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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老看你不停看手机的。” 又见她不回应,便直接搬凳子过去凑着了:“看啥子呢?哪个小哥哥这么有能耐啊撩的你这么开心?” 陆续予想抑制住上扬的嘴角,但她发现无果,就任它自然发展上扬到耳朵。惠树阮看到陆续予给的备注,实力嘲讽:“傻狗?厉害了陆续予,也就你给得起这种备注。喜欢人家就傻狗呢,谁还愿意喜欢你啊?” 她将她的脸打到一边,“去去去,你不就喜欢我吗?” “诶哟喂陆续予,那我就成傻狗了?可以的。你很强势。” “你怎么就觉得我喜欢他呢?” “傻相,就你那笑容,全都暴露了好吗!” “那我……可能有一点喜欢他吧。” 惠树阮皱了皱眉,瞧着陆续予那傻相,面泛潮红眼中桃花,手机被她当个宝,就差拿三根香供起来。“我就觉得你这个人不实在。” 陆续予也懒得理会她,全神贯注的和她的傻狗聊消息,惠树阮被好友抛弃,只得无奈的续杯再喝。 玻璃窗外人来人往,商场里永远不会有时钟和大窗户,人们沉醉在琳琅满目的商品里,忘却一切,商家心机,偷走人们的时间,人们失去时间的同时,还有金钱。 桌子由于手机的震动也连着颤了颤,惠树阮撤回视线,有些惊讶来电话的人。 “喂?” 电话被接起的那刻,她先听到对面的一阵电流声,沉默后,惠树阮低低的叫出对方的名字。 那边先是轻笑一声,接着是她熟悉的,微冷,温柔,略略疲倦的嗓音:“软软……我想你了。” 这时候陆续予结束了通话,抬眼就看到对面那姑娘绯红一片的脸颊。 哎,恋爱哟。 ☆、信任,猜疑,爱情 颠覆随后有一阵子没有回复,不知道去忙什么了。手机被反搁在桌面上,陆续予伸出食指点在手机的一角给它不断的转着圈,一边托着腮百无聊赖的望着玻璃窗外的店面,各色各样,各式材料的衣服披了一层灯光皮的妆,衬的像十八的少女般好看。 对面接着爱人电话的女生垂着眉眼,手指缠弄着桌布一角,低低的叙说着不知什么,时而微微弯了眼睛,时而提起了嘴角。不久,她瞧了一眼窗外,便站起身,微微倾过来,手指在唇前划过,指了指门,陆续予点点头,她推开椅子,像只小鸟一样飞出了门。 “唉……” 两个人的时候没有感觉,突然对方抽身,一个人的时候难免清冷寂寞。小鸟逐渐飞远,她垂下眼按了一下手机的圆圈,屏幕亮起,没有消息。 叹息。 叹人生无聊,叹人生苦短,叹爱情,药死人,得不偿失。 “今晚出任务吗。” 酒吧里打着暗蓝色的光,黑大理石泛凉,映出的光都暗沉里透着紫。 “不出。” 玛格丽特的颜色妖娆在高脚玻璃杯里,握住杯口的手指修长,骨节毕现。 “请你出一次任务真的很麻烦,还要花很大的代价,顾远伐。” 酒杯微晃,液体荡漾,持杯者闻言,一阵低笑从唇齿间溢出:“哦?” “唉,尤其是这一阵子啊。感觉你感情缺乏?缺不缺女人啊你?” “不。” “不?那你是没有喜欢的女人咯?” 他将酒杯搁置一旁,没有言语。他身后坐着站着不少女人,或浓妆艳抹或时髦穿着,各有千秋,纷纷在暗中窥视着他。 “有没有,与你无关。” “那不如现场来一个?” 那人放肆的笑出了声,打了个响指,紧接着,一双柔弱无骨的玉手就攀上了顾远伐的肩膀。 “来一杯吗,顾先生?” 娇柔妖媚,一掐出水,红帐床上,夜夜销魂嗓音,难以入眠。 那女人的声音极易令人□□焚身,也极易令人联想到一幅幅香艳画面。 顾远伐坐在那里,面部沉浸在一片阴影里,他坐得稳极了,不动如山,任那女人将香白大腿磨蹭他的腰部。 “顾先生好冷漠,可不曾理会过女人?” 挑逗无果,她很是不甘心,便顺势依偎于他怀里。她唇红如火,眼波勾人,确实是尤物一件,普通人大多难以拒绝,但顾远伐只是轻轻端起酒杯,将她放坐到自己的位置上,而他则站了起来。 那人端坐于暗处观察顾远伐的所作所为,眼神微微冷了一分。顾远伐太危险了,可又难以彻底为他所用。他是一个独行者,雇佣他却要花去高额费用,他真是个难题。 “小姐,您美貌动人,玫瑰在您面前也该枯萎凋谢。但也正因您的优秀,恕顾某无福消受。” 他又要了一杯红酒,轻轻推到女人面前。他敛眉,一双眼在灯光效果下暗沉的如夜晚深海。 “便赔酒谢罪。” 他向她摊开手,一个请的姿势。动作得体,绅士而有风度,他真的让人挑不出任何缺点。 女人无奈,朝暗处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挥了两下手,她端起酒杯,媚眼里波涛微漾:“顾先生好客气。” “哪里,得罪小姐是顾某的不是。” 女人并不善罢甘休:“既然顾先生这样想,那待会何不与我共舞一曲?” 顾远伐看了舞池一眼,此刻舞池里的人们正在深情慢舞,或耳鬓厮磨,低语□□,他收回视线便客气的拒绝了:“下次吧。今天实在没有时间。” 她闻言便幽幽的叹出一口气,蹙眉的模样叫人好不怜惜:“顾先生是不是讨厌我?” “不敢对小姐抱有其他想法,还请小姐自爱自重。” 都是些公共场合上的客套话。他这般彬彬有礼,别人也没法发难他。暗处的人见此情此景,低笑一声:“下次?可你今天又不出任务,有什么好忙的。” “我需要足够的私人时间。我要去找一个人。” 拉开商城门帘的那刻,寒意侵袭,砭人肌骨,冷漠的夜色融入皮肤,使人不由从心头生出凄凉之感。连风的温度都滴水成冰,陆续予不由给自己的围巾又打了个结,冷,她的牙齿都在上下打着颤,但此时此刻,她却并不想太早的回去。 口袋里的手机始终没有震动,她知道对方始终没有给她消息。她已经变的有些渴望他。陆续予心里总存在一种极端复杂的情绪,她总是推开自己最渴望的,她曾那样想同顾远伐说一句话,她想知道他的去向,可是总不能如愿。她把希望寄托到别人身上,以为他可以化解她对顾远伐的那种强烈的执着。 人总是这样,活在一个矛盾的自己里,寻寻觅觅,没有出口。 脸都有些麻木了。陆续予走在人流里,望着远方的灯,她开始感到疲惫。 孤独。 没错,孤独。 孤独感始终无法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