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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袱抱在胸前,他也是知晓几分人心的。里面的钱财,是他跟秦柔儿以后的生活依靠,万万丢不得。 这般,熬了一日,这船终于靠了岸。它不是到了地方,只是下船来补些货物跟粮食。秦湛只知道此地是叫司地,其余便一概不知了。 实在受不了船舱的味道,秦湛就带了秦柔儿下了船。他打算从这司地开始,之后也开始走陆地。 秦湛已然打算好,他要去的地方是郡益椛宜。郡益之地,跟荆北不同,那里物产丰饶,四季如春。而椛宜,据说那里天气宜人,民风淳朴,长年四季如春,是个好去处。 “三哥,等我们到了椛宜,柔儿还要养兔子。” 秦湛笑道:“给你养一群。” 秦柔儿便连连拍手,“好啊好啊。” 秦湛笑着摇了摇头,却又突然严肃道:“柔儿,你千万要记住,我之前同你说的话。你不能再叫我三哥,直接叫我哥哥就好。还有,你叫梁柔,我叫梁湛,我们父母双亡,家中没有亲戚,这才出来讨生活。谁问,你都只能这样说,知道吗?” 秦湛这般说,秦柔儿怕又是想到了澜贵仪,神情便低落了几分,只落寞的应了声。 秦湛也无法,只得安慰了秦柔儿几句,而后便向人打听,哪里租用马车的地方最是便宜又好。好听了好些时间,最后才选了一家马行,定下了路程跟押银,还有车费。秦湛原是想要买的,只驾驭马车跟骑马是两回事,只得租马车,再雇佣个马夫了。 听着车夫的意见,秦湛买了些不易坏的干粮,还有一些食物放入马车之中,又买了些纯净水,这才上路了。 这马车自是无法同宫中车辇相比,里头也不曾铺了毯子。为了防止颠簸的难受,秦湛自己买了几床被子铺了凑合着用。 马车一跑了起来,秦湛原还想看些闲书打发时间的,却发现车摇晃的实在厉害,真是没半分心思了。 “唉。”秦湛一叹,又看向秦柔儿,她也是难受的厉害。 如今,他跟秦柔儿,还要适应啊。 快出了城门之时,马车便慢了下来。秦湛撩开了车帘子想着透透气,便瞧见城门口严的很。要出门的人具是排了对,前头有人大肆翻查着些什么。 偶尔的,有一个人立时被人抓了下去,稍稍有挣扎的,竟然马上就有人叫着反贼,而后被一顿毒打,给着人拉了下去。 “这是?”秦湛皱眉。 车夫也叹了口气,“唉……也不知道怎么了……听说三皇子被刺客行刺了,现在皇上满天下抓反贼。你看看,都是这闹的。 这几天,我们这儿给抓去的人多了,好些都没有回来。有些哪里是什么反贼啊,但也没办法。现在,只希望三皇子早点康复,能平息一些皇上的怒气。” 秦湛皱了皱眉,又看向城门口。 这会儿,一个有几分力气的男人似乎跟守门的官兵吵了起来。 “格杀勿论!” 忽的,那守门长官竟然拔出了利剑,却是一剑朝那汉子刺了进去。 “杀人了!!”排队的百姓被惊扰了,好些吓的跑开了去。 “跑什么!你跑,是不是你就是反贼!来人啊,把这里给我围住了,谁要跑,都给我关入大牢!”这守门官一喊,顿时,那些百姓就不敢跑了,只哆哆嗦嗦重新走了回来。 “这未免过了,这地的府君不管吗?”秦湛皱眉道。 “管不了,我是个车夫,走的地方多,现在哪里都是这样。我们这里偏远一些,还好些,有些地方,反贼的人头都挂满了城墙。” 秦湛心头一跳,秦慎疯了!? 他知晓自己死了,不管现如今秦慎知不知道自己并非他的血脉,他总会诛杀兴周会的人。但这样的格杀勿论,是在扰乱民生啊! 大苍历经太祖平乱,太宗恢复民生,到了如今,已经有了盛世开始之景象,他这是要做什么!? 秦湛恍恍惚惚进了马车,终于到了他这里检查。 约莫是秦湛跟着秦柔儿看着年岁不大,也没引起多少注意。他们倒是没出什么事儿,便让他们离去了。 “哥哥,怎么了?”秦柔儿轻声问他。 出了城门之后,秦湛便有些神情恍惚,她不由有些担心。 秦湛确实有几分心烦意乱,难道这些日子,秦慎真的是为着他的死,把这个天下弄到了这种地步? 他到底,要做什么!? 一路奔驰,直到日头落下,外头车夫传来声音,“客人,这里有我一个朋友,天色也晚了,若是您在马车里不舒爽,不如去我朋友那儿歇息一晚,也吃点热乎食。 我干这行的,也不骗人。您去了,就是得给一些住宿费,您看呢?不贵,大概是二十个铜板,您看行吗?” 秦湛点了点头,客栈住宿,再叫些吃的,少不得也要加倍。 “行,多谢了。” “公子您客气了。” 秦湛到并非没有防人之心,随着车夫略微绕了些路,走到一个小村庄的时候,秦慎便松了口气。这村子外头,田地开垦的井然有序,不似那种挂羊头卖狗rou的小村落。再则,现在好歹是太平之世了,若是还出了那种专门打劫过往商客的村子,也早被官府给查办了。 接待秦湛的一户姜姓老汉,他家有三个茅草屋,收拾了一间出来,以往专门用来做这种夜宿生意的。 他家中,有他一个婆姨,还有一个儿子。 秦湛同着秦柔儿到,他们倒是万分热情。 晚间的时候,姜老汉直接将他儿子白日间打来的野鸡汤分了半只端给秦湛,还给了两个白馒头,两张热腾腾的烙饼。 这些分量,倒是足够了。 秦湛坐了一整日颠簸的马车,实在没了精神,略略喝了些鸡汤就没胃口了。秦柔儿倒是还行,吃了半张烙饼,又吃了些鸡rou。 另外屋子里,姜老汉的婆姨烫了两个鸡蛋,却是递给她儿子,“春儿,刚才我给那个少爷送热水,我瞧着他像是吃不惯我们这里的东西,没吃多少。一会儿他怕是饿,这鸡蛋你给他送去。夜间他要是饿了,也能垫垫肚子。” 姜春吃着烙饼,鸡汤他一口没喝,是留给自己爹娘的。不过听他娘说那小子喝不惯,姜春顿时一皱眉。 那小子来的时候一看那周身的气质,姜春就知道,这又是哪户人家的公子出来的。公子命富贵,哪里知道鸡汤的难得。 “春儿!”上头老父亲叫了声。 姜春赶紧应了,接过了鸡蛋,然后朝秦湛那边屋子里走去。 一夜安眠,秦湛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不舒服。 若非他原先走水路坐船累的很,又接连坐马车,他根本不会在茅草屋中睡的熟。屋中有一股茅草的腐烂味,底下也不够柔软,盖着的被子有些硬。晚间,还有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