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十、失格的偶像(17)中(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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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朗终于停下。 在薛薛几乎要以为自己会被捅穿之际。 然而还没等她吊着的一口气放松下来,易朗又动了。 缓慢、又深又重的,男人像是在尝试什么新鲜事物般,用不服输的态度在实践性爱。 “呜……”悬在眼角多时的泪珠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在女人素净的面孔上划出一道水痕。“疼啊……” 尾音卷起,似颤抖的琴弦,敲在易朗的心尖上。 男人像是在这时才清醒过来似的,如狼般的目光落在薛薛的脸上,也不知他是真看清楚了还是凭着本能,在嘴唇接触到皮肤的一瞬间,咸湿的液体被舔舐干净。 “别哭。” 淡淡的两个字,不说还好,一说,薛薛更觉得委屈。 “你……你太过分了……”薛薛拚命瞪大眼睛,奈何水珠像从未锁紧的水龙头里涌出来似的,一颗接着一颗掉不停。“出去!给我出去!” 薛薛也不想在这时候矫情,可易朗真的把她给气着了。 “没办法出去。”易朗顿了顿。“现在。” 薛薛其实也是知道的。 在这时候出去,不过是把刚才经历的痛苦再重演一遍而已。 于是她盯紧易朗。 黑暗中,女人的眼睛炯炯有神,一双杏目亮得堪比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易朗无法装作视而不见。 “我……不会。” 此话一出,薛薛觉得自己看到男人脸上可疑的红晕了。 尽管在当前视野下,可能是臆想出来的画面。 忍了又忍,最后忍不住的薛薛噗哧一声笑出来。 没想到这一笑身体就不由自主的扭了下,连带着xiaoxue也跟着绞紧rou物,受到刺激的男人于是闷哼一声,在喉结滚动的片刻,性器竟是又生生胀痛了几分。 如果眼前有面镜子,薛薛毫不怀疑会看到自己发白的面色。 “你……”知道在僵持下去没有半点好处的薛薛在百般无奈中只能指导男人。“阴蒂,揉一揉……” 生物课不是白学的,虽然经验匮乏,在胡乱地摸索一通后,男人还是找着了瑟缩在包皮中,恹恹然的小豆子。 一开始并没有带来什么快感。 易朗的力道不轻不重,又没什么技巧可言,非但没能缓解薛薛的痛楚,反而让她更难受了。 不得已下,薛薛只好覆上易朗的手,亲自告诉他该怎么做。 “要这样,用指腹……”彷佛自己在自慰一样,羞耻感迸发的女人连声音都变得又尖又细。“磨这里,然后……呃啊!” 突然变调的呻吟让易朗彷佛被烫着了,想要收回手,却被薛薛给压了回去。 “继续……就这样……嗯……很,很舒服……”说不下去的薛薛索性把眼睛闭上。“这样xiaoxue才会出水,你……不要停……嗯……” 被开绿灯的男人突然福至心灵,竟是变着法儿弄了起来。 情潮掀起,带来足以倾覆理智的浪花。 “嗯……” 在男人的努力下,快感逐渐淹没方才的不适,取而代之的是如被蚂蚁啃咬皮肤般细细密密的痒意窜起,让薛薛也不由自主的抚上自己的双乳,揪住硬梆梆的乳豆模仿起来。 见状,易朗就知道时机成熟了。 尽管如此,他还是多此一举的问了句:“可以了吗?” 彷佛想要听到什么来确认一样。 男人心中涌现连自己也猜不透的复杂情绪薛薛自然不知道,她只臣服于欲望,试图填满不知何时形成的巨大空虚。 “可以了……动一动……嗯……”踮起脚尖,薛薛无意识的想去taonongrou物。“易朗……” 易朗忽然俯身吻住她。 脱口而出的尖叫被男人给全部含进嘴里,化作唾液,融化在两人唇舌的纠缠中。 性器一下下的往前顶。 