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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是不是要矜持些比较好? 陶筠这么想的时候,她已提着个蛋糕冒风冒雨来到一栋民居,低头瞅瞅手上骨折的伞,以及湿了大半的衣服,想,这算不算漂洋过海来看你? 电梯来了,她甩了甩伞才进去。将要合上时,又进来两人,一男一女,男人怀里还抱着个睡着的孩子。 电梯开始上行,三个人同时惊呆了。 陶筠视线依次划过那两人,旋即别开了guntang的脸,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个女人她认得,就是上次淋雨替她买衣服的那个,此刻头发衣服也都湿了大片。 气氛一时间僵死。好在二楼很快就到了,那女人从冉靖手上抱走孩子,道别后迅速出了电梯。 “我……”陶筠张开嘴,又觉得没什么可说的,放下蛋糕就要出去。 冉靖一把揽住她的腰,唇贴住她颈,低沉地呼喊:“陶筠!” ☆、鬼迷心窍 阳台燃起幽幽烛火,帆船造型的蛋糕在烛光映衬下愈发好看。外面是凄厉的雨,此处一隅是温馨的所在。 冉靖眼底闪着光,同上一次一样。 那次在一家西餐厅,陶筠请她吃蛋糕。他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看,就是不吃。 她擦掉嘴角的奶油:“我没下毒。” 他笨拙地捏着小叉剜了块奶油,就像张飞拿起了绣花针。 陶筠一阵恶寒。 “好甜,好吃。”转头看她,他眼底柔光闪现,“谢谢你,这是我第一次吃蛋糕,我会记一辈子的。” 陶筠惊诧:“你没过过生日?” “过啊。不过大男人吃什么蛋糕,太娇气,有酒就够了。” 陶筠觉得今晚绝对是鬼迷心窍了冒这么大雨跑来给他送蛋糕,不过看他大快朵颐的样子,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蛋糕吃完,茶水剩半。举目张望,夜空如墨,雨势似收了些,砸在玻璃上的响动也没那么大了。 陶筠手托腮,四十五度角望着夜空,不知在想什么。从冉靖的角度看过去,但见其唇角微翘,姿态娴静。 余光捕捉到一抹视线,她一扭头,视线毫无防备跌进他眼瞳,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令她莫名紧张起来。 “乐乐突然发高烧,佟玉一个人挺可怜的,雨又这么大,我开车送他们娘俩去医院了。” 陶筠捏捏手指,小声说:“你不用跟我解释,跟我没关系。” 又是跟她没关系。冉靖这回没生气,挑一挑眉角:“真的跟你没关系?” “当然。” “那电梯里你跑什么?” “我……” “我”不出来,撒腿就跑。女人嘛,耍赖是与生俱来的特权。 但是冉靖怎么可能让她得逞。她才跳下椅子就被他攫住双腕,按回椅上。 椅子被他转了个方向,他两臂抵在扶手上,恰好将她整个人圈起来。 雨声已转为滴滴答答,一下一下都击在心弦。 陶筠满脑袋问号还没问出口,冉靖倒先行逼问了:“你跟周宵什么关系?” “你怎么想起来问他?”陶筠讶然。 冉靖心头泛起苦水:“我看见你们说话了。” 陶筠尾指卷起发梢,说:“他是我大学同学。” 那时周宵是校园里不折不扣的明星。方方面面条件都很优秀,是容易让女生怦然心动的款。 陶筠也对他很赏识,周宵也对人夸赞陶筠聪慧。遗憾的是,他已名草有主。陶筠只能感慨相识太迟。两人可以在课堂争锋相对,可以在辩论会配合得天衣无缝,但绝不越雷池。 忽然有一天,这段平淡的关系迎来了转折。 周宵酒醉,打电话给在家过周末的陶筠。 “我和陈婷分手了。” 寂夜,简短的七个字,如巨石入湖,陶筠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你、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她希冀,又忐忑。 “陶筠,我们在一起吧。” “……好。” 周一,她匆匆赶回学校,在校门口看见周宵搂着陈婷从一辆私家车下来,陈婷还把头靠他肩上。 那以后,本就交集不多的两人彻底成了一组平行线。 说周宵没给陶筠造成半点伤害是假的,但也就那么点。那个年岁的情感,多半是朦胧的,说不清道不明。这么多年过去,早烟消云散了。她至今不能释怀的是,周宵作为男人,随随便便耍弄女人最隐秘的情思,太他妈不要脸了。 这一阵,林诚、赵杨等又接二连三刷新她的认知,她严重怀疑所有雄性都是道貌岸然的人渣。 冉靖没急着为同类辩解,而是理性指出她的逻辑错误:“只是因为几个典型个例,就上升到怀疑整个群体的高度,这不科学。” “我还没说完呢。”她看天不看他,“我把你推开,是不想以后连朋友都做不成。我是绝不相信什么分手后还能做朋友这种鬼话。” “你果然是学历史的,思想这么陈腐。没人教过你,要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 “……” 他用力掰过她脑袋,定定看住她:“我属502的,你推不开。” 目光灼灼,如星如烛,燃亮了整个夜晚。 *** 段编如同一个幽灵罩在公司,搅得人不能安生。 “日了狗了!她挤掉了我三本!是可忍孰不可忍,妈的,我找总编去!” 公司小,目前合作的印厂只有一家,谁的书先编好谁先印。小孙这个月累成骡子赶出来三本,赶在上周五全部送去印厂。安安稳稳睡了两天,就等着拿样书了。结果,今天一到公司,印厂的人就告诉她,段编插了队,她的书要到下个月才能印了。 “不行,你不能去!”陶筠坚决制止,“她是总编心腹,你去告状不是打他脸吗?” 陶筠劝了半天,小孙才打消了告状的念头。气没消,全撒键盘上了,一个上午办公室都能听到从她工位传来的噼噼啪啪声。 下午,麻烦又缠上了陶筠。 “写的什么玩意啊,陈总很不满意!我跟你交代几遍了,发稿要……” 陶筠例行挨训。 段编咆哮了十分钟还不见停,她忍不了了:“我拿去签字之前给你看过的,你什么也没说。” “那你为什么不问?你问了我肯定要说的。”段编拍拍桌上堆成山的稿件,“我每天这么多稿子要看,喝水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还要给你们擦屁股……” 半个小时后,陶筠咬牙切齿回到办公室。 “我也日了狗了!再忍她最后一次,她再犯贱我就辞职!”她愤愤对小孙说。 没想到一语成谶。可见,fg绝不能立太早。 昏头昏脑忙到周五,拖着两条腿抱着一摞稿子坐到餐厅时,陶筠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冉靖为她捶背捏肩,她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