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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好好调查此事,抓到下毒之人,解父皇性命之忧,还母妃清白。”景介然郑重其事地看着皇帝景勋,在地上重重地叩了三个头。他知道,依他母妃的性子是做不出这等事情的。一定是有人陷害。可此时,不是为他母妃开脱的时候,抓到凶手才是正经事。 “此事我交给老六查明,你母妃是否清白一查便知。”榻上的皇帝看了一眼贤妃之后,目光又回到景介然身上。 “皇上,泰儿未在宫中。可能还不知道您中毒的事情。正好逸飞在这,就交给他吧。”坐在龙榻旁,为皇帝喂着汤药的皇后说。 “太子每日要务繁多,这事还是交给老六妥当。”皇帝咽下嘴里的汤药,对站在一旁的太子说。他不相信在宝仪殿里的每一个人。此事发生在贤妃的宫中,所以贤妃这里的人都脱不了干系。他中毒之后,皇后和太子都来得太及时了。所以他只能相信未在宫中,还不知此事的景宇泰。 “皇上~我是冤枉的。臣妾对您的心日月可鉴,您不能错怪了臣妾。”已经哭的精疲力尽的贤妃还在用仅剩的力气向皇帝证明陈说。 “下去吧~”榻上的皇帝虚虚地对景介然和贤妃妃摆了摆手。即使贤妃是冤枉的,此时也只能委屈她了。 景介然扶着哭的虚脱的贤妃回到了寝宫。 没过几天皇帝的病果然好了,但下毒之人还未查清,那些与此次下毒案件有关的人通通被带到慎行司审问。有的人经不住严刑拷打一命呜呼,有的人还在痛苦边缘徘徊。 皇帝下令禁止所有人进出贤妃的寝宫宝仪殿,还撤掉了宝仪殿里的一众太监宫女。只留下贤妃的贴身宫女二人。这期间皇帝也未去看贤妃一眼。这变相地说明贤妃被打入了冷宫。只是地点没变,其余和在冷宫别无二致。一时间宫内的女人们坐不住了,她们你长我短地说着,暗地里鼓弄着,这宫内的风向瞬间就变了。这期间最着急的人不是贤妃,而是她的儿子景介然。皇帝把调查之责全权交给景宇泰,因为此次事件关乎的是贤妃,所以景介然根本插不上手。 这日是皇帝中毒的第三日,按理说以景宇泰的能力早应该查到凶手,可案件迟迟不能了结。 “六哥,可否让我参与调查此事。”刚下了早朝,景介然就把景宇泰拦在了宫门口。 “这事恐怕不行,你得问父皇。况且父皇是在贤妃那里用餐中的毒,你参与进来对谁都没有好处。我会尽快查明真相,还贤妃的清白。”景宇泰看着拦在他面前的少年,他是父皇最喜欢的儿子。小时候父皇最疼他,以至于造成了他飞扬跋扈的性格。从来不把他们这些哥哥们放在眼里,今天他肯低下头来求她,说明这件事对他来说打击很大。对啊,有那个儿子不在乎母亲的性命呢?景宇泰自嘲地笑了笑。 “好,那请六哥好好协助大理寺,早日还我母妃清白。她年纪大了,经不起父皇的猜忌。”景介然无奈,只能等待消息。 望着景宇泰离去的背影,景介然在宫门口伫立良久。看着鱼贯而出的朝中大臣们,也没有心情和他们打招呼。待人们都走光了,景介然才无精打采地离开。 万家灯火阑珊,行人依旧穿梭路上。那些在白天见不得光的事情,渐渐地都浮出水面。 是夜,几个黑影从天牢内穿过。“呲~”是什么东西割开了人的喉咙,鲜血溅在了牢房内干枯的稻草上。有人体倒地的声音,有重物被拖走的声音。 翌日,天牢传来消息,有几个犯人承受不了严刑拷打说出了实情。其中一人是贤妃膳房里的人,她平时负责贤妃膳房里的食材管理。前些天有人找到她,要她把一包粉末倒在贤妃的膳食上。正赶上这个宫女家中的老母亲病重,急需用钱,她才做了此事。要是平常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却没想到,这膳食阴差阳错的送到了皇帝的面前。 这个宫女主动承认下毒之事,把安排她下毒的人一并交代了清楚。没过几天,景宇泰根据这个宫女的交代,抓到了下毒之人。这下毒之人正是宫里的蕙妃,她平日里和贤妃最是不和。前些天贤妃当着好几个妃嫔的面训斥了她,让她好没面子。所以下了狠心,在宫里寻了个贤妃身边的人下手。买通了太医院里掌管药材的太监,从他那里拿了药。 这膳房里的这个宫女无依无靠的便入了她的眼。她本意是加害贤妃,没想到毒了皇帝。这几日她是坐立不安,暗中派人想无声无息的杀了膳房宫女,没想到弄巧成拙被人抓到把柄。 事情查明之后,皇后为惩治后宫不正之风,严惩了一切有关此次事件的人。蕙妃被贬为庶人,则居清凉殿,永世不得面圣。被冤枉的贤妃得以平反,皇帝第二日便去了她那里,以示宽慰之心。后宫的嫔妃们一时风向又变了,每天提着好些礼物补品的去看受了惊吓的贤妃。 ☆、入夜萧声 寒冬腊月,数九寒天。这越接近年关,寒风刮得就越凌冽。 夕阳西下,静夜时分。木槿院里点着几盏零星的灯,把院子里的事物衬得格外朦胧。木槿的叶子已落,干枯的枝丫向外伸展。院子里的人都去歇息了,此时的木槿院在豫亲王府里显得格外宁静,外面的风呼呼地吹着窗纸。 容若在窗前看着外面朦胧的夜景。 突然,缓缓萧声入耳。容若确定这萧声不是淳于明诚的。容若拿起白色貂裘披风起身推门而出。屋外的寒风吹,容若不禁打了个寒颤。 伴着这凄凉萧声,容若缓缓走到木槿树下。天空纷纷扬扬飘起雪花,仰头看着垂直而下的雪花,落在脸上,冰冰凉。 容若伸出手,任由雪花落在她手掌。抬起头定目远看,那吹箫之人正坐在树上。风吹过发际,随风舞动,衣角飞扬,倜傥风流。 在夜的衬托下,入耳的凄凉萧声伴着那人潇洒的风姿,是夜的馈赠。 “扑通,扑通~”胸腔里发出一阵阵声音,容若把接雪花的手慢慢收回来抚摸着心脏的位置。这里怎么了?是不是病了?不去看那树上之人,摸着心脏茫然着往回去的路上走。 告诉自己不去注意树上那人如玉风姿,不去注意那引人萧声,此刻,容若选择忽略。 进了屋内的容若,看见宜春那四个丫头还在屋内外间睡着正沉。还没来得及脱下沾雪的披风,那萧声又穿墙入耳。容若找出在天坛峰萧问天送她的小玉笛,那是她最喜欢的乐器。在天坛峰无聊寂寞的日子里,是它陪着容若走过了三个春秋,打发了那些无聊的时光。 推开窗子,用内力吹起笛子,不要让这笛声吵了人家的好眠。和着那人的萧声,在这夜里缓缓响起。笛与萧完美结合,奏响了深冬夜的交响曲。 一曲毕,笛声停,那萧声也停了,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