伞状的guitou硕大非常,每一次都能精准地戳进最敏感的软rou里,给薛薛带来欲仙欲死的快感。 她觉得自己在呻吟,却听不清楚自己的声音。 充斥耳中的,是rou体碰撞,还有囊袋甩上阴户时发出的劈啪声,更细微些,似乎还有搅动的水声,哪怕看不到,薛薛也知道自己的下身定然是一片泥泞。 白沫覆在红肿的花瓣上,充满被蹂躏的美感。 “好深……唔,roubang好大……啊……撞到了……嗯……” 在易朗又一次残忍的辗过嫩rou却不作停留反而更往里深入后,薛薛扬起了雪白的脖颈。 这一幕恰好落在易朗眼中。 美不胜收。 让人想折断她的羽翼。 念头闪过的瞬间,易朗的动作更重了几分,像是要往鲜嫩的身体里打上烙印似的,哪怕气息并无实质,也要让她全身沾满自己的味道。 世界十、失格的偶像(17)下(H) 易朗的体力好到惊人。 或许这与他平时就处在紧凑、密集奔波的行程中有关。 且作为一个合格的偶像,身材管理是基本的,虽然有许多艺人为了上镜而减肥,导致真人比在屏幕上看起来纤瘦许多,可易朗明显不属于这一类。 穿衣显瘦,脱衣有rou,许是拥有媲美顶尖模特的比例,易朗不论在镜头前还是镜头后,看起来都是一样的。 像是真人版的,更符合东方审美的戴维雕像。 不过,雕像不会有他这般源源不绝的精力吧? 迷迷糊糊间,薛薛如此想道。 此时,她被男人给翻了过去。 四肢的关节先碰到柔软的床面后,还未来得及平衡,男人已经再次猴急地闯了进来。 易朗在和薛知幼上床前并没有性经验这点,薛薛原本是抱持怀疑态度的。 毕竟那是薛知幼“以为”的。 可她的立场本来就不客观,作为粉丝看偶像,往往是戴上滤镜的,或许不到扭曲的程度,可总会为了让对方符合自己心中的理想模样而过度美化。 不过旁的不论,薛薛现在相信,易朗真的是处男了。 一个憋了二十几年的欲望没有发泄,一朝打开性爱世界的大门便像落入藏宝地图中的孩子,急不可耐的探索,毫无理智的横冲直撞。 “啊……” 赤色的rou柱没入股缝间。 白皙的臀rou弹性十足,被男人的大手给抓到上头红痕满布,且随着他的动作,在掌中翻出阵阵炫目的rou浪来。 薛薛这时背对易朗,看不见他的表情。 那是有别于平常在媒体面前的无懈可击,也不同于私下的懒散淡漠,像是沾了血后开封的利剑,从野性中透出的,是有几分颓然几分不羁的性感。 尤其是汗水沿着他高挺的鼻梁落下时,那一帧帧自动态中捕捉到的静态美感,说是在拍摄杂志亦不为过。 “嘶……”喉结滚动,男人声音喑哑。“放松点,太紧了。” 说着,还拍了薛薛的屁股一下。 媚rou瞬间绞的更用力了。 剎那,快感自尾椎直冲而上,有瞬间易朗的脑中是完全空白的。 想要射精的冲动成为大脑唯一能接受到的讯息,可在这样的状况下,易朗却楞是忍住了。 凭借他强大的自制力。 薛薛能感受到对方微妙的变化。 好比易朗突然绷紧的身体,让他掐住自己腰侧的手掌变得僵硬,又好比那突然剧烈跳动了两下的rou物,挟带着似乎要将整片腔壁煨化了的热度。 “嗯……” 女人的嘤咛刺激着男人的神经。 他忽然压低身子,让粗长的rou刃可以顺势进到更深的地方,直捣花心。 于是薛薛不得不跟着往前趴下。 弹性十足的奶rou就像被杆平的面皮般化开来。 “易朗……你……嗯啊……这样太深了,呜……”方才好不容易可以喘过气的薛薛又被迫随着他的节奏起舞。“要被刺破了,呜……xiaoxue好胀……呀,好麻啊……要坏了……” “不会坏的……”易朗靠在薛薛耳边低低地道:“sao逼还咬的那么紧呢。” 现学现卖,把薛薛刚刚脱口而出的yin言浪词拿来用的易朗显然还懂得举一反三。 “感受到了吗?大roubang是不是干得妳很爽?” 薛薛嗯哼两声。 她不想回答,也很难说出违心之论。 “肯定很爽吧?”易朗也没逼她,反而自问自答起来。“都舍不得roubang离开呢,水还一直在流,把床单都弄湿了。” “别说了……唔……好累……” 薛薛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个充气娃娃。 