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辈子哪一件没做到过? “他说要做朕一辈子的良臣,可朕刚登基两年他就走了,不是言而无信是什么?”卫简怀的手慢慢捏紧了,仿佛他手里的握的不是书册,而是谢隽春的脖子。 韩宝葭愣住了,眼底一阵热意袭来,她看着卫简怀,一时忘了挪开视线。 “人为何都要有生老病死?” “这是天道,无可避免。” “那父皇母后,还有谢大人你,难道都会离我而去吗?” “是。” “那不行,我不答应。” …… 从前的稚语在耳边响起,那日最后,她拗不过卫简怀,便信口答应了要一辈子陪在他身边,卫简怀若是为君,她便为臣,君臣同欢,直至百年。 那么久远的事情,想不到卫简怀还记得。 下巴颌骤然被攫住了,脸被迫抬了起来,她惊呼了一声,本能地挣扎了起来,想要挣脱这钳制。 卫简怀猛然回过神来,以为自己下手太重弄疼她了,立刻松了手:“别……” “怕”字还没说出口,韩宝葭太过用劲失去了平衡,身体朝后倒去,双手扫在了桌案上,只听得“哐啷”一声,桌案倒了,酒盅和碟子掉在了地上碎成了两半。 卫简怀眼疾手快,一把拽过韩宝葭的衣衫往外一滚,避开了那些碎片,两人脸贴着脸倒在了地上。 一股浅浅的馨香传来,入手处是不盈一握的腰肢,胸前的丰盈柔软,脸颊处的肌肤相触滑若凝脂…… 卫简怀心神一荡,只觉得温香软玉满怀,一时竟有些不想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卫简怀:今天朕很满意。 醋哥:陛下英武! 卫简怀:今天朕要发红包。 醋哥:陛下土豪! 卫简怀:这等小钱你先垫上吧,发个66666个,六六大顺。 醋哥:…… 第24章 紫檀手串(六)(修改) 韩宝葭整个人都懵了, 在卫简怀的龙体上呆滞了好一会儿,这才手忙脚乱地爬了起来。 被触到的地方仿佛火烧了似的,一股灼热的感觉挥之不去,她的脑中一片空白, 将脸伏在地上,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将那热意强行冰冻。 “陛下……恕罪……”她一时有些晕眩, 口中只是本能地喃喃请罪。 卫简怀躺在地上没有起身。 刚才那一瞬间, 那张娇嫩的粉色双唇就在眼前,他居然鬼使神差地想要亲上去,要不是韩宝葭率先起来,只怕他已经被那少女馨香诱惑了心智, 亲口去尝一尝那红唇的滋味了…… 他自少年时便经历过数次生死攸关的磨难,对危险已经有了一种近乎本能的嗅觉。 怀中的温香软玉一旦离开,脑中的警钟便长鸣了起来,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危机感骤然袭遍全身。 他定定地看着书房的屋顶,和往常一样,开始回溯探究这危机的来源。 刚才韩宝葭的眼眸轻挑,黑黝黝的墨瞳中蕴着一层迷蒙的水意,仿佛在伤心难过, 又好像在缅怀轻诉。 像谢隽春。 却又不像。 他看得心里燥热, 胸口好像揣了一只兔子, 也不知道在乱蹦些什么,这才猝然失了常态。 一定是谢隽春的事情扰得他有些乱了分寸。 一个小丫头而已,就算再国色天香、再身姿妙曼, 他还能动了心? 了不起就是看这小丫头顺眼了点而已,能有什么危机? 真是草木皆兵的笑话。 一个漂亮的鲤鱼打挺,卫简怀稳稳地站住了,居高临下地看着韩宝葭,眼神幽深难测,良久才道:“起来。” 韩宝葭起了身,卫简怀上前一步,重新攫住了她的下巴。 这次韩宝葭不敢再挣扎了,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怯生生地迎视着卫简怀的目光。 她对卫简怀知之甚深,自然知道当今天子不是一个好色之徒,只怕卫简怀连女子的小手都没摸过一把,刚才只不过是个意外罢了。 卫简怀目不转睛地凝视了片刻,觉得自己浑身上下一切如常,连呼吸都没乱了分毫,他这才放下心来,捏着下巴的拇指稍稍松了松,在那小巧的下巴上安慰着摩挲了两下,声音稍稍放缓了些:“刚才是弄疼你了吗?” 韩宝葭点了点头,有些委屈地道:“陛下……可以自己捏一下试试……我还以为……什么地方惹怒了陛下……陛下要罚我……”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地,显然被吓得不轻。 卫简怀松了手,哑然失笑:“好了,别怕,朕刚才只是和你开个玩笑罢了,你很好,既乖巧又听话。” “多谢陛下,”韩宝葭立刻趁机后退了两步,“陛下还要饮酒吗?” 卫简怀看了看满地的狼藉,这酒自然没法再喝下去了,他略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今日就算了,记得你欠朕一顿酒,日后有机会再补上吧。” 什么叫欠他一顿酒?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韩宝葭心中腹诽,却也无可奈何,只好应了一声“是”。 一直在书架后眼观鼻鼻观心的李德又一瘸一拐地出来了,恭谨地问:“陛下这是要回宫了吗?” 卫简怀扫了他一眼,淡淡地道:“回宫后去歇着,伤的地方去上点药,别落下病来。” 李德服侍卫简怀多年,卫简怀的心思多半能猜个大半,现在卫简怀这话语这神情,说明从昨晚开始盘踞在身的那股子戾气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多云转晴了。 他心中激动,不由得连声道:“多谢陛下恩典,奴才省得,奴才还要留着这身子伺候陛下一辈子呢。” 刚才紧绷的神经略略放松了下来,韩宝葭这才注意道李德的腿脚,不由得问了一句:“李公公这腿脚是怎么了?” 李德回过头来,一脸亲切的笑,他早就看出来了,这个姑娘是有福之人,这不,圣上和她才呆了这么一会儿,心情就好多了。“多谢韩姑娘挂怀,已经不碍事了,韩姑娘日后可要多来宫里走动走动,陛下……哦,长公主很是惦记你。” 到底是他贴身的内侍,说的话很是入耳。 卫简怀很是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