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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烂烂的道具服和道具,比杂物间好不到哪里去。 其他玩家进入,被眼前这一幕景象惊到了。此时姜楚已经一头钻入了暗室,没有看到跟上来的他们。 “暗室、暗道、邪教、诅咒……”一位玩家总结道,“游戏好像很喜欢这些元素啊。” 充满神秘色彩的暗室,能让玩家下意识联想到拥有神秘力量的恶灵之类的,也难怪会出现控制鬼影的钉子。 杜兰铎用钉子钉死了自己男友,那么钉子又是从哪里来的呢?恐怕答案就在这条狭长的密道之后。 他们也挤了进去,然而走了走着觉得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明明密道够宽,他们怎么觉得越来越挤?明明他们没有并排走啊。 借着灯光,韩子眠往旁边墙上一摸,摸到了光溜溜带毛的东西,头皮一炸。 “道具服!它们……”身后有人怪叫一声。 道具服居然全都活了过来! 不论是驴皮,公主裙,骑士装,还是泛着闪闪寒光的刀剑,居然全都站立起来,颤颤巍巍地,瞄准了呆若木鸡的玩家。 在见证了他们某一位小伙伴被驴皮卷死后,痛失战力的一群人硬着头皮拿出了道具。 杨涵远有点崩溃:“刚刚姜楚进来的时候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你们谁触发了死亡条件还是怎么的?” 队伍只剩下四个人,徐星气急败坏:“鬼知道!” 然后……两位女生居然成为了输出的中坚力量。 两个男生呆若木鸡,看着宋可可和徐星以一当百,居然还有空闲回过头来冲他们道:“别傻看着!赶紧追进去!” 语气间还隐隐嫌弃他们拖后腿碍事。 两个男生只好灰溜溜地留下女生断后,然后一路狂奔,追上了姜楚。 “呼呼……”韩子眠气喘吁吁,“你、你怎么跑……这么快?” 姜楚反而很奇怪:“我速度很正常,一路跑过来也没有几百米吧?” 然而两人的模样都很狼狈,姜楚思索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你们碰上阻碍了?女生呢?” 杨涵远支支吾吾:“留、留下来断后了。” “……” 他们停止前进,是因为起了大火。 一面墙被大火烧穿,隐约可以看见外面狼狈的剧院,椅子散乱一团,漂亮的吊灯从高空落下,还燃烧着大火。 而泥砖和火浪将前进的道路变得异常艰难。 【任务已更新】 【主线任务现更新为两条:一、帮助经理找出“魅影”】 【二、吻醒沉睡的公主】 姜楚看了看其他两人,他们的表情很正常,似乎没有接到系统通知。 也就是只有他一个人的游戏任务更新了。 尤其是附加的第二条,显然不怀好意,明里暗里提示着某一段过去。 亲就亲。他冷冷地想,还自称公主呢,怎么这么会玩啊。 “可以绕路吗?”韩子眠突然提了一句,“刚刚来的路上有一个岔路口,是一段楼梯,应该是通往上方的。” “只要方向没错,应该能绕过去。” 姜楚:“去。” 果然他们顺利找到了隐蔽的楼梯,走到一半前方豁然开朗,他们居然在一段围绕整个剧院的旋转楼梯中。 通过楼梯旁边的玻璃,他们能将下方的一切尽收眼底。 红色的海绵椅已经被烧焦,观众有不少人被吊灯砸中,躺在地上没了声息,舞台上帷幕燃烧熊熊大火,而杜兰铎小姐正躺在一个人的怀里。 大概不能称他叫人了,他没有人的清晰躯体,下半身和杜兰铎小姐的影子纠缠在一起,像一片漆黑的打翻的墨水。 不知道他们俩最终什么结局,只不过杜兰铎小姐似乎得救了,普利托最终没对她下手,当然也没有允许她逃走,而是抱住她,禁锢住她,任凭火焰窜上两人的身躯。 普利托在报复吗?还是在赎罪? 谁也说不准。 三人继续往前走。 转角路过一个摆满迷迭香的花廊,花廊充满了浓郁的香气,摆放着剧院大大小小的奖杯,从上到下一路刻着上百个名字,其他名字姜楚不认识,但最后一个是米莉。 大概这里是剧院成立以来历届的第一女主。 姜楚却觉得米莉两个字有些奇怪,上手一抹,两个字就被轻易擦去。 根本没有刻上去。 是了,不管是米莉还是杜兰铎谁也没有成为剧院台柱,在结果出来之前,剧院已经被大火吞噬。 所以这个花廊里存在假象。 突然一阵浓郁的花香袭来,几个玩家感觉到了眩晕。 姜楚应对这种情况要更有经验,他立刻找了个支撑点支撑住自己,再抬眼的时候,韩子眠和杨涵远都消失不见了。 面前是一片熟悉又陌生的黑暗,他应该进入了“假象”中。 只要是假象,都有离开的方法,只要认真找出和现实的不同点就可以。他向前走着,企图寻找出去的方法,却被眼前的画面吸引,以至于无可避免地停止步伐。 他看到了自己。 还看到了另一个人,只不过他只拥有一个背影。“自己”正在树下熟睡,泛着荧光的大树沙沙作响,像温暖的呢喃,尽自己所能地驱散一小片黑暗。 那个背影正伸出手,树枝悄悄探入他手心,亲近地蹭了蹭。 姜楚想要看清楚这张背影的正面是什么模样,他向前走去,越抱着这个想法,却发现越难以靠近。 就像在告诉他不要前进一样。 然而这却激发了他的犟气,越发不死心地向前走。 然后他转身,似乎要如愿以偿。视角却突然调换成了另一个人的,他一抬头能够看见头顶冒着新芽的树枝,以及一双漂亮红色双眼。 “我醒来了。”他听见‘自己’说,“还是我睡着了?” 漂亮眼睛的主人弯了弯眉眼:“你醒来了。” ‘自己’点了点头,从地上支撑着坐起来:“看来我睡着了,你的话一向不怎么可信。” 漂亮眼睛露出一个无奈的神色。 “我已经分不清楚现实和梦境了。”‘他’伸出自己的手,放在眼前端详,“这正常吗,克洛斯特?” 克洛斯特俯下身来,在他额头落下一个吻:“黑色的地方就是梦境,彩色的地方就是现实。” “不能这样区分。”‘姜楚’摇头,“显然我在这里能独立思考的时间更久,你怎么知道这里不是现实,而现实才是我的梦境?” “我记得这棵树是在我七岁那年和你一起栽的,按照我在梦境中停留的时间计算,我差不多和这棵树一样大了。” ‘姜楚’略一沉思:“大概有一百七十岁?我记得它每一岁的模样。” 幸好他当时种下了这棵树,否则在梦中没有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