在男人彷佛永无止尽的侵略中,渐渐耗尽最后一点电力。 到后来,易朗顺从了薛薛的意思,没再说出令人脸红心跳的sao话来,取而代之的是如勤劳的农夫那般,孜孜不倦的拓垦。 被充沛的汁水给浇灌到越来越软烂的媚rou像嗷嗷待哺的小嘴那样密匝匝的吸住了rou物,随着腔壁不断皱缩,被全部填满的甬道无力留住大量的蜜露,便沿着女人的大腿根部蜿蜒而下,流出一条又一条暧昧的水痕。 直到…… “呜……要到了……嗯……啊!” 濒临高潮,整个身体的反应是连锁的,一环扣一环,为迎接最后的爆发做出准备。 当热流冲刷下来,性器彷佛置于水道中,易朗咬紧牙关,提起薛薛酸软无力的两腿,又接着taonong了数十下后,猛地将rou柱连根拔出。 “呼!” 一朝宣泄出来的快感之强烈,饶是易朗都忍不住发出了似野兽般,因为极致的欢愉而变调的低吼。 nongnong的白浊喷溅出来,打在薛薛的臀办上,像一朵朵突然绽放的花。 不纯洁的白,是最yin靡的色彩。 世界十、失格的偶像(18) “睡完就跑啊,真是的。” 从提示消息里刷到易朗出席代言品牌旗舰店开幕的高清照,薛薛一面感叹男人无情无义的同时,又不由自主的将大图点出来一张张保存。 欣赏美,是人类的天性,与生俱来的本能。 “咦?妳在刷易朗啊?” 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薛薛一跳。 转头一看,才发现是之前和自己搭话的女同事。 女同事姓张名茉莉,人如其名,就和朵花儿似的又娇又俏,尤其是说话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别说男人,就是薛薛有时听了都感觉骨头酥麻。 她和薛知幼一样是跑娱乐线的,不过薛知幼负责主创这块,接触到的多半是幕后工作人员,张茉莉则和另一个前辈负责影视部分,除了一大早的朝会和下班的业务报告,做记者的平常待在办公室的时间并不多,所以薛知幼和他们的来往也称不上密切。 就是非常普通的,一起工作的同事而已。 薛薛对于经营人际关系一贯懒散,除非必要,她向来是以能少些麻烦为最高原则。 不过现在张茉莉显然对她在刷易朗消息这件事感到非常有兴趣,径自拉开空着的折迭椅坐到她旁边。 然后,整个人靠了过来。 这个距离,近到薛薛能看见女人涂着金粉的眼影,还能嗅到她过于浓重的香水味。 有些不适的动了两下鼻子,薛薛不动声色的拉开与张茉莉的距离。 “是啊。”按掉屏幕,薛薛把手机放下。“刚好接到推送而已。”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薛知幼并没有在公司表现出任何一点追星的样子。 可张茉莉显然不是那么好呼拢过去的。 “少装了,会那么刚好推送给妳就代表妳平常有在关注这些啊。”张茉莉挤眉弄眼。“放心吧,追星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我姐都生了两个小孩还不是照样跑现场拍高清,虽然公司是有规定啦,不过我口风很紧,不会说出去的。” “真不是。”薛薛不动如山。“我本来就是跑娱乐线的嘛,自然会关注这些消息。” 见薛薛油盐不进的样子,张茉莉终于将眉头皱起。 “什么嘛。”她嘟嚷着。“亏我以为妳是易朗的粉丝,想说有料可以跟妳分享呢。” 薛薛瞥了她一眼。 “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 “真料假料满天飞,尽信料不如无料。” “……”张茉莉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一脸无语。“这妳自己掰的吧?” 薛薛耸耸肩,没有回答。 “好吧,原来妳真的没兴趣。”张茉莉百般无聊的卷着头发。