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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就不要打扰别人。” 他的话意有所指。南柠没从怔愣中回过神。 熄灯铃陡然响了,白陆推开楼梯间的门。铃声一停,过道一排宿舍里的灯啪啪啪灭下去。 他往宿舍走,“我们熄灯了,不说了先这样。” “哎?” “你……”声音顿了顿,“也早点睡。” 不等南柠回应,他就挂断通话。 另一头的南柠愣愣盯着手机,有些二丈摸不着头脑。 他怎么就,突然严肃起来了? 回到宿舍,宿舍还有人在下面没上床。 白陆将手机关机锁进衣柜,又坐在下面调了下助听器,之后才上床睡觉。 一闭眼,就回想起在楼梯间听到的那些话。 夏夜燥热难耐,记忆中父母争吵的那些话在夜晚逐条冒出来,一遍又一遍撕开藏在深处的伤口,鲜血淋漓。 父亲曾告诉他,越是明艳的女人,越会骗人。 他翻身紧闭上眼,脑中混乱不堪。 等到寝室里陆续传来呼噜声,睡意才慢慢袭来。 . 南柠最近特别郁闷,自从那晚向白陆说明要认真学习后,他又突然变得冷淡。 虽然也会回应她,但是不再主动跟她讲话了,像是刻意在疏离她。 南柠追问了几次,他依旧是那副淡淡的表情,让她不要闹。 为了这事,南柠一直愁眉苦脸,跟叶慕湘他们一块出去的时候也闷闷不乐的。 上一次约白陆出来玩,南柠在白季冬那得知他被他们的父亲打,事后便让夏昀去打听一下。 夏昀有几个朋友是桐安中学的,他们说白陆的父亲白海平是桐中的老师,为人严格,不仅对两个儿子严格,他对自己的学生要求也格外高。 之前白陆在学校跟人有矛盾动了手,白海平二话不说就先教育自己的儿子。 在学生们眼里,白海平就是魔鬼教师,而且他的教学方式也比较古板,虽有成效却不受学生们喜爱。 还有人猜测,白陆的耳朵估计就是白海平给打坏的,毕竟白陆从桐中退学的那段时间里,白海平也请了假。 白家的事情说复杂也不复杂,就是夫妻俩在白陆初三的时候离婚,白陆跟着母亲生活,他的弟弟跟了父亲。 听完夏昀的一大段叙述后,叶慕湘替南柠发起愁来,“你的运气也太好了,怎么就看上个家里问题这么多的人?父母离异,父亲还家暴?” 南柠手里搅着吸管,叹气说:“我现在倒不担心这个,主要他现在都不怎么理我了,明明进展很大了啊。” 白陆没有回应,她就感觉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 转头又去问夏昀,“你们男生会因为什么突然变冷淡?” 夏昀诧异朝自己一指,“你问我?” 另一边翘着腿的宋成彦刚过一把游戏,跃起身,兴奋地帮他回:“我知道!没别的原因,就一个,对你没意思了!” 南柠从头到尾没看他一眼,扭过脖子继续跟叶子探讨:“你说会不会是因为男生也有那几天?” 被忽视的宋成彦:“……” 叶慕湘稍微正经起来,“照我说啊,这种家庭里成长的人,无论是男是女性格里多少会有点敏感多疑的,你最近是不是跟其他男生走得近让他看到了?” 南柠皱眉,“没有啊。” 叶子默了几秒,又说:“哦,要不就是因为他肾虚导致心情不佳。” 南柠:“……你能正经过一分钟吗?” 时间也不早了,宋成彦身旁的倪晗晗已经睡着,他手里胡乱把倪晗晗的作业本给她塞书包里,边对南柠说:“要不你就放弃这个白陆吧,反正我们当初那个赌是我输了,你也不用剪头发。” 夏昀也劝说:“他爸那么凶的人,家里规矩又严,你还真打算一次恋爱谈到结婚,嫁到他们家去啊。” 南柠盯着面前的空气,眼神微微放空,又渐渐在某点聚焦。 她轻摇脑袋,“我才不放弃,小哥哥那么辛苦,我要是不喜欢他了,他肯定会很难过。” 为了证明并非一时兴起,南柠这些天都抱着书本在啃,每一门课都重新向倪晗晗或者白陆请教一遍。 一遍下来,还是迷迷糊糊的。放了学宋成彦喊她出去玩她也不去,抱着本书左看右看。 白陆看她牟足劲的样子,回答她问题的时候想说些什么,可一对上她眼睛又立马将话憋回去。 之后有一次周考,南柠自认这两周已经很刻苦了,信心满满地参加考试。 考试成绩一出来,现实如一盆凉水,瞬间浇灭她烧得正旺的火焰。 班级倒数第二,只比倒数第一多出五分。 圣诞节快到了,那天正巧也是她生日,她原本还打算以优异的成绩来向白陆证明自己的实力,顺便邀请他一块过生日。 现在看来,她随口放大话的形象是要在白陆心底扎根永驻了。 . 临近年底,高娴带着白陆回了趟桐安镇。 白海平虽然面上透着不喜,也还是会让高娴进门,她毕竟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这次回来,高娴是给白家一位年长的老人祝寿,尽管已经和白海平离婚,但她之前和老人关系甚密,回来参加生日寿宴也是受了老人的邀请。 高娴和白陆被安排在白海平那一桌上,白季冬也在。 饭桌上,只要有孩子在,家长们免不了会谈到孩子的成绩。 白陆眼下正处高中,马上就升高二了,有几人跟白海平讨论起文理科分班的事。 高一下学期白陆就要填文理分班的表,高二再搬到所分班级。 宁中理科的选科分为物理化学,和物理生物。白海平倾向物理化学,而高娴则倾向让白陆自己选择。 两人在桌上一言不合又吵了起来,边上有人拉着,白海平也不至于动手。 “你个女人你懂什么?!”白海平喝了些酒,脸色通红。 高娴被白陆拦在身后,她冷笑看着对方,“对,我是不懂这些,今天是老爷子的生日,你现在跟我吵有意思吗?” 白海平像是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一个劲地在说:“你就知道跟那个姓赵的走!你考虑过我们这个家,考虑过孩子们吗?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教育孩子的方式?” 高娴颇为冷静,“我今天最后再讲一遍,我对你,对小陆和季冬,从来都问心无愧!” 周围人劝架,把半醉的白海平拉远,他突然把矛头指向白陆,愤愤不平地嚷:“白陆我跟你说,像你妈这样的女人将来娶不得!越漂亮越不能要!” “心太狠!她们心都太狠了!” …… 白陆视线微低,身后高娴一言不发盯着被人拉走的白海平。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白陆时不时就隔着布料摸兜里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