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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皇后,你的弟弟是舜朝二皇子朝棠。” 顿了一顿,“至于楼迦羽是谁,你从来就不知道,也不认识这个人。” “那,小柳,我们三年后再见。” … … … … 时年五二三年,舜朝皇宫内。 龙椅下血流成河,十几具侍卫的尸体躺在地上,多数是怒目圆睁,死不瞑目。 朝无忌微微喘息着,匕首已然没入他的胸口,赤血浸透了明黄的龙袍,“你终究还是选了犯上作乱。” 离他几步之遥的楼迦羽手上亦是沾了些血迹,手正握在匕首上,“你曾玷污过他。” 朝无忌的面色有些发白,道,“哦?” “那日我看到他身上的伤痕,就知道,并不单单只是责打的伤痕,而是……出自你那下贱的□□。” 楼迦羽面容沉静,无端有股肃杀之意,“君为尊,父为长,我本不愿忤逆你,你却自作孽,不可活。” “呵呵……” 朝无忌的笑声在殿内回荡,似乎是竭力放大了声音,“朝柳他虽然爱哭了些,身体却意外的不错。不论怎么折腾,都能容纳……” 楼迦羽狠狠拔出了匕首,血喷溅了他一头一脸,只有颤抖的手指透露了他的愤怒和不甘。 朝无忌仍是望着他笑,“他亦只不过是个肮脏的下贱货罢了,切莫为他覆了天下。” “还轮不到你来说。” 这冷冷的声音是朝无忌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他闭上了眼睛,嘴角还露着笑意。 “咣当”一声,楼迦羽终是没能握住那匕首,掉在了地上。 “对不起,小柳……” ? ☆、夜奔(1) ? 到了傍晚时分,楼迦羽果然是没有回来,送饭的人自然也不再是颜歌。我特地留心没有吃那晚膳,待那人走后,将它喂给了屋子里的那只黄蓝眼的猫,果然,不一会儿它便晕了过去,不再动弹。 果然楼迦羽已经听到了风声么?使人往我的饭中下药……这也难怪……我嘴角泛出苦涩,毕竟他已经是皇帝了,初显露身份时有好些人不不满,现在却已抗声渐灭,谁能违抗他呢? 纵使颜歌强颜欢笑,我却也能够看出,她并不如意。这个只有仅仅几面之缘的太子妃,却是在全心全意地帮我,尽自己所能来令我如愿。 而颜璟之的处境想必更为为难……我想,他必定是有什么不得不露面的理由,才令颜歌冒险一试。 三更时分,我将那混合着些熏香与淡淡□□的衣衫褪下,换上偷偷藏好的深色襦裙。 颜歌将它搁在了花盆底下,楼迦羽大抵是想不到我会甘愿扮成女子。事已至此,怎样都无所谓了,不是么? 我将头发披散了下来,笨拙地为自己挽了一个发髻,对镜理鬓。镜中的人眉如远黛,眸如清水,就连我也几乎要认为这是女子的面庞。 “我走了。” 我蹲下身拍拍那只已经晕过去的猫,它素日里总是用那一黄一蓝的眼睛盯着我,眼神有种扑朔迷离的诡异,说不出的毛骨悚然。而现在闭上了眼睛,倒第一次有了几分可爱。 正当我碰到它的胡须,几乎是瞬间,它睁开了眼,伴着曳曳的烛光,衬着瞳孔深如墨色,令我有些怔忪,猝不及防被它“嗷呜”一口咬上了手指。 “嘶……”我倒吸一口凉气。 它只咬了一下便松了口,我看了看,流了些血。 居然在这个时候便醒来,而不是睡个三天三夜,看来那药性亦不是很烈,不似楼迦羽的作风。我歪了歪头,“对不起啊,把迷药都给你吃了。” 手上的伤口并不疼,滴滴血珠却源源不断的冒出,我并未顾及太多,迅速出门,向桃花林处奔去。 颜歌将出那桃花林的方法写在了一张纸条上,塞在了衣服底下,换衣服时我已细细读过,虽说不是十分有把握,此时却也只能放手一搏。 夜空中并无多少星子,林中却有微光点点,似在为我指路一般。 “逆光闭目而行,径直穿林,五十步。” 我闭上了眼睛,回忆着纸上的内容,一步步踏出。 一步……两步…… 四十九步…… 我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狂喜,正待要睁开眼睛时,脖颈处忽被一只手扼住,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传入耳中,“小柳,你这是要去哪?” 身后的身躯贴上我的,如同炭火般火热,我却只觉如坠冰窟。 楼迦羽另一只手顺着襦裙伸进了我的衣服里,沿着脊背朝下摸去,直至股沟,在已经承欢无数那处打着转,“扮作女子,嗯?” 我被他如此作弄,双腿几乎发软,要倒下一般,抑制不住地发抖。 “如有幻觉,遏之,喝之。” 那张纸上最后的几个字浮现在我脑中,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方才大喊出口,“楼迦羽,走开!” 所有的触感一并消失,我松了口气,朝前走去。 走出桃花林,便看到一辆马车正静待原地,颜歌坐在马上,翘首以盼。许是听到了我的脚步声,有人掀起了帘子。 是颜璟之。 我双手抓住襦摆,颇有些笨拙地朝前跑去,颜璟之将我一把拉上了车。 他轻轻抱住了我,“朝柳,朝柳,你怎么样?” 我在看清他脸的瞬间就有些哽咽,说不出话,只能不住地点头。 只听驾车的颜歌轻快道,“好了,我们要赶路了。”挥鞭即下,车轱辘滚动,马车飞快地朝前奔去,有些颠簸。 黑暗中,我能模糊看出,颜璟之的面容消瘦了许多,显然是受了些折磨,“他……对你干了什么?” “没什么啊。”轻描淡写的语气。 纵使颜璟之说的轻巧,我仍是不信,“齐笙你……” 颜歌的声音穿过了马车的帐子,直入我耳中,刺的我生疼,“现在没时间儿女情长,让齐笙为你解释一下,我们现在究竟在做什么。” 颜璟之沉默了一下,道,“我和林子央皆自顾不暇,如今能帮你的,是朝棠。” 朝棠…… 这个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仿若消失在我生命里的人,终是要再会了吗?印象里,他低调而沉敛,却也势据一方。 我没有答话,颜璟之亦是没有再开口,他双眼微阖,显是十分疲累。 十分漫长的颠簸,我抵不过睡意袭来,稍微眯了一会儿,待到睁眼时,马车已然稳稳停下,初升的朝阳顺着马车的帘子透进来,正巧被颜歌从前面掀起,日光洒了她满发,轻悄地钻进马车。 “累了吧?” 她显然是累极了,也不张口,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便倚在颜璟之的边上,睡了过去。 我静静地起身,尽量不发出声音,撩开帘子走出去,又为他们将帘子摆弄平整,不让外面的喧嚣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