“我还以为终于有人可以说了呢,毕竟这料啊是我前一阵子从回国的表妹那里听来的,她是易朗的初中同学哦。” “初中”这个词吸引了薛薛的注意力。 她再次瞥了张茉莉一眼。 这一眼和方才那一眼有微妙的不同,张茉莉显然察觉到了。 “怎么怎么。”她凑近薛薛。“妳这次有兴趣了啊?” 薛薛不置可否的嗯了声。 这大概就是人性有趣的地方了。 按里,薛薛方才表现得完全不感兴趣的样子,现在又忽然转变态度,对被拒绝的人来说,是很容易拿翘的时候。 偏偏薛薛反其道而行,模棱两可的态度,会让人想抓住被接受的结果,而不是再一次体会被拒绝的滋味。 “好吧,我今天就好人做到底了,把这料儿免费和妳说,不然卖给营销号说不定还能赚一笔呢。” “……” 那也得营销号敢收。 说到这个,薛薛倒是想到另外一件事。 从易朗在偶像这个领域封神以来,相关谣言一直存在,直指易朗团队和营销号的关系十分紧密,总是在恰好的时间带一波风向,既不会查无此人,也不会到处蹭热度惹人厌烦。 而易朗早在五年前就已经开设独立工作室,虽然对外这样宣称,可稍微熟知圈内运作模式的都明白,易朗的工作室还是挂在原东家的名下,而在上辈子,那一阵黑料的浪潮中,最为人关注的其中一项,就是易朗和女老板的关系。 那些照片…… “我那个表妹啊,她和易朗是初中同学嘛。”张茉莉已经开始说起话来,薛薛强迫自己先专注的听,而不是思考。“因为她初中一毕业就出国了,所以也不知道后来易朗在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 “这次她回来是要结婚的,我前阵子不是请了一个礼拜的假吗?就是过去帮她准备婚礼的。”张茉莉说着,突然感叹一声。“她和她男朋友是邻居呢,认识都快二十年了吧,青梅竹马,可真令人羡慕啊。” 薛薛忍了下,最后还是决定打断她。 不然再让张茉莉把话岔开,说不准一会儿就想不起原本要说的。 “然后呢?” “我觉得啊……嗯……什么?”她茫然的转了下眼珠才一拍额头。“啊对,我要和妳说易朗的事儿,差点儿忘了。” “……” “这真的是个大秘密哦,我听我表妹说的时候也不太相信的。”张茉莉如惊弓之鸟那般,小心翼翼地环顾了圈办公室,确定没人在注意她们这儿后才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道:“我听说,易朗初中的时候,在班上被霸凌的很惨。” 世界十、失格的偶像(19) 闻言,薛薛身体一僵,有瞬间感到难以呼吸。 她知道,这是属于薛知幼的情绪在发酵。 虽然事情看似已经过去,可只有曾经经历过的人才明白,有些东西永远不会消失,恒久的刻在了骨子里。 幸好,张茉莉没有注意到这点不对劲,她只是在薛薛喃喃重复了次:“霸凌?”这个词时,用力点了点头。 “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不果我表妹听到的说法是,有了后妈就有后爸。” 薛薛瞥了她一眼。 “因为我表妹是隔壁班的嘛,所以详细情况也不是说很了解。”张茉莉讪讪地笑了两声。“不过被霸凌这件事是肯定的,因为她亲眼目击了好几次哦。” “嗯?” “像是被围在角落拳打脚踢啊,又或者被堵在暗巷里……猥亵。” 薛薛猛地转头。 “妳说什么?” 许是薛薛脸上的表情太狰狞,张茉莉被吓了跳。 这次要平复情绪并不容易,因为除了惊讶,还有自灵魂深处窜起的愤怒,就像燎原之火,被点燃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冲击太大,薛薛索性不再说话了,转头看向已经暗下的计算机屏幕。 她也忘了刚才自己有没有把采访稿存档了。 “薛知幼……妳还好吗?”薛薛没有动静,张茉莉有些担心的戳了下她的肩膀。“没事吧?” 又隔了好几秒,终于见到薛薛点头。 张茉莉松了口气。 “真是……妳这反应……真的不是粉丝吗?” “是啊。” “嗯?”张茉莉慢半拍才反应过来。“妳承认了?