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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了顾爵这么吞天的色胆…… “什么?小顾,你跟雅娜都戴戒指了就算订婚了,难道还没有那个那个……我看到小雅娜房间里那张紫红色的情趣四角床,还有浴室里的镜面天花板,还在感叹你们年轻人真的,哇,好会享受生活啊……我还担心你们要是一个星期不出门在家里缠绵会不会很伤身体……”老米啧啧赞叹。 “爸,你又在胡说什么啊,那是请过风水大师的好嘛!我没那个意思!”米雅经历过无数次吐槽之后,此刻终于也开始严重怀疑那个穿着唐装,戴墨镜的“风水大师”到底是不是来骗钱的…… “这不是没时间呢嘛,老米你赶紧地让米雅退圈儿吧,让她赶紧迁户口,四合院儿我都备好了。”顾爵把自己的手机递过去给老米看照片:“看看,不错吧,这庭院,这奢华,除了以前帝国主义的坚船利炮曾经打击过这院子,往上再数百年,住的都是姓爱新觉罗的贝勒爷和格格们,风水好着呢。” “我觉得不错哦,哇,后院还有游泳池,还有没有一套呢?我把大厦卖出去两层换一个。”老米很有兴致凑过去看,还猛点头。 米雅顿时觉得自己是多余的,这么浓烈的忘年交的画风是怎么回事? 于是米雅一晚上都在流理台忙着做饭,满屋子的饭菜香味里,两个男人或是抽烟闲聊,或是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打wii,到了晚上七点多,老米还教授了顾爵怎么打牌时出老千…… 终于做好饭,三个人围着桌子坐下,顾爵看着满桌子的菜简直头大。 “米小雅,牛鞭就算了我知道姑娘你重口味,可是这个红烧白腰是怎么回事?”顾爵对着满桌子奇怪的菜蹙眉:“这一盘儿下水又是什么动物的?” “猪下水,那是舌头啦。”米雅对着顾爵抛了个媚眼放电:“我觉得你一定会爱上它的口感的,让你体会一下粤菜的博大精深和兼容并包。” 老米坐下之后就开始给顾爵盛汤,狂捞牛鞭说道:“哎呀,我们家雅娜这道牛魔王汤真的深得她妈咪的真传哦,我年轻的时候也爱喝,啊哈哈,等一下我回去之后,小子你今天晚上不用睡觉了……” 顾爵没说话,安静地靠着椅背,然后慢悠悠地开了瓶白酒,咕嘟咕嘟地往自己的酒杯里灌。 米雅觉得奇怪,怎么回事,顾爵今天气压莫名有点低…… “你觉得我还有心情一夜春宵吗?岳父大人你要我喝,就是52°的贵州茅台我也一定拔头灌,但是你得把你发生的事儿告诉米小雅,你还打算今儿晚上继续逃跑还是怎么的?”顾爵接过碗直接喝光,然后放下碗,语调严肃地对着老米说道。 空气一瞬间凝滞,老米又像是瘪下去的气球一样无精打采:“臭小子,你刚刚不是说你不会告诉雅娜吗?” “别的我可以帮你瞒着,但是这种事,岳父你作为一个男人总不能不负责任吧?”顾爵干了一杯酒,桃花眼里的深黑泛起一点清亮:“不要让米雅她担心你。” 米雅愣住,迅速地看向自己的老爹:“怎么了?爸你给我找后妈了?” 没有回答…… 米雅倒吸冷气地惊道:“你又赌钱输了几千万?” 老米呆滞地坐在饭桌旁开始点烟。 “爸,你到底……”米雅刚说完,忽然有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也许是心灵感应?还是血脉相连? 米雅忽然觉得那几个字就在自己的唇边,但吐出来需要很大,很大的勇气。 米雅深呼吸道:“老爸,难道你……生病了?” 沉默良久。 老米终于耸耸肩无奈道:“你爹地年轻的时候烟真的抽多了,肺癌。” 米雅浑身一颤,静静地放下筷子。 “多久了?” “末期。”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事情发生了,米雅居然觉得自己比想象中要冷静。 “雅娜,你都有男朋友了,我也很放心把你交给他照顾,所以我想,让我自己……”老米局促地交叠起双手,神态有些故作镇静的意味,怎么看都没有香港赌神在澳门赌场里赢回来一座大厦的潇洒风姿。 “米高进,你讲咩?难道你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你等死吗?!”米雅心慌意乱地撩撩头发,“噌”地一下子站起身去包里找手机打算给医院打电话。 “可是那又能怎样呢,已经末期了我不想进医院啊。”老米颓废地说道。 忽然玄关处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顾爵站起身来,迈开长腿走过去,用大手一把拽住米雅的衣服后领,沉声说道:“米雅你急什么,我在呢。” 米雅恍惚地回过头。 这个男人站在自己眼前,高大又挺拔,那双平日里桀骜散漫,微翘上扬的眼睛里,传来的冷静和淡淡的笑意是她从未见过,却又在此刻很需要的东西…… “米小雅,这年头癌症还算个屁?埃博拉来了咱们也不用怕,人类这么先进的医疗技术难道都是哄你玩儿的?”顾爵轻轻地把米雅拉进他的怀里,任由公寓的门被房间外的人敲得惊天动地,就要被敲烂了,他静静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别急,出什么事儿我帮你顶着呢。” 他温热的体温紧紧地拥着她,烟草的味道传来让人镇定,心安的气息。 米雅知道这叫安全感……于是她默默地把手机给收了起来。 顾爵转头对着米高进说道:“老米,走着,车都来了你还想跑吗?你女婿的身手我想你一定不打算欣赏。” 老米倒了杯酒给自己灌下去,脸上立刻浮起一丝绯红,摇着头感叹道:“唉,我赌场上所向披靡怎么就被你这个臭小子出老千了……让我喝晕一点,我怕打针……” 十分钟后,香港赌神米高进被顾爵和米雅以及顾爵一个短信给叫来的私人医生Jackie给绑进了一辆出租车,前往医院。 从一开始的震惊,不敢置信,手足无措,到现在坐在医院病房外,走廊的长椅上静观其变地呆呆望天,米雅几乎什么都没做,一直都是顾爵在安排住院和医生的事。 凌晨两点多的时候,折腾了一夜,米高进这个五十多岁还晕针晕血,害怕住院的香港赌神才安静地躺倒在病床上发出沉稳的鼾声。 因为米雅第二天还要拍戏,顾爵又把她送了回家。 沉默地走进公寓,满眼都是杯盘狼藉和一桌子的烟头,米雅根本没有心情收拾,在玄关换好鞋,就窝进沙发里抱着膝盖愣神…… 客厅里那个彩漆嵌铜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