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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小狼的笼子很大,用的都是比拇指粗的铁条,并且铁条排列得很密,这笼子是班大同专门为了它做的。 小狼在笼子里愣了半天,似乎没有完全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它看起来有点焦燥,对于拴在它脖子上的铁链相当抵触,一边拼命地甩头,一边叼起链条就开始咬,牙齿和金属之间的碰撞发出慎人的声响。 这条铁链一头拴在它的脖子上,另一头从笼子的下方穿出来,固定在院子中间的雪地里。笼子是从下方开口,这样就可以在不解开铁链的情况下将笼子拿走。 林睿留意了一下被小狼咬过的链条,虽然没能咬断,但上面出现了很清晰的齿印。 “明天要换一条链子。”林睿扭头对一字排开站在身后的几个黑大衣说了一句。 小狼开始在笼子里四处转,几次试着想把头从铁栏杆中伸出来,但都没能成功。在撞了几次笼子之后,它停了下来,隔着铁笼盯着班大同。 “你说它想干嘛,”班大同对于这只雪狼的神眼很有兴趣,他从来没有在斗狗的眼睛里见过这样愤怒而……带着些绝望的眼神,这种眼神让他兴奋。 “想出来撕碎我们,”林睿转身往屋里走,“三天之内不要给它喂食,水也不行。” “三天之后才开始训?”班大同有点不满意,“我他妈着急呢,以前新狗你不也他妈没等三天吗。” 林睿停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笼子里的雪狼,笑了笑:“这是只狼,不是狗。” 徐北这是第二次见到这双灰蓝色的眼睛,他犹豫了一下,带着这人往楼上走去。 对方一句话也没说,他也什么都没问,只是留心听了一下,这人上楼并不像郎九那样悄无声息,而是跟自己一样,楼梯一脚一尖叫。 “小北哥,你屋里有红烧rou,”陈小雨趴在楼梯栏杆上笑嘻嘻地看着徐北,“昨天我爷爷做的,你尝尝。” “真乖。”徐北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一碗红烧rou?要是小狼在,别说是一碗,就是一锅也不够它吃的……这两天泡在家里,吃东西都乱来得很,小狼也跟着他有一口没一口地胡乱吃点,早知道会出这样的事,他就应该好好弄点吃的,至少大过年的让它吃饱些。 徐北扶了一下墙,想到小狼他就会有种强烈无力的感觉。 他居然让小狼饿着肚子被捉走了。 cao! “不好意思,如果你是来要求带走‘那只雪狼’,”徐北进了门把外套往床上一扔,回头看着灰蓝色眸子的主人,“它已经被别人带走了。” 男人笑了笑,把围巾摘了下来,拿在手上,在屋里转了一圈没找到坐的地方,两张凳子,一张堆着郎九的衣服,一张上面放着个电饭锅,徐北蒸花卷用的。 “坐床。”徐北把乱七八糟的被子掀到一边。 男人也不客气,直接往床上一坐,扫了他一眼:“受伤了?” “这算不上受伤。”徐北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只不过还有点发红而已,这都注意到了? “带走雪狼的人你认识吗。” “嗯,不过跟他一块来的人我不认识,以前没见过,”徐北找地方坐,看到郎九的衣服就一阵难受,于是扭头坐在了电饭锅上,“你来有事么,有事说事,没事就走,我现在很烦。” “态度这么恶劣,”男人从床上捏起一根白色的毛放到眼前看了看,“如果我说我能帮你,你还打算赶我走吗?” 徐北正在掏烟,听到这话,拿烟的手停了一下,但很快又继续拿出了烟叼上,他不想让这人看出他心里正撒蹄子狂奔着的一万匹马,何况前眼这个人他并不了解。 “你能帮我的话,早上在巷口就该出手了吧,”徐北叼着烟冷冷地说了一句,“这会在这跟我装上逼了……” “那个人叫林睿,对付他不能在人那么多的地方,”男人靠在床头笑笑,“就像你不想让人知道雪狼会变成人一样,有些东西我也不想让别人看到。” “好吧,”徐北坐在电饭锅上沉默了一会,“那个林睿,是什么人?” “他是个猎人。” 作者有话要说:上回谁说林睿是吸血鬼来着的…… 嘿嘿 那什么,周日中午一点见,周末HAPPY! 25 25、狼糊糊的对手 ... 徐北暂时无法把眼前这人说的猎人跟他脑子里的猎人形象联系在一块。 他猫在北岭的山里躲班大同的时候,一直住在一户猎人家里。此猎人是个大胡子老男人,身体强壮,气吞山河,据说一拳能砸晕一头牛。打猎的时候寸步不离身的是一壶烧刀子,有时候会忘了带枪,但酒壶是肯定不会忘的。 好几次他没带枪也能弄回野兔什么的,徐北非常惊讶,一直觉得赤手空拳拿个酒壶就能打猎的猎人很神奇,后来才知道那是他头天下了套子,第二天去取回猎物而已。 不管怎么说,相比之下,班大同身边那个看起来像个瓷器一样的林睿,实在不像个猎人…… “那人是猎人?你开故事会呢,”徐北把屁股下边的电饭锅拿出来放到桌上,打开来看了一眼,放在里面的那碗红烧rou看起来很漂亮,但他却没有食欲,“你也别介意我不信你,这世界上说一句话就能让老子相信的人加起来也超不过三个。” “他只猎狼,”那人倒是不着急,慢悠悠地开口,嘴角带着笑,跟他脸上那道冷酷的刀疤形成鲜明对比,“你要怎样才会相信我。” “第一我不知道你是谁,第二你说过你要带走我儿子,第三,”徐北低头盯着红烧rou,下决心似地看了一会,用手指夹了一块出来放到嘴里,“如果我没猜错,你跟糊糊是一样的,那么就算我信你,你也整不过那个什么鸡毛猎人。” “你儿子……”那人愣了一下,“好吧,你儿子,别把我跟你儿子放在一块比较,他根本还算不上是一只狼。” “那又怎么样,我就希望它是只狗,”徐北靠在桌边,抱着胳膊看着他,“然后呢。” “我叫沈途,带走……”沈途轻轻地咳了一下,“你儿子的事,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谁……不过如果你坚持自己一个人,是不可能把雪狼弄出来的,死一千次也不可能。” 徐北盯着他看了很长时间,直到沈途脸上那道疤他都看出重影了,才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你不用说得这么直白。” 徐北当然知道自己一个人不可能把小狼从班大同手上弄出来,他要能一个人对付得了班大同,也不用跟个难民似的东躲西藏这么久,加上现在班大同身边还有个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