妳这是承认了?” “嗯,我承认了。”薛薛毫无负担的推翻自己之前的说词。“我的确喜欢易朗,是易朗的粉丝,而且已经十年了。” “十、十年?”张茉莉显得惊讶。“妳现在几岁来着?二十六?二十七?欸那不是从妳高中的时候就开始……妳是秀粉?” 薛薛摇头,没有多说。 “没事,谁没有个过去嘛。”张茉莉也看出薛薛的情绪低落,拍了拍她的背。“其实喜欢本身就没有错啊,只是因为少数人的行为过激和言论不当给这件事添了不少负面观感,可我也认识很多人,因为追星把自己的生活越过越好,说是什么从偶像身上汲取了正能量。” 张茉莉笑了笑。 “小孩子我就不评论了,不过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可以为自己的感情和选择负责。” 薛薛忽然转头看向张茉莉。 濡湿的眸子晶灿灿的,像阳光打在雨后的露珠上。 张茉莉被看得都脸红了,才听得薛薛用轻轻细细的声音道:“谢谢妳。” 因为张茉莉的“情报”让薛薛下定决心要调查易朗的过去。 如果张茉莉的“情报”在大方向上没有错误,那么关于“乐乐”的存在,薛薛也已经有了眉目。 只是该如何调查,倒让薛薛犯了难。 她可以像之前那样直接请人探听,可若找外人,难保不会被易朗发现,如果拜托薛知念帮忙,肯定又会被追问原因。 所以再三考虑后,薛薛决定自己走一趟。 这时薛知幼的记者身分就发挥了用处。 易朗的数据虽然被处理过,但要查出初中念的学校还是很容易的。 恰好和薛薛公司在同一条路上,她本来想择日不如撞日,直接就寻个名目过去问,不过…… “妳现在在哪?” 低沉悦耳的男声,钻入耳膜那瞬间,彷佛有细微的电流流过全身般。 这感觉并不陌生。 薛薛将手机拿得离耳朵远了些后,看了眼上面陌生的来电显示。 当她再次把听筒放在耳边,对面又“喂”了次,明显多了几分不耐烦。 “是……易朗吗?” 她问得迟疑。 那边传来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嗤。 “不然呢?” “……”薛薛有种自己在和脾气不好的小学生沟通的感觉,不过考虑到两人现在的关系,识时务者为俊杰。“不好意思啊,因为你上次打来的号码不是这一支,所以我不知道是你。” 薛薛是捏着嗓子说话的,为了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更有诚意。 不过易朗显然没收到这份诚意,反而…… “妳喉咙痛?” 如果易朗人现在在自己对面,薛薛想她肯定毫不犹豫的把自己手上这杯水“赏”给对方。 “你打来有什么事吗?” 最后,她选择转移话题。 易朗沉默了下,才淡声问道:“妳晚上有时间吗?” 薛薛眨了眨眼睛。 “没时间就算了。”易朗显然因为甚少由自己开口问这样的问题而感到不自在。“那就先这样吧。” “欸等等。”薛薛赶在易朗挂电话前阻止他。“谁跟你说我没时间的?” 世界十、失格的偶像(20) 易朗显然刚离开工作场合。 他脸上还带着妆,微长的黑发被发胶固定着,经典狼奔造型露出男人线条流畅饱满的额头,还有那双勾魂摄魄,漂亮且熠熠生辉的桃花目。 睫毛长而平直,投下的阴影打在薄薄的眼皮上,彷佛蝶翼在震颤。 有的人或许生来就得到上天的偏爱。 有那样出色的脸孔,就连皮肤都见不到一丝瑕疵。 他就该是镜头的宠儿,站在镁光灯下,接受那些迷恋、狂热的目光,因为他有那个价值,而价值不只体现在无懈可击的外貌上,还有一举手一投足间,自然流露的魅力。 多余的一句话都不用说,只要站在那里,用眼睛静静欣赏足以。 然而,和易朗处在密闭的车室空间内,薛薛想到的却是张茉莉的话。 欺凌与猥亵。 光是前者,就让薛知幼险些走向绝路,如果又加上后者…… 她不禁打了个冷颤。 “会冷?” “嗯?”薛薛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易朗在说什么。“不,不会。” 