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3
说话!」 「卫惊鸿,你还敢对我这么凶!」 于是墙角传来卫大公子一声疼痛的低呼。 太子府这边,团结一心,却各怀各心,又互相将对方拥入怀中。 在皇宫门口,春意似乎晚来了一步,未能阻挠此处正酝酿着的一起不小的风暴。 日照当空,春日难得刺眼的阳光,铺遍皇城每一个角落,几缕若有若无的云,停留在穹顶,久久不愿散去。 「龙朔,你跟着我。」 常初匆匆带了方故炀留下的几个亲信部下,往宫门口为了太子凯旋而建的金台赶去。 她骑在最前面的那匹马上,拉住缰绳,马抬前蹄,嘶鸣声惊动了金台上的士兵。 他们是一排精锐羽林军,一个个紧张盯着台下,生怕有任何动静。 这装备,是羽林军……果然,这庆功宴有诈! 常初见有人开宫门来了,翻身下马,有些担心地朝台上望望,手中一把龙刀枪掩于身后,握得死紧。 「常大小姐,您不能进金台范围。」 守门的人神色有些警惕,先是看到常初手中拿的一把擅于混战使用的龙刀枪,心下一震,再用打量的目光看了看几人,一眼便认出了常跟于太子左右的龙朔,面色更是凌厉几分。 他朝后面招招手,后面一群羽林军也跟着贴了过来把几人团团围住。 常初身为常老将军府上千金,按道理是可以进去的,但恰好这大皇子下令不许那几个人进去。 大皇子说,博雅堂那几个小孩儿,放进来一个,进来一个杀你们十个。 「羽林军?看来是皇上的禁卫,」常初笑道,「皇上派你们来守金台的?」 为首的人不敢乱言语,也不敢说是大皇子的安排。 他看着这常家小姐好一个飞扬跋扈的模样,心下鄙夷,这区区一个丫头,能翻起多大的风浪? 他一记眼刀甩向常初身后紧张的龙朔,咬牙狠道:「我等无意冒犯常小姐。」 「如果我说我要硬闯?」 常初一向就不是好惹的主,笑得眉眼弯弯极为好看。 她忽然趁人不备,横着抬腿一脚给狠狠扫上去面门,招招狠辣,背上插着的枪哐哐作响。 她躲过一记手刀,夺过那人被踢掉在地上的佩刀,倒过来用刀柄对准了人肩膀处,用力狠劲一击,嘭地一声,对方直直栽倒。 第十三章 重物落地,地上尘土溅起,飘至空气中形成的小网还未在鼻尖散去。 龙朔从背后拔出剑便朝迎面而来的羽林军劈砍而去,对方躲闪不及,连着被砍伤好几个。 这时在金台下认真望风的羽林军,看着台下的情形慌了神,这才拿起号角在金台下吹—— 台上似乎有了动静,一个鳞波琉璃碗从台上被人抛下来,砸中地面,随之是破碎的声音。 刀光剑影四起,翻手满目血伤,龙朔常初一行人举着武器,见一个削一个。 那边方故炀说去宫里交差后,一个时辰未归,淮宵心下一沉,又刚好收到暗卫的消息,便去府内牵了马带着一干人等在皇城街道上纵马驰骋,与扶笑同骑。 匆忙下马后,后面卫惊鸿带着太子府上的人,也忙不迭地跟着追了上来。 淮宵从战局中拉走常初,吩咐卫惊鸿看好扶笑,边拉着常初跑上金台的长梯。 「太子殿下!」 「太子!」 方故炀颈间被方故燃的人架着刀,酒渍沾上他的嘴角,腰间挂着那把长剑。 依旧面上一副淡漠疏离的神情,唇角微微上翘,眸中之色仍然锐利。 下巴微扬,神色挑衅。脸色有些发红,额上已渗出汗来。 常尽在一边儿被三个人制住了,站着背后一把冰冷的剑正直直指着他的背脊。 而外面打斗声渐小,方故燃带来的军也不过四五十人,加上淮宵带了高手,除几人受伤外安然无恙。 淮宵神色稳定下来,眼神直直看着那把剑,寒声道:「大皇子殿下,这是何意?」 面对突然杀进来的人,方故燃倒有些不知所措。他料到他们会前来施救,却没料到方故炀会只身提前回宫。 他的人手都还未安排好,自己控制的军队此刻应该已经在城外与太子的胜军相碰,不知是个何等情形。 「何意?本皇子如何行事,又怎么轮得到你这个外族人插嘴?」 方故燃眉毛一竖,被淮宵那句质问激得怒火中烧,手向后用力,方故炀的脖颈被勒出一条细细的血痕,「我只不过是想光明磊落地,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方故炀回过神来定睛看了一身白衣染血的那个人,霎时间觉得身心放松了不少。 淮宵嗅了嗅周边味道平常且淡的酒味,道:「大皇子故意将庆功的大裕清酒换成西域无味烈酒,如此趁人之危,又何谈光明磊落。」 西域无味烈酒?还真是自己大意了。 见方故燃避而不答,自己脖颈上的伤痕开始往外沁出血珠,面色发白的方故炀忍住醉意,难得嗤笑一声,眼神里净是轻蔑,「你的东西?」 「正是。」 方故燃倒是被这一笑弄得莫名其妙:「遵照皇族礼法家规,太子之位应当给每代王朝帝王的长子。」 说着他回头,眼神直奔方故炀:「倒是你,若不是当年父皇立太子时我突发顽疾,你能有今天?」 方故炀点点头,貌似完全不屑于方故燃的一字一句。眼睛有些失神,淮宵出声提醒,他稳住脚跟,微微侧过脸去看一脸愤慨的常尽,「常尽,私挟太子,该当何罪。」 常尽被制着脱不了声,声音极低:「回太子殿下,死罪。」 语毕,方故炀目光转移到大皇子身上。 方故燃被看得背脊发凉,忍不住一个哆嗦,身旁的羽林军侍卫长见此情形,心中也是无主,只得连忙道:「太子殿下,您已是将死之人了,」说着拿出袖子里备好的让位诏书,递过去,「太子爷如果想活命的话,就把字给签了吧?」 方故炀神情有几分凌厉:「我的东西只能是我的。」 「方故炀,你得寸进尺了十年!」 大皇子袖袍一抖,身后的羽林军都跟着紧张起来,身上的武器都握在了手中,「可你现在的命都掌握在我的手里!」 他说着眯起眼打量四周,竟然笑出了声:「况且,这金台四周都被我安插了弓箭手,只要一声令下,你,还有这北国质子……」 方故炀哪怕是胜券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