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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唤回了尤可意的意识,她回头一看,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到怀里的小男生哧溜一下逃了出去,然后哇哇大哭着奔向严倾。 他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头栽进了严倾的怀里,一边捂脸哭,一边声情并茂地控诉尤可意:“严叔叔,尤老师欺负我!” 尤可意:“……” 小姑娘们哈哈大笑起来。 严倾也是忍俊不禁地看着小男生,堂堂男子汉能哭成这种梨花带雨的模样也是不容易。 “哦?尤老师欺负你?”他蹲下来,把便当包放在一旁,然后将卢思远揽进怀里,“那你跟我说说,尤老师是怎么欺负你的?” “她压我腿!”卢思远扬起泪痕犹存的小脸,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子,迫不及待地控诉说,“我一直喊疼,她还一直压!她还用鼻子来蹭我!想把鼻涕都蹭我脸上!!!” 尤可意的脸黑了一半。 她哪有他说得这么可怕?活脱脱一老巫婆。 严倾却十分严肃地对卢思远点点头,认真地表示:“行,我知道了!等我今晚回家好好收拾尤老师,叫她以后都不欺负你了,行吗?” 卢思远郑重地点点头,然后回头看了尤可意一眼,末了又有点犹豫地说:“那个,严叔叔你,你不会……不会揍尤老师吧?” 尤可意的心都要被这孩子天真碎了。 严倾的眼里闪过一抹笑意,然后特严肃地摇摇头,“你放心,叔叔是个讲道理的人,从来不揍人。” 卢思远松口气,满意地点点头,看了眼墙上的钟,大叫一声:“啊,该回家吃饭了!”然后一溜烟跑了。 尤可意扶额,直起腰来跟小姑娘们说:“好啦好啦,大家今天回去都要记得练习我们才学的动作哦!可以回家吃饭啦!” 孩子们欢呼着跑出教室。 只有妞妞在跑到一半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飞快地转身跑了回来,拉拉尤可意的衣袖,小声说:“尤老师,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她一边说,一边警惕地回头看严倾。 很显然,这群孩子们都有自己的偏爱,卢思远偏爱严倾,但妞妞明显是尤可意这边的人。 尤可意会意,弯下腰把耳朵凑了过去,“怎么啦?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妞 妞跟她咬耳朵,低声说:“尤老师,今天早上我来教室的时候,经过了严叔叔的车行,看见他在帮张老三的meimei给自行车打气——”说到这里,眉头倏地皱了起来, “那个女人穿得超级恶心!这里都要露出来了——”她夸张地在胸前使劲儿比了比,“然后她还蹲下去在严叔叔面前晃啊晃,晃得我早饭都要吐出来了!” 妞妞特别义愤填膺地说:“可是严叔叔都没有推开她!” 这么说完,她又回头看了严倾两眼,表情十分不友善,然后拽了拽尤可意的衣袖,“尤老师你一定要好好教育严叔叔,要像我mama那样把我爸爸关在卧室门外!三五天都不让他进门儿!” 尤可意:“……” 终于等到教室里的孩子都走光了,严倾拎着便当盒从门口走到教室前面的一张小圆桌前,一边把里面的饭盒拿出来,一边回头朝尤可意招招手,“过来吃饭,菜都快凉了。” 尤可意此刻的心情十分不爽,很显然受到了妞妞的影响。 她一边走过来,一边臭着一张脸说:“你磨蹭了什么,磨蹭到菜都快凉了才送过来?” 严倾动作一顿,视线定格在她脸上,“……怎么了?” “没怎么啊。”尤可意继续臭脸,看了眼饭盒里的菜……鱼香茄子,水煮鱼。顿了顿,她说,“下顿我要吃木瓜。” 严倾没说话,还是看着她。 她继续补充:“以后顿顿吃木瓜,丰胸!”抬眼表情不善地看着严倾,她学着妞妞的样子伸手在胸前夸张地比划着:“必须把胸部吃成这样才行!这样——” 又是新一轮的“我来比划你来猜”。 严倾已然猜到妞妞那个叛徒跟尤可意说了什么,却不动声色地盯着尤可意的胸部,然后从容不迫地说了一句:“这样挺好的,不用再大了。” 尤可意双手抱胸,不让他看。 “真的要丰?”他反问。 “要丰,免得你一天到晚盯着别人的看。”尤可意的语气酸不溜秋的。 严倾似笑非笑地说:“你怎么知道我盯着别人的看了?” “妞妞告诉我的!” “那妞妞有没有告诉你我打气打到一半的时候,抬头跟张小姐说了一句话?” 尤可意的心提了起来,“说什么了?” “我跟她说,我看她胸肌这么发达,不如自己来打气,我还有别的事要做,就不帮她了。”严倾正经脸,语气如常,说出来的话却欠扁到家。 胸肌发达…… 尤可意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最后终于憋不住笑了出来,朝着他胸上推了一下,“你怎么这么缺德啊?人家喜欢你那么长时间了,就在你面前露露胸怎么了?你就这么嘲讽人家,你简直不解风情!” 但眉梢眼角的神情与这番话的内容却是背道而驰的,很显然,她对于严倾这种毫不留情的做法十分满意。 严倾只能瞥她一眼,“女人心,海底针。我要是对她客气点、委婉点,你估计又要骂我缺德花心了。” 尤可意没说话,坐在椅子上开始吃他做的午饭,吃着吃着嘴角却弯了起来。 谁知道呢,曾经的黑道大哥如今和她窝在这个小地方,她教舞蹈,他卖车修车。每天下课时,他总会准时出现在教室门口,带着他亲手做的饭菜走进来。 孩子们都喜欢他。 当然,她也喜欢他。 她低头吃着,抬头的时候又看到了他的手,因为半年以来长期浸泡在机油里,指甲缝和指节都被染得有点黑,指腹上还有一层黄黄的茧子。 那种甜蜜的心情忽然又有了酸涩的滋味。 她吃不下了。 严倾注意到她停下了筷子,皱眉问:“怎么,菜不合胃口?” 她摇头。 “今天水放的有点少,饭太硬了?”他记得她喜欢吃软一些的米饭。 她还是摇头。 “那是什么?”严倾挪了挪椅子,坐下来抬起她的下巴,结果看见她眼睛似乎有些潮湿,表情顿时一滞,“……到底怎么了?” 尤可意不想那么矫情,随便找了个借口说:“天气太热了,教舞教得又累又热。” 严倾沉默了片刻,低声说:“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