不过易朗显然觉得这是推托之词,手臂随意往后一捞,直接捞出条毯子来,上面还印着易朗的卡通画,看样子应该是粉丝自制的周边产品。 大明星亲自给自己拿毯子,薛薛自然不会傻到拒绝。 “谢谢。” 她有礼貌的道谢,易朗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时间在悄悄流逝。 薛薛的目光总是忍不住移向在一旁闭目养神的男人,而在他的膝盖上,还放着一本剧本。 薛薛想应该就是小道最近在传的,曾斩获国内外许多重量级奖项的鬼才导演巩伊在筹备的新片“当恋则恋”里,易朗会出演其中一个角色,戏份虽然不多,却是女主角学生时代暗恋的对象。 大部分都是回忆杀,还有一幕是在女主和男主剧烈争吵后一个人散步到附近书店,偶遇恰好从门廊里走出的初恋。 女主知道他回国了,也知道对方透过当年的同学在找自己,可想到自己如今被现实给打磨掉所有棱角,变得平凡又自卑的模样,就没有鼓起勇气上前打招呼,而是躲在柱子后面,看着他撑起伞,身影渐渐消失在雨幕中。 戏份不多却贯穿主线,形象也讨喜。 可想而知,传出内定的人是易朗后,网上又是一波腥风血雨。 “你不卸妆吗?” 终于,觉得气氛安静到让人如坐针毡的薛薛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易朗没有睁眼,仍是维持双手搭在腹部的姿势,就在薛薛以为他是睡着了,正想着要不要把毯子给他披上时,男人说话了。 声音里有显而易见的疲惫。 “十一点还有广告要拍。” “……” 光鲜亮丽的一面外,就如各行各业都有各自的辛苦一样,薛薛并没有自作多情的安慰,只是默默学着易朗的姿势,将上半身整个靠在椅背上。 “干嘛?” “陪你。” 薛薛注意到易朗瞬间僵硬的动作。 她想,男人估计是不习惯接受别人的善意,尤其是这种带着暧昧的善意。 虽然在影视圈和音乐界对易朗的评价不好,然而在作为偶像这件事上,易朗却是收获了极高的赞誉。 不乱搞男女关系,也不跨足自己不熟悉的领域,一心扑在事业上,十年如一日的兢兢业业,对那些看着易朗成长的粉丝来说,心里得到的满足,大概就和看着自己孩子成长一样欣慰。 “我不需要人陪。” 沙哑的男低音,在车室内荡出清楚的回声。 薛薛偏过头,盯着他。 曾有人形容,易朗的轮廓像画家的线稿,是只能在纸上呈现出来的细致笔触。 近看后才发现,这样的说法并未夸大。 薛薛盯得太久了。 易朗这样觉得,薛薛也知道。 可她并没有移开目光的打算。 “没有关系啊。” 易朗猛地睁开眼,恰好对上薛薛的视线。 与其说是温柔,不如说是理解与包容,理解他的抗拒,包容他的排斥,不会对他的选择指手画脚,只是……相信。 意识到这个词出现的瞬间,易朗脸上浮现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薛薛心念一动,带着试探意味的,把掌心搭在易朗的手背上。 温暖与冰冷。 接触那一刻,两人同时感受到,灵魂共鸣引发的颤栗,像是挟带guntang热度的火种被撒在血液中,爆发开来的剎那,连细胞都在叫嚣着。 渴望更靠近一些。 再靠近一些。 哪怕已经在悬崖边摇摇欲坠也不会害怕、恐惧。 因为知道,下面有一个人会排除所有困难,迎向自己,接住自己。 世界十、失格的偶像(21)h 按理,以易朗和薛薛接触的时间长度与深度来看,他不该那么快就对女人敞开心扉。 然而这世界上,本来就有许多事是毫无道理可言的。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相遇的早不见得就能相爱,相爱的深也不见得能相守一辈子。 或许,这也是人生的乐趣之一,我们永远不知道会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遇上什么人,发生什么事,也许今天擦肩而过的他就是未来会在妳哭泣时给予温暖拥抱的爱人也说不定。 