牺牲。” 薛薛的声音铿锵有力。 “所以,我打算……” 罗驰今天有个饭局。 是业务部的月底庆功会。 因为还算新人的缘故,哪怕酒量不行罗驰也不好先离开,所以楞是拖到了接近半夜才醉醺醺的回到家。 其实他觉得自己还很清醒。 清醒的从坐上车到下车掏出钥匙开了门,整个脑子里都还能转着许多乱七八糟的事儿,其中最多是关于薛薛的。 尽管最后还是没理出个头绪来。 尤其是近两个礼拜,他总是想方设法的躲着对方。 很莫名其妙,可罗驰心里就是觉得别扭。 明明已经心动,甚至已经将心动表现出来,可内心还是觉得很难坦然面对,个中原由,罗驰只能归咎于他一开始回到岩城时对薛曼青义正严词的拒绝了太多次,结果现在反而下不了台。 或许,就是男人的面子问题吧。 罗驰边自嘲边向客厅走去。 灯还亮着,显示薛薛还没睡。 都这个点儿了…… 松开绑了一天,憋的人几乎要喘不过气来的领带,罗驰踏进客厅。 然后,愣了。 客厅的电视开着,声音不大还是吱吱喳喳得吵的人头疼,而主人公薛薛则穿着睡衣,裹着条毯子缩在沙发一角,面前的桌子上还摆了罐啤酒和屏幕已经暗下的笔电。 罗驰回过神来后立刻就放轻脚步,缓缓朝薛薛走去。 女人的呼吸绵长,显然已经入睡一阵子,头却不自觉地往前微微一点、一点,像只刚出生的雏鸟。 罗驰见过薛薛很多种面貌,可似乎还没有一种是这样的。 柔软、脆弱,毫不设防。 他忽然庆幸,只有自己有这个家的钥匙。 这般想着,罗驰缓缓蹲下。 他伸出手,轻轻的戳了下薛薛的额头。 没有反应。 罗驰的眼里漾出自己或许都没意识到的温柔笑意。 他近乎是乐此不疲的在做这个动作。 “唔……” 如此重复数十次,在梦中觉得自己一直在被医生拿针扎着屁股的薛薛终于感到不对劲,渐渐清醒过来。 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迷蒙的双目一时难以聚焦却并不妨碍薛薛认出罗驰的脸来。 “嗯……”她嘤咛一声,只手敲着脑袋,想让意识更清楚些。“你回来啦?” “嗯。” “刚到?” “嗯,刚到。” 见罗驰跟复读机一样,薛薛没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可下一秒,她立刻嫌弃的皱起鼻子。 “你身上酒味怎么这么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