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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浓重血腥味儿便霸道的直冲人脑门儿,只见一群人惊慌失措地脸上挂着惊恐的表情朝着徐术和祁焕之所在的出口处冲来。 没想到,门口守卫却在此时‘哐当’一声将铁闸门紧紧关闭,那身穿盔甲的兵士叫道:“猛兽跑出了笼子,都是你们这些人的错,该由你们这些饲兽官把它赶回笼子里去!” “放我们出去!求求大人了,凶兽吃人了,放我们出去啊!”被困在场中的饲兽官们惊恐地拍打着大门,眼中写满了绝望和哀恸,而外面的守卫却丝毫不为所动。 此时,兽苑之中早就乱做了一团,逃命的饲兽官四方奔走,不知名的凶兽不断地撕咬着人群,兽笼里的各类异兽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儿,全部都兴奋地上蹿下跳,用锋利的爪子狂乱地划拉着笼子的栅栏。 祁焕之眼见这场景如此凶狠,几乎每时每刻都有新的惨叫声传出,眉头深深地皱起,却并没有惊慌失措。他眼瞥见角落里有一根大铁棍,便跑过去将它抄了起来,直接朝着惨叫声最厉害的地方而去。 徐术紧紧地抓住祁焕之的衣领,面色僵硬地咽了一口口水,浑身鼠毛都立了起来,就见前面一只吊睛白额的大老虎正上蹿下跳,那凶兽嘴里还叼着不知是谁的半只手臂,血淋淋地滴落着鲜血。 真是骇然至极! 祁焕之抄着大铁棍朝着大老虎而去,那虎后腿一蹬,直接腾空飞起直奔祁焕之而来,眼见着就要把祁焕之和徐术扑倒在地了。 说时迟那时快,谁也没有看清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一道白色的闪电突然从旁边窜出,迅猛疾驰,力道非常,生生地把那只大老虎撞飞了出去。 竟是那只雪豹! 不仅仅是徐术要把眼珠子给惊得快掉出来,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这可是整个兽苑最凶名在外的悍兽啊,传说它在西域曾撕了不下一千个人!眼下这一只凶兽逃出了笼子都已经伤了七八个人,居然又跑出来了一只猛兽,还是一只谁也摸不清它底细的上品灵兽! 不少人吓得腿都软了,直接跌坐在了地板上,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了,直接趴在地上绝望的哭嚎。 祁焕之的额头上也渗出了一层薄汗,却依然咽了咽口水准备迎战。他正要提着铁棍向前时,却突然发现那只雪豹的动作有些不太对劲。定睛一看,祁焕之才确认了——那只雪豹居然和大老虎对上了! 只见两只猛兽看着对方不停地的打着圈儿,大老虎目露凶光,哈喇子直接从嘴里垂到了地上,还带着刚刚咬的人血的粉红。雪豹这边看上去则是气定神闲,它微微眯着眼,步履优雅,仿若闲庭信步,眼神却也是一刻不放松地紧盯着大老虎。 突然,大老虎双爪向前,发出震山虎啸,一个猛扑就朝着那雪豹而去。众人呼吸紧/窒,还未看清那雪豹是如何动作的,就见一道血光划过,那只身强体壮的大老虎如被拍飞了的大西瓜,从半空中重重跌落,连脖子都被划开了半边。 雪豹却轻巧地落在了地上,前爪锋利的爪尖之上还挂着猩红的血液。它像是嫌弃这血液肮脏似的,皱着脸不耐地甩了几下,又把爪子在那只大老虎的毛皮上摩干净了,才一个转身朝着祁焕之走去。 徐术藏在祁焕之的胸口,立刻就感受到了他的宿主浑身都绷紧了的肌rou,这种紧张感在面对大老虎的时候。祁焕之都没有出现过。 而此刻,那只雪豹优雅的靠近,却让这位名动千古的一代贤臣紧张了。 祁焕之紧紧地抓住了手中的铁棍,他的手臂有些颤抖,却仍旧时刻准备着向雪豹发起攻击。只是一刹那,那只雪豹突然就在眼前凭空地消失了,等祁焕之再度回神的时候,他手中的铁棍已经被一股大力猛然拍飞在了空中,震得他的手臂都是一麻。 却见那雪豹离他只有一尺之远了,所有人都为这个芝兰玉树般的青年狠狠地捏了一把冷汗,全都以为他就要葬身豹口了。没想到,那只雪豹却踱步上前,微微低下头颅,很是亲昵地用豹子头蹭了蹭祁焕之的胸口。 “这,这……灵兽认主啦!” 所有人眼中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有人开始惊喜地大呼。这只西域雪豹自入了这兽苑以来,连猛兽都没有一只敢主动上前与它交道,饲兽官们更是对其敬而远之,连喂食都是用长竹竿挑着rou送过去的,没想到他居然和眼下这个白白净净的公子如此亲近。 难道这豹子也是个好色之徒,才选择他做了主人? 徐术此刻就藏在祁焕之的胸口之前,被那豹子头一蹭,圆滚滚的身子挤得一会儿扁一会儿长,就差没变成橡皮泥了。他呆滞着脸在心里不停的吐槽:蹭就蹭吧,干嘛非得要蹭我待着的胸口啊,宝宝要被压坏了! 雪豹一战成名,却并不在兽笼中多做停留,炫耀它的战果。莫夫越环视了一圈吓得浑身哆嗦的众人,在隔衣蹭了蹭小仓鼠之后,便自觉地回到了笼子里。一个的饲兽官壮着胆子,摸到了它的玄铁笼子旁,‘咔哒’一下把不知为何脱开了的黑金锁锁上了。 因着那雪豹的原因,一场兽苑之中血腥混乱终于得到了平息。祁焕之舒了口气,又连忙去查看那些受了伤的人员。 事态严重,此次被那恶虎所伤之人足足有八人之多。只见一个瘦小的饲兽官趴在一个受伤的汉子身上痛哭:“大哥大哥,你醒一醒啊,你要是就这么走了,我可这么办啊?” 祁焕之走了过去,道:“这人被咬了脖子,流血太多,得赶紧送往医馆医治才是,莫要耽搁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用一种怪异的神情看着他,仿佛他说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祁焕之皱眉:“怎么了?” 只听得那小饲兽官哭花了脸道:“公子,你是刚刚才到这兽苑中的吧!咱们这儿,可都是……可都是罪奴啊……就算是伤了死了也是没有那个福分去宫中的医馆医治的。” 祁焕之心中一凉,他道:“难道宫中的人就眼睁睁地看着这兽苑中的人死吗?” 所有人都一下子沉默了。他们都是戴罪之身,很多人是得罪了权贵被排挤到了这处,平日里不受其他宫人的折磨已经算是幸运的了,怎么敢期望能看上医官的福分? 祁焕之眉头死死地拧着,兽苑出口,厚重的铁门依然锁着。外面的守卫严密地看守这出口,丝毫没有要放人出去的意思。 徐术是只小仓鼠,他的鼻子要比作为人类的时候灵敏了许多。动动鼻子,他敏锐地捕捉到了空气中隐约飘来的一丝药香。 他一狠心,便朝着祁焕之的胸口狠狠地咬了一口。祁焕之胸口突然一痛,却见他的胸口竟然跳出了一只小仓鼠! 这小家伙是怎么藏到自己身上的? 古代人穿衣服极其繁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