因为未知,所以值得尝试。 哪怕结果不见得尽如人意。 薛薛看着自己与易朗交迭的手,想了想后,得寸进尺的将五指与对方相扣。 易朗没有阻止她。 于是薛薛知道,自己成功了。 至少已经踏出第一步。 看似容易,其实不过是善于把握每一次机会,又得了点幸运之神的眷顾而已。 薛薛知道自己该珍惜。 “易……” 话没有说出口的机会。 易朗吻住她。 一个并不深入,却胜在细致、温柔的吻。 或许是感受到男人心中的彷徨,在易朗将她的唇舔得湿漉漉的并试图往里探时,薛薛没有任何反抗的就松开牙关让对方的舌头可以长驱直入。 咸湿的水声衬出两人怦怦然的心跳。 易朗扣着薛薛的后脑,将她更往自己的方向压。 衬衫因此起了褶皱,却没人在意。 男人的胸膛宽阔,结实的肌rou带出清晰的线条起伏,像一头被包裹在斯文外衣下的野兽,备满力量,蓄势待发。 不过这个姿势十分别扭,薛薛有种自己是麻花卷,正被扯进机器里的撕裂感,所以在易朗暂时放过她,两人额头相抵,互相凝视着对方的眼睛,像正经历一场无声僵持之际…… 薛薛忽然笑了。 她推了下易朗的肩膀,让男人顺势往后倒下,接着长腿一跨,直接就坐在了易朗身上。 男人的手下意识扶住薛薛的后腰,免得她不小心磕到了。 注意到这点的薛薛,唇边的笑意更深了点,衬的她一双杏眼多情又妩媚,与平时在清秀长相下显出的气质大相径庭。 谁是猎人谁是猎物还不知道呢。 莫名的,易朗从薛薛眼中读出这样的信息。 “易先生……”就在易朗恍神的片刻,女人已经凑近他的脸颊边。“真绅士呢。” 吐气如兰,芳香飘渺。 易朗怀疑薛薛是涂了什么催情的香料,不然身体怎么会忽然就不受控制? 男人的反应,薛薛自然不会错过。 她甚至还稍微蹭了两下,满意地看着易朗的脸色一下就变得好像暴风雨将来前的天空那般阴沉沉的。 不过还不够。 本来搭在男人肩上的小手不知何时已经往下移,经过突起的rutou,暧昧的逗留了会儿并用指甲轻轻刮弄一番后,还在继续往下走。 手感非常好。 一看就是有在锻炼的男人。 薛薛想着,也因为易朗没有动作而越来越大胆。 “小易先生也好有精神呢。” 此话一出,yuhuo彷佛变成实质从易朗的眼中喷射出来,烧得薛薛也跟着浑身发热起来。 车室内的空调还在运转,却浇不淋男女之间勃发的欲望。 尤其在薛薛扯开运动裤上的结,手直接从上方探进,并精准地抓住早已经昂然抬头,亢奋且充满生命力的性器后。 “唔……” 易朗唇间逸出一声性感的低哼。 薛薛的揉捏十分有技巧,像在按摩一样,正当易朗骨头酥麻的时候,又会挑一个时机停下,改而用指腹摩娑正淌着点点白浊的小孔。 单纯的欢愉是一种抒发,带着轻微痛苦的欢愉却令人记忆深刻。 薛薛希望自己带给易朗的是后者。 她要做易朗生命中最浓烈的一笔墨,而不是点到为止。 “舒服吗?”薛薛问。“感觉roubang好像又变大了呢。” 易朗盯着薛薛。 或许连男人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现在的样子有多么让人想“蹂躏”。 被汗水给稍稍打湿的额前碎发零星垂下,恰好半遮在被眉笔给勾勒出锋利线条的浓黑剑眉上,缓和了锐气,却多了几分孩子气,还有……色气。 薛薛舔了下唇角,缓缓靠近他。 彷佛掐着男人命根子的人不是自己似的。 “易朗,喜欢吗?” 世界十、失格的偶像(22) 易朗没有回答喜不喜欢,放在裤兜里突然震动起来的手机,让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正饱受折磨的男人脑中突然一片空白。 等他再次回过神来,就只见薛薛已经拿起车上备着的湿纸巾,慢条斯理的一根根仔细擦拭自己的手指。 上面满是黏腻的白浊。 是自己的东西。 这个念头划过脑海的瞬间,易朗发现才刚发泄过的欲望竟然又有重燃的趋势。 薛薛瞟了他檔部一眼。 倏然起立的rou物,要让人装作没看见都很难。 