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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比我小的恋人,我从一开始就不该答应你…”他微抬起眼,语气有些无奈,又有些认命,“但我没有抵住诱惑,所以这些就都不成立了。” 好像灰姑娘的午夜钟声,时间到了,她就要显出原形。雁空山的时间也到了。他头顶的心情值在眨眼间从无到有,重新出现在我的眼前。 它呈现一种令人心动的粉色,是我在雁空山身上从未见到过的颜色。 我怔在那里,一时都不知道要作何反应。 心跳因着这剂活力十足的粉失了序。当渴望一件事物太久,久到成了执念,这件事物骤然摆在眼前时,反而产生不了什么真实感。 我眨了眨眼,以确定自己看到的不是幻觉。 我从未觉得粉色这样好看过。 电视那边猛地爆出激烈喝彩声,似乎是哪支球队***进一球 。解说连着观众一道欢呼起来,声浪充斥耳膜。雁空山也被这声音吸引,偏头看过去。 他才和我说了一半,怎么好被其它东西勾引走? 我不满地蹙眉,伸手将他的脸又掰回来。 “然后呢?” 雁空山好似得了失忆症:“然后?” 我有些急:“就是你没抵住诱惑然后呢?” 他好像这才明白过来我在说什么,缓缓凑上来,声音带着缱绻的笑意:“然后,我就必须和一个比我小的恋人远距离恋爱了啊。”说罢,尾音消融在彼此的唇齿中。 那抹可爱至极的粉就这样惊鸿一瞥,再次消失。虽然有些可惜,但我已经圆满,也就在无所求。 手上黏黏糊糊的,摸得雁空山的脸都带着一股香甜。 以往这种时候都是雁空山进攻性比较强,但今天一反常态,换做他被我吻进沙发里。 我跨在他身上,不知过了多久,直起身,微喘着问:“所以我现在是你男朋友了是吗?正式的那种?” 他调整了下自己变扭的姿势,仰躺在沙发里,闻言笑道:“要我给你发认证吗?” 我扑进他怀里,整个人被突如其来的离愁别绪浸满。一想到明天就要离开他,离开我的恋人,心中便充满不舍。 “我不想上学了。”我趴在他怀里,喃喃道,“我给你打工吧,不去报到了。” 他轻轻笑起来,一只手轻轻抚着我的脊背。 “那我不是变成牛郎了吗?偷了天女的羽衣,以爱情之名,将她自私地束在自己身边。” 我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这样眷恋一个人的怀抱,真是要多谢我妈再婚,也谢谢阿公愿意让我和他住。 还有青梅屿,还有这个夏天,感谢一切让我和雁空山得以相遇的人事物。 我完全沉浸在转正的喜悦中,内心充满对天地万物的爱意,看谁谁顺眼。现在哪怕付惟突然打电话给我,我都会好言好语叫他天热加件衣,好好保重身体。 我贴着雁空山的脖颈小声道:“今天过后,我们就要一个月不能见了,我也才认识你两个月啊。” 军训两周,加上遇到十一调休,算下来整整一个月都不能回来。虽然虹市离这里不算远,但恋爱中的人连一堵墙、一条棉被都会觉得多余,更何况是两个小时的车程了。 雁空山抚着我脊背的手一僵。 “这么久?我以为只要两周…”手臂环住我的身体,一点点收紧,他将脸埋进我的颈窝,含混地吐着潮湿的气,“算了,你不要去报到了,我把你藏起来吧。” 好痒。 我咽了口唾沫,身体不受控制地抖动:“藏在哪里?” “阁楼吧。我每天都给你送饭。”他似真似假地说着,配合在我颈部啃咬的动作,好像一只危险的,在黑暗中伺机而动、噬rou而生的野兽。 闲暇时他也可以翻滚打闹,像只大猫一样温驯,可只要一旦进入捕食阶段,谁都不能怀疑他的凶猛。 茶几上的冰啤罐身上布满冷凝后的水珠,吃到一半的盐水棒冰化成一滩凄楚的白水。 从沙发上再起来时,我浑身都是软的,恍惚得膝盖都打着颤。 雁空山只好让我靠在他身上,从胸膛发出愉悦的震颤。 “要我抱你回去吗?” 他当然只是开玩笑,但我还是很不好意思。 “不用…”我耳朵发烫,强撑着退开一些,刚想告别,他一个吻又落下来,纠缠着我不肯放。 口腔里蔓延开一股古怪的味道,一想到那是什么,为什么会留在雁空山嘴里,我整个人都要烧起来。 不该这么胡来的,万一雁晚秋突然下楼,怕是要成为我和雁空山一辈子的心里阴影。他不知道,我大概率是要痿的。 好不容易挣脱开雁空山的吻,我怕再磨蹭下去就真的走不了了,狠心推开他,转身就往门口跑。 “我走啦,要记得想我哦。”一边跑,一边挥手向他告别。 翌日一早,我爸开车来接我。 大大小小要带的东西都搬上车,阿公站在院门口目送我离开,眼圈微微发红。 “要好好读书,阿公在青梅屿等你回来。” 我趴着车窗,看他看得久了,眼眶也开始发热。 “阿公你要保重身体。” 我伸手给他,他一把握住了,没有再说话,像是怕再多说一个字,眼泪就要落下来。 就这样握了一会儿,车缓缓发动,相握的手不得已只能松开,阿公再忍不住,另一只手抹了抹眼角,背过身不愿让我看他难过的模样。 车速还没完全提上去,加上路比较窄,路过雁空山家门口时也是慢吞吞的。 当车正要驶过时,雁空山恰巧开门出来,远远便看到了我。 我将手拢在唇边,看着好像在对阿公喊,其实是在和雁空山说:“等我回来!” 他似乎是笑了一下,太远了,看不分明。 车速渐渐快了起来,我坐回车里,怀着不舍与留恋,离开了这座我生活了两个多月的小岛。 48 第48章 信 “报告教官,我有点不舒服!” 当又有一位同学中暑倒下,严格的教官终于松口让大家原地休息五分钟。 迷彩服里又闷又热,像只不透气的蒸笼,经太阳一晒,热度蒸出身体里的水份,凝成汗珠大颗大颗往下淌。 好热。 我这辈子都没出过这么多汗。 雁空山果然没有骗我,等军训整个结束,我估计要脱层皮。 “报告教官,我也不舒服!” 我听这声音耳熟,循声朝一旁望去,果然是付惟。 经教官同意,他从隔壁方阵里步出,独自缓慢地走向cao场边缘,坐到了树荫底下。 第一天在新生报到处遇到他时,我以为他变态到连我上大学都要跟踪,二话不说差点和他打起来。 后来他极力向我自证,说自己也是考上的虹大,不存在跟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