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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骂他渣,骂他不要脸,却无人嘲笑他吃软饭攀高枝。对成年人来说,那是一种本事,有的人羡慕还来不及。 陶筠做不到林诚那般下作,却现实得很。 “我不想拖累别人,也不想别人拖累我。” * 6号中午,余秀英关了店回家吃饭。走到巷口,望见邻家门前停着一辆车,脸一下拉好长。 宋敏走出院子,恰看到她。 “余婶,真巧,正要叫你呢。启阳带了女朋友回家吃饭,阿筠也回来了。” “奶奶。”陶筠小心翼翼探出头。 郑启阳的新女友比上一个更漂亮更有气质,一比,自己孙女愈发一无是处,余秀英倍感老脸无处搁,午饭没吃多少就回店里了,走前还瞪了陶筠一眼。 陶筠捶捶脑袋,幸亏没让她知道林雨薇是自己老板。 宋敏对林雨薇很满意,可念及她千金大小姐的身份,不免担心儿子以后受气。 陶筠劝慰:“林雨薇非常喜欢郑启阳,宋姨你就别瞎cao心了。” 饭后,陶筠陪着郑启阳和林雨薇到附近河边散步,趁林雨薇接电话的时机,郑启阳小声对陶筠说:“谢谢。” 宋敏很喜欢庄倩倩,郑启阳一直没敢告诉她实情。多亏陶筠做了传话筒,不然他真不知如何开这个口。 陶筠手痒攀折下一根树枝。“你也帮我给人带句话。” “谁?” “冉靖。” 郑启阳停下脚步,盯着她:“说什么?” 陶筠目光闪烁:“你告诉他,就说我说的,以后不要再联系了。” 那天,她明确拒绝,他沉默片刻说不会放弃,说:“我不会拖累你的,我会努力给你想要的生活。” “别傻了,我们不可能的。” 她一向很理智,回去之后就把他电话、短信拉黑,删了□□. 但手机每天依然有拦截电话和短信。陶筠觉得有必要让他彻底死心。不给人留幻想,便是最大的仁慈。 如她所愿,当从郑启阳口中听到他添油加醋的版本时,有那么一瞬间,冉靖真的心如死灰。 “听清楚了?”郑启阳坐上车,松了领扣袖扣, “没听清我再重复一遍……” “不必了。” 观之一脸土色,郑启阳暗爽。心里仍旧困惑,这个冉靖,究竟是何来路。文件被盗,所有不利的证据都指向他,他竟能如斯淡定。事后还能没事人一样照常上班。 很快就到了医院。 林文升长了血管瘤,今日动刀。 “幸亏是良性。”手术室外,林雨薇心有余悸。 “早说了不要瞎担心,自己吓自己。” 她剜他一眼:“那可是我爸爸,怎么可能不担心。” 郑启阳递给她一杯热咖啡。 “爸爸希望我们能尽快完婚,你怎么看?”她歪头看他。 他挑眉:“老丈人发话,我哪敢有意见。” 林雨薇笑骂:“脸皮真厚!谁是你老丈人,八字还没一撇呢!” 话音刚落,肩上罩来一掌,身体一歪,她就靠在了郑启阳肩上。 “那就先画一撇,先订婚,年底结婚,如何?” 她吻上他:“没意见!” 这个深情的吻被一通电话打断。 王大力汇报,林滔的人跟冉靖接触过。 林滔。郑启阳面露忧容。 “林滔”是郑启阳深恶痛绝的一个名字,对陶筠来讲则是完全陌生的符号。 当她看到庄倩倩和林滔不堪入目的照片时,整个人都傻掉了。 网络时代,丑闻传播面和速度都是惊人的。 午饭时,小孙兴致勃勃讲议论这桩轰动全城的八卦。 “我有同学在省台,她说啊,这个庄倩倩在台里都臭了,有权有势的男人几乎被她勾搭遍了。林滔是文升的太子爷,要什么美女没有,怎么看上她了?” 另一位同事接过话茬:“这你就不懂了,某些特殊技术不是谁都能掌握并熟练运用的。” 都是成年人,不约而同笑了。 陶筠笑不出来。 晚上,她打电话给郑启阳。 “你……别太伤心。” 这话没头没脑的,郑启阳一头雾水:“我伤什么心?” 陶筠支支吾吾:“我今天上网……都看到了,倩倩……” 当红女主播与神秘富豪深夜车内不可描述……这么劲爆的消息,想看不到都难。 郑启阳半天没音,陶筠以为他伤心过度,忙说:“林雨薇对你那么好,你就不要再想倩倩了。” “……嗯。” “谁的电话?” 林雨薇穿着真丝睡裙走近卧室,看见郑启阳一脸郁郁。 “陶筠。”他口气很差。 “她?你们吵架了?” “没有,跟她吵架那是嫌命长!”他阴着脸点了支烟,没好气道,“她劝我,不要为庄倩倩伤心。” 林雨薇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笑够了,说:“她这人可真有意思。”说完眨眨眼,“说真的你到底伤不伤心?你告诉我,我不会笑话你的。” “你够了啊。”他呼出烟圈,瞪她,“我是恶心,比吞了苍蝇还恶心!” 那个贱人早就爬了林滔的床,想不到他这么久了还没玩腻。 吞了苍蝇,势必要吐出来,最好吐到林滔嘴里。郑启阳这么打算的,也打算这么干。 夜风有点凉,林雨薇关了窗。 “你什么都不必做。”她对他足够了解,猜到他想什么。“林滔自己把脸伸到爸爸面前了,你说,这巴掌,轮得到你打?” 郑启阳双目放光:“聪明!” 林滔自是有人替他收拾,但庄倩倩嘛……他要亲自动手。 很快,庄倩倩便被安排回家“休息”,领导声称是出于安全考虑,毕竟天天被一大堆记者堵门不是什么好事。 她悻悻而归,想不到家门口还有一大批记者候着…… 看着视频中形容枯槁的女人,郑启阳高兴地开了瓶红酒。 不过他没想到,做太绝了,反倒给自己埋下了祸根。 * 几天后,陶筠接到了庄倩倩的电话。 “阿筠,我不舒服,在医院。你能来看看我吗?除了你,我实在找不来人了。” 她声音脆弱,想必受打击不轻。陶筠心一软,答应了。 当她敲开人民医院高级病房门时,并未意识到,她即将撞破又一个真相。 ☆、乘人之危 冉靖开着车漫无目的在街上转悠,一肚子的无名火,不知该如何发泄。雨丝滴在车窗,画出各种不同的线条。忽然,一个单薄的身影跌入瞳孔。 十月中,秋的步伐缓慢又从容。入秋第一场雨谈不上凶猛,也不温柔。街道成了雨伞博物馆,千百种形色的伞,绝少雷同。在此背景下,人群中逆行且没有打伞的她,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