当下,易朗体会到从来没有过的,一种既尴尬又窘迫,彷佛被人架在火上烤一样的煎熬滋味。 幸好没持续太久,再次响起的电话救了他。 这回,易朗没有任何停顿的按下接听。 “喂?” “你让小林把车子开到哪儿了?”陈文华的声音听起来气急败坏。“还有你人呢?已经剩半小时了你连化妆间都还没进?小麦说你不让她跟着,那现在……” “我在车上,现在就过去。”易朗直接掐断陈文华的长篇大论。“现在这车流,应该不用十分钟就能到了。” “不用十分钟就能到?”陈文华狐疑。“那你现在到底……等等,易朗,你现在在做什么?” 陈文华的嗓门其实不大,不过因为离的近,所以薛薛也听到了。 不得不说,长年的职业训练,让陈文华有着近似于狗鼻子的敏锐嗅觉。 虽然易朗方才说话脸不红气不喘态度平静的好像一点破绽都没露出来,然而男人呼吸的节奏很明显变了,较往常更急促一拍,且中间的停顿也不正常。 薛薛都能感觉到,陈文华没有理由不会察觉。 除非这几年的好日子真的让他连基本的职业素养都丢了。 “我不是说了,我在车上。”被质问的易朗有些不耐烦地道:“在车上还能干什么?” 一般时候,易朗这样说,也不会有人再追究了。 不过陈文华显然没那么好呼拢。 “你旁边有谁?” 一针见血的问题,让易朗难以再回避。 他瞥了薛薛一眼,薛薛对他耸耸肩。 于是,易朗直接坦承。 “是薛薛。” 易朗进入化妆间后,陈文华让小林把车停到地下室,自个儿下去找薛薛。 本来易朗是要直接让小林把薛薛送回家的,却被陈文华骂了顿:“你是刚出道吗?开着你的保母车送她回家?亏你想得出来!” 易朗自然不会蠢到这样,不过见陈文华的表情,他也懒得解释了。 “不然呢?” “什么?” “让她待在我的车子里?让她跟着我下车?不论哪种都会更糟糕吧。”说着,易朗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嘲笑似的嗤了声。“毕竟那外面可都是摄像头。” “……我有事要跟她谈,谈完就把人送回去。” 闻言,易朗漫不经心的神色一敛。 乍看下,易朗是漂亮的,那是由整张脸构成的美感,然而若仔细盯着瞧才会发现,他的五官端正深邃,尤其在少年时期的青涩褪去后就如一把出鞘的利剑,平常有妆发遮掩还不觉得,然而一旦刻意压下眉眼,气势顿时迸发出来,给人带来莫大的压力。 饶是陈文华都被震了下。 不过他很快就恢复镇定。 “你那什么表情啊?怕我将人给吃了?”见易朗还是冷冷地盯着自己,陈文华干笑两声。“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放心吧,不会说些有的没的,人也肯定给你好好送回家,别担心了。” 在易朗的认知里,陈文华还是令人放心的,他话都说那么白了,男人也不可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什么。 毕竟曾经是易朗不能和陈文华撕破脸,斗转星移,现在却是陈文华难跟易朗撕破脸了。 何况也不是多大的事儿。 思量间,易朗的脸色也缓和下来。 陈文华于是知道事成了。 虽然觉得自己有点儿孬,可他还是因为放松下来而舒了口长气。 车门被拉开,薛薛偏过头。 见来者是陈文华,她友好的勾起唇角。 贝齿露出,巧笑倩兮,软和的模样让人十分容易就心生好感,可不包括陈文华。 “……易朗这眼睛真的该去检查检查了,连山珍海味都没吃过咋的就突然爱上清粥小菜了?” 说话的声音并未刻意压低,显然就是要说给薛薛听得。 “您说什么呢?”她问,笑意不变。“我最近耳朵有点重,您再说一次可好?” 陈文华与她的目光对上,又很快移开。 “奇了,这年头的年轻人都这么可怕吗?” 闻言,薛薛挑了下眉。 “华哥,你来找我,就为了说这些废话?”她坦然迎着陈文华的目光。“如果是,我觉得我们没必要聊下去了,因为不过是浪费彼此的时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