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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拉着,挣脱不开,昏头涨脑地喊了好几声“伊默”,直到被李婶掐人中才痛地一边惨叫一边跺脚。 “不得了。”李婶捂着嘴低呼,“快去请个郎中,少东家中邪了!” 季达明狼狈地捂着嘴,刚欲反驳,见伊默被他滑稽的模样逗得含泪笑了,连忙痴痴地凑过去替这人擦泪。 伊默躲了一下,怯懦地低下头,望着季达明脚上蹭亮的皮鞋发呆。 风忽然紧了,热浪席卷而来,他抬起的手悬在伊默头顶,半晌,又迟疑地落下。 “包子……”季达明喉咙发苦,“包子好吃吗?” 伊默闻言猛地仰起头,眼里冒着精光:“好吃!” 李婶在他俩身边噗嗤一声笑了:“少东家,你不爱吃我做的包子,有人爱吃呢!” 第2章 rou包子和乳黄瓜 伊默闻言又将头低了下去,季达明看见他鼻尖上沾了些灰,忍不住伸手去擦,李婶和伊默却同时叫起来。 “少东家,可不能打人!”李婶弯腰拽季达明的手,“我知道您脾气不好,可为了几个包子,真犯不上发火。” 季达明甩开她的手,莫名其妙道:“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要打人了?” 伊默看看李婶,又瞧瞧季达明,小心地开口:“季先生,您打吧,我做了错事……” “打?”季达明突然将伊默从地上打横抱起,“你就吃了一个包子,我为何要打你?” 伊默吓得浑身僵住,直挺挺地躺在他怀里,须臾纳闷起来:“季先生怎么知道我只吃了一个包子?” 季达明不能言明自己已经经历过此间种种,亦是不信人死还能重生,所以话到嘴边,只蹦出一句干巴巴的:“猜的。” 伊默狐疑地眨了眨眼睛,不敢反驳,却小幅度地挣扎:“不要抱……” 李婶也跟在季达明身后叫:“少东家,您抱着他做什么?” “我真是服了你们。”季达明终于从重生的震惊里回过神,瞪着一群大眼瞪小眼的家丁,“几个包子而已,多大点事!” “您没生气?”李婶替他们掀开后堂的门帘,见季达明点头,连忙吆喝家丁打水给伊默洗澡。 伊默这回是真的急了,硬是从季达明怀里跳下来:“季先生,你们这是……” 季达明还没开口,李婶倒自作主张地张罗起来:“咱们少东家心善,留你在公馆多住几天。” 季达明闻言脚下一个踉跄,心道这话说得跟他要将伊默卖了似的。伊默听罢果然当真,缩着脖子往门边跑,还好季达明眼疾手快地把人逮住了。 “婶,你去前面忙吧,我来和他说。”季达明拎着伊默的衣领叹了口气。 于是李婶像是怕他要打伊默,一步三回头地走了,留他俩在亮堂堂的屋内干瞪眼。 季达明一时语塞,算上今日梦醒之前,他已有两年多未与伊默说过话,更何况面前坐的是还未嫁与自己,对未来一无所知的伊默,那些体己话一句也不适合现在说,他便硬着头皮哄:“你且留下吧,李婶看你,像看早些年夭折的儿子。” 伊默原还怕得发抖,以为季达明要打人,现下听了这话,怔了怔:“季先生留我是这个缘由?” 话已至此,季达明也只得点头:“你别看她逮你时凶,其实就是不想让你偷,我若真的罚你,她是舍不得的。” 伊默闻言羞愧万分,扒拉着手指,喃喃自语:“太饿了……” 伊默的回答宛如生着倒刺的藤蔓,顺着季达明的心房盘根错节地生长,他捧在手心里的人受一丝丝苦他都心疼,又怕情绪激动时开口吓着伊默,于是强忍着扭开头,刚巧家丁端来了浴盆,季达明连忙往屋外走:“你先洗着,我待会再来与你说话。” 他掀开门帘,被明晃晃的日光扎得眼眶发酸,不由自主回头:“别走。” 伊默脸上闪过一丝困惑,但规规矩矩地点头:“我不走。” 季达明的泪顿时全流进了心底,再也移不开视线了。 “少东家?”端水的家丁站在门前,出不去进不来,战战兢兢地拍了拍他的肩。 “我死了没?”季达明猛地攥住对方的胳膊,疯疯癫癫地喊,“死了没?” 家丁本就怕他,此番更是吓得抬手捂他的嘴:“说不得……说不得这么晦气的话,老爷听到该骂您的!” “那我就是还活着……”季达明听罢神经兮兮地仰头大笑,脚步虚浮,往院中的躺椅上狠狠一倒,捂着眼睛笑个不休,“伊默,我没死……我回来了……” 这一回是真的笑出了泪,屋内也传来细微的水声。 季达明躺了会儿,冷不丁双腿一蹬跳了起来,冲进卧房找日历,墙上的挂钟“滴滴答答”响个不休,他寻了许久都未曾找到,视线终是落在了钟上。 “哒——”斑驳的表盘仿佛落满了星辰。 “哒哒——”季达明慢慢走到墙边,伸手碰了碰挂钟,灰尘瞬间覆盖在他指尖,“哒哒——” 三根表针汇合,正午十二点,厚重的敲击声惊得季达明连连后退好几步。 “季先生?” 季达明恍惚间回头,伊默披着件薄薄的衬衫站在门边,纤细的腿上时不时淌着几行没来得及擦干的温水。 “我洗完了。”伊默拽着衣角怯怯地往卧房里走。 季达明迎上去,自然而然地揽住伊默的腰,低头要吻,伊默却蹙眉问,“季先生,这衣服……” 季达明这才将视线移到伊默穿的衣服上:“这是我家小厮的衣裳,李婶给你拿了套干净的,先穿着,以后我再给你买新的。” “季先生?”伊默仰起头不解地问,“你给我买新衣服做什么?” 钟声仿佛静止,季达明被问住了。现如今伊默还没和他成婚,更别提感情一说,他在伊默眼里与寻常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大约没有分别,或许更加怪异,甚至不可理喻。 季达明告诫自己不太心急,他是重活过一回的人,可不能把伊默吓跑。 “我想留你在公馆里做事。” 伊默眼前一亮,主动拽住了季达明的衣袖:“当真?” 他忍不住揉了揉伊默的脑袋,掌心立刻蹭上了温热的水:“当真,我身边缺个人,你……”季达明将“嫁给我”三个字咽进肚,改口道,“你识字吗?商会里好些事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伊默点头如捣蒜,笑得眼睛都弯了:“我识字的。” 季达明当然知道伊默识字,趁机握住这人的手,将他往院外带:“太好了……那你住在公馆好不好?商会的事儿处理不完,是要带回家继续看的,我总不能半夜再遣人把你叫醒。” 伊默的手还沾着水,安安稳稳地搁在季达明的掌心里,指尖偶尔动一动,挠得他心痒难耐。 “可我付不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