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诈,诈尸啊!!……” “高大夫,”那男子一个闪影拦住了转身要逃的老头,好言道,“高大夫,你莫慌,莫慌……” 那大夫惊疑地注视着他,说,“你,你到底什么来路……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那男子深作一揖,哽咽道,“我夫妻二人好不容易逃了家乡的一场火,若不是我娘子,恐怕此时躺在床上的人就是我了……还请高大夫救救她……”说完满眼泪花,低头不起。 幽幽地一声叹息。 那大夫身躯一颤,说,“小伙子……不是我不肯救你娘子,我,我实在救不了哇!” 话音一落,那男子紧紧抓着眼前人双手,两眼放光,道,“高大夫,我打听过了,方圆十里,属你医术最为高超。你一生行医救人……” 然不待他说话,那大夫立马打断说,“我是治过不少疑难杂症,但,但……” “但是什么?” 那大夫倏尔压低声音,说,“寻常人到了五根出血的地步,早进了阎王殿了。你娘子,应该不是寻常人吧……” 那男子面色一颤,眉头深锁。 “小伙子,我看你秉性纯正,想必招惹了仇家。你娘子受此重伤,怕是活不了几日了,你……你还是提前替她准备好后事吧……”说完摇头叹气,径直掀起门帘走去。 一桌饭菜渐渐冰凉,同他的心一样…… 中原。 万毒涯。 “毒老头,你这法子有用吗?” “哎哎,你说的什么话?” “……你把掌门泡在药缸里七七四十九天,要是别人问起来……” “嗤……你副掌门白当的?况且风吹雨这厮平时就来无影去无踪的,生死门上下能有几人见过他?” 那毒老头没好气地瞪了身边人一眼,说,“哎,小花花,我发现啊,你除了去不夜城学会个女人样儿回来,脑子也变得不灵光了。” 那残花翻了个白眼,嘀咕道,“什么叫我去不夜城学会了女人样……明明是掌门要我跟他学的……” 那毒老头“嘿嘿”一笑,说,“你皮痒?” 话音一落,到处堆挤着瓶瓶罐罐的茅草屋内霎时一声脆响。 “啪啪……” 二人循声而望。 “臭小子!你打碎了我的冰蚕散!!!!” 只见来人肤色略深,眉骨突兀,表情有些尴尬。 “咳……毒王息怒,我不小心……”来人说。 那毒老头仿佛心疼到不能呼吸,指了指来人,又指了指身边人,咬牙道,“一个残花,一个败柳……” “是亡柳……” “我说败柳就败柳!!”那毒老头气得直跳脚。 “好好好……”来人忙不迭妥协道。 残花干咳了一声,问,“你怎么来了?” 明显是说给亡柳听的。 “掌门差我探听不夜城情况。”亡柳道。 残花“哦?”了一声,问,“打听到什么?有没有跃冰的……” 话未说完,那毒老头狠狠地敲了那残花一记脑壳,道,“一天到晚向跃冰向跃冰向跃冰!!……你不烦,我都烦!!”说完气呼呼地转身就走。 一瞬间没了影儿。 茅草屋内,顿时剩下各怀心事的两人。 “不死灵失踪。”亡柳神色凝重道。 “失踪?!她在中原失踪了?!”残花问。 “楼啸天动用九天玄火炉,没能杀死她。” “九天玄火炉?!” 亡柳点了点头。 “九天玄火炉不是早就消失了吗?”残花满面狐疑说。 “不知道。他堂堂一个城主,找到一只炉子也并不奇怪。”亡柳说。 “你说她失踪是什么意思?”残花问。 “白银族的人以相思笛相思引破了九天玄火,二人一同坠池,后来就消失了。”亡柳说。 “相思笛居然在他手里……” “对了。”亡柳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血阿狱的人说近日在碧山见到了九尾。你说……会不会是她把它放了出来?” 中原。 恶鬼谷。 一赤身裸体的男子正自穿衣,笑道,“鬼娘,你看我作甚?” 屋内另一女子笑意盈盈地绕着自己的头发,说,“我喜欢看你啊。” “那便让你看个够好了。” 此语一出,那男子登时甩开衣衫,一个闪影伏到了那女子跟前,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小七,不如我们离开鬼煞道?”那女子眼波如水地问道。 “为何?”那唤作“小七”的男子满眼疑惑道。 “当初若不是你帮我,我也杀不了那只死鬼……当上这鬼煞道派主。如今死鬼已死,你我再无阻隔,何不浪迹天涯,长相厮守……” 那男子身躯一颤,缓缓坐至床边。 良久。 “鬼娘……我们现在这样,不就很好吗?” “好什么好!” 那女子冷哼一声,说,“整天看人脸色行事,我这个派主,有什么意思?!” 那男子眼底一亮,喜道,“鬼娘,我们……何不杀了风吹雨?!” 那女子面色大震,惊道,“你说什么……” 那男子紧紧攥着眼前人的手,满眼放光,说,“鬼娘,等我们统领了整个生死门,就不必再看别人脸色行事了……到时候我们双宿双栖,远比现在逍遥快活……” “可是……” “可是什么?” 那女子深深地叹了口气,道,“你说的这些,我也想过……可是风吹雨何等厉害,当年一战诛杀四派派主,且毫发未损……你我要杀他,谈何容易……” 其实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那男子哼了一声,眯了眯眼,莫名笑道,“我听说风吹雨南疆一行受了重伤,正在毒老头那调养。” 那女子怔了怔,“什么伤?” “巫毒!!” “巫毒?” 那男子点了点头,说,“巫毒不似普通毒物有可解之法。巫毒源自南疆黑巫,每一丝毒里都种着黑巫蛊,就算毒老头能解毒,也未必能解蛊。况且……”他笑了笑,接着说,“黑巫千年来被白巫压制,黑巫蛊炼制之术说不定早就失传了。” “风吹雨根基颇深,一点巫毒……”那女子仍游移不定。 “鬼娘,”那男子捧着她的脸,眼波流转,道,“我与你这么多年,你还不信我?” 那女子摇了摇头,叹道,“我不是不信你……我是怕……” “怕什么?” “一旦被风吹雨发现,你我二人当死无葬身之地……” 那男子听罢哈哈大笑,说,“鬼娘,我不是个怕死的人。”他轻轻地抚着她的脸,说,“我是为了‘我们’……为了我们能够‘长相厮守’……” 有这四个字,大概也值了。…… 正文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