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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急呼:“苗道友快躲开!” 苗从殊:我能躲开早躲——算了,痛一痛反正死不了。 但是当他准备好被当靶子迎接光箭时,便有一人突至眼前,流云似的广袖铺开拂过他的手背,冰冰凉凉。苗从殊抬头,挡在他面前的灯栖枝随手挥落光箭。 灯栖枝转身,一如从前那般俊美如谪仙。 他定定的望着苗从殊:“好久不见。” 苗从殊扬起客套的笑:“你好你好,挺久不见。过得好吗?” 赶过来的武要离并一众万法道门弟子:“??” 武要离迟疑:“小师叔,您认识苗道友?” 苗从殊卑微的说:“一面之缘,萍水相逢,白首如新,就是不太熟的意思。” 武要离:“是吗?” 苗从殊连连点头,他想着反正灯栖枝不会否认。 毕竟天下前任见面要么死不承认要么刀光剑影你死我活,谁还能言笑晏晏你好我好的? 又不是要复合。 灯栖枝:“苗殊,我的道侣。你的师婶。” 苗从殊:…… 武要离:…… 万法道门众弟子并围观群众:…… 苗从殊:你妈的。 作者有话要说: 苗小殊:I'm fine,I'm ok. 给点白色的特殊的液体可好? 第5章 太玄宗天生剑骨的徐负雪和万法道门天生道骨的洞庭龙君,都是楚璧隋珍、芝兰玉树的天才人物。 苗姓散修竟一人独揽了两个! 洞庭龙君甚至当众承认苗姓散修的道侣身份,摆明情根深种,而且态度庄重得好似要八抬大轿把人抬回万法道门办道侣合籍大典。 酒楼当日围观群众少说上百人,走出门槛回头就对街坊邻居道侣老友绘声绘色描述这一幕。 坊间书阁当天写出数个版本的话本,专门聘请风月大家捉刀,于话本中掺入大量yin词艳曲以及各类修辞手法。 字里行间,情意缱绻,香艳无双。 这话本,正于坊间流行。 .. 太玄宗会客峰。 万法道门某一厢房内,诸弟子并武要离聚拢在一起盯着苗从殊。 苗从殊单独坐一处,默默吃着午间提供的甜羹,津津有味但他不忘表示他其实内心很痛苦。 武要离:“苗殊?” 苗从殊:“出门在外,泡仔艺名。” 武要离拍桌起身,先对师侄们说:“你们都先出去。”见人不动,他冷脸呵斥:“快点!我的话说不动了是不是?!” 见他动真格,师侄们只好陆续出去。经过苗从殊纷纷使眼色,希望到时讲讲他波澜壮阔的情感故事。 武要离掐个光罩挡住两人的说话声,门外偷听的师侄不由扼腕。 确定没人偷听,武要离赶紧问:“你怎么回事?” 他现在很乱。 昔日的好兄弟摇身一变变成他师婶,这冲击力不亚于情人变后娘。 心理接受无能,主要是辈分不能屈居。 苗从殊吃完甜羹,放下碗和勺子,思考一瞬跟他说:“我跟你小师叔好过一段,但我们后来分了。” 武要离:“——” 苗从殊:“白玉舟是你小师叔送的分手礼物。” 武要离:“!!” 苗从殊:“你家小师叔是我的命定情缘。” 武要离:“!!!” 武要离:“你他妈命定情缘不是徐负雪?” 苗从殊:“有人规定命定情缘只能一个?” 武要离:“没有。” 苗从殊:“是这样,你小师叔还是灯栖枝的时候,他是我命定情缘。他跟我分手就等于情缘死了,情缘死了不就应该有新的情缘?” 武要离:“……”好他妈的有道理。“看我小师叔的意思,他想跟你复合。” 苗从殊:“我拒绝。” 武要离:“你看不上我们万法道门惊才绝艳的小师叔?” 苗从殊:“不是。” 主要他已经有现任了。 现任还挺神经病,不好哄。 “见过大海的男人怎么会迷恋过去?” “什么意思?”武要离觉得好友说话神神叨叨已经和他有了代沟。“算了,我也接受不了你突然变成我师婶。” 他正要再说话时,发现竖起来的光屏陡然波动,下一刻便被破开而灯栖枝已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披鹤蓝白道袍纤尘不染,白发一丝不苟箍在发冠里,长直密集的眼睫毛垂落并在眼睑下投出一片阴影,右手执一柄拂尘宛如高山云间仙君。 灯栖枝先看向武要离:“你还有事?” 武要离:“应该没有。” 灯栖枝:“出去。” 武要离:天道有轮回。 他落寞且怂的出去,无视好兄弟求救的眼神,心中悲切:情人成兄妹,兄弟变后娘。世道艰难。 房间里只剩下灯栖枝和苗从殊两人,前者抬手挥出一道隔离光屏挡住声音防止外面偷听。 灯栖枝手腕一抖,银白色的拂尘收将起来:“我找过你。” 苗从殊下意识反问:“你又要靠情关勘破道法?” 灯栖枝闻言沉默片刻,说:“我想与你结为道侣。等太玄宗宴席结束,你随我回万法道门。我们举办合籍大典结为道侣,以后修为、道法共享。你不必再当散修,不用再四处流浪。” 苗从殊:“?” 灯姓前任好像不是开玩笑。 意识到这点的苗从殊毫无兴趣的拒绝:“四海散修皆兄弟,我亲朋好友那么多,脑瘸了才进门派。再说了,我现在有主,我现任又好看又牛逼又神经病……不是,反正我现任很好,我暂时没想分手找下家。” 灯栖枝定定的望着他,只说:“我了解你。苗殊,你最重感情。” 当初那段感情里,苗殊付出最多,他满心满眼都是溢出来的情意,他不必见便感受得到。 他也知道当初的做法太绝情以至于现在想挽回不太容易,可苗殊太过重情义,他心里必然还有他。 “你气我、怪我、恨我都应该。”灯栖枝不信苗殊有现任,他说:“我曾经执念是道,追求是道,以为什么都可以抛弃。在万法道门的时候,我闭关强行封闭自我不去想你、在意你,但是没用。两百年过去,我的执念由道变成你。” “苗殊,我现在的执念是你。” 苗从殊婉拒:“不了吧。” ‘执念是他’之类的话想想有点心惊胆战,毕竟修真人士的执念一般下场是劈死用来提高心境修为。 “要不你再等等?等我和我现任分了,有空缺我保证找你。”苗从殊发给他爱的号码牌,数字排到千万年以后。 灯栖枝倒了杯灵茶,食指轻磕杯沿,杯中茶水立刻冻结成冰,下一瞬化成粉末风吹就散。 他抬眸,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