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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还念叨说呢,谁大正月的来做手术呢。” “麻烦您了。”萧一凡客气的说。 “自个儿亲徒弟,张老都不主刀啊?小袁医生亲自消毒啊,给自己兄弟下刀待会可别手抖啊,呵呵呵。”麻醉医师一边调机器一边说。 “听见没?不许手抖。”萧一凡故意重点重复说了一遍。 不说这还好,一说这袁芽更来气,倒不是自己不自信自己的技术,但是和张老的技术比可天差地别的,可是萧一凡偏偏瞒着张老,故意挑了张老休假的日子做,还千万叮嘱别让张老知道了。 器械的护士和指导的医生也进来了。 “梁师兄好。”袁芽和萧一凡打了招呼。 “感觉还好吧?给人家做了多少,自己躺在这儿不紧张吧?”梁医生是比他早两年的师兄,现在是仅次于张老的科里骨干,知道今天是萧一凡手术,不太放心袁芽,专门过来盯着。 “没事儿,不紧张,师兄你看着点儿袁芽啊,别一刀子给我拉腰上。”萧一凡还有心情开玩笑。 “贱的!就是贱的慌。”袁芽又有些愤愤不平。 “诶,我说你够了啊,闭嘴和绝交你自己选。”萧一凡见人来的多了,也不想让别人知道太多。 袁芽勾了勾萧一凡手指,耷拉着眼睛,声音也变成了央求的口气低声说“那我同意你和我绝交你能不能不做了?” 萧一凡捏了捏袁芽的手指哄着说态度也放软了说“我都躺这儿了,你说我还下的来吗?别墨迹了,好好做,回头在张老跟前表扬你。” “你要给我…………唔……唔……”萧一凡话还没说完,袁芽就把麻醉面罩捂他脸上了,吸了几口萧一凡就不省人事了。 袁芽怎么能不心疼呢,比萧一凡比自己亲哥都疼自己,再说下去他就真下不去手了。 …… …… 不过是个平常不过的植入手术,3个小时而已,袁芽做下来前胸后背都湿透了,剪断最后一根线时,梁师兄都忍不住给他鼓掌了,做的非常漂亮。 大年初三,他们科室人特别少,只有几个待产的,外面有一个医生也应付的过来,袁芽在苏醒室等萧一凡脱麻醉,记忆里的萧一凡是个不着四六的人,除了上课,打游戏就是欺负他,但是又护着不让别人动他。天天嚷着要勾搭美女,也勾搭了几个,回回都因为爱打游戏又不靠谱被甩了,这凭张脸,要不是真的太不着调,也舍不得甩他,就这样还好意思分手哭。 袁芽回想的间萧一凡眼皮动了动,袁芽轻唤了他两声。 “袁芽”萧一凡小声的叫他名字。 “自己名字知道么?”袁芽按流程问。 “萧一凡”萧一凡界与模糊和清醒之间。 “疼不疼?”袁芽掐了他手一下。 “疼”萧一凡乖乖的回答。 “行了,清醒了,你再睡会,我推你回病房啊。”袁芽向安慰小朋友一样的口气。 萧一凡点点头,又闭上眼睛,睡过去了。 …… …… 再次醒来看到的还是袁芽,坐在床边给他调输液器流速。 “你没给我缝成蜈蚣吧?””萧一凡做梦梦到袁芽给他伤口的跟破补丁似的。 袁芽本来看着他惨白的脸挺心疼的,没想到第一句话就质疑自己的能力,把输液器一扔说“cao,我就应该给你缝成蜈蚣。”说完心又软了又问“难受么?” 萧一凡摇摇头说“就是好渴。有点恶心。” “24小时禁食禁水”这点儿不用我说吧。 “你给我喝一口,我就润润嘴巴又不咽下去。”萧一凡央求。 “嘿我说,你一个医生平时自己下医嘱时态度那么强硬的,轮自己身上就明知故犯了呀?”袁芽鄙视道。 “废话,我下了医嘱有几个遵守了,总要留一些空间的呀,我不说的严重点他们喝的更多,你还跟我玩儿这套,你给我喝不喝?”萧一凡精神看起来还不算差,还有力气吵架。 “现在我是刀俎你是鱼rou。”袁芽还故意把桌上的水杯挪远了点。 萧一凡瞪了他一眼把头拧到另一边不理他。 袁芽也不气他了,拿了杯子接了点温水,没找着吸管,从配药间拿了个注射器,给他喝了点。 萧一凡把水在嘴里含了一会才舍得咽下去,术前禁水禁食,到现在已经有20多个小时没有吃饭喝水了,温水流过喉咙一阵刺痛。 “待会儿下班了你就回家去吧,我这有事儿就找护士了,反正都是熟人。”萧一凡担心袁芽太累了。 “这你就别cao心了,喏,我床都推过来了。”袁芽往一边努努嘴说。 春节期间病房没什么人,所以萧一凡住了个单人间,房间空间还比较宽阔。 “谢谢你了。”萧一凡难得这么正经的和袁芽说话。 “你干嘛呀,这有什么可谢的。”袁芽听了萧一凡这么正经的感谢莫名其妙的红了眼睛。从认识萧一凡都是萧一凡护着他,感冒发烧的,萧一凡给他打饭,陪他打吊针。 “不是,我还是不太放心你给我缝的伤口,你让我看一眼呗。”萧一凡见袁芽表情不太对了,赶紧又转移话题。 袁芽生生把快要流出来了的眼泪憋回去了,恶狠狠的掏出手机,把手术后拍的照片放他眼前说“cao,老娘给你去整容外科要的美容线缝的!” 萧一凡看了下屏幕上平整的伤口,微笑着说“这怕是你职业生涯的顶峰了吧。” “要不然我怎么还要拍照留个念,梁师兄都夸我了。”袁芽又忍不住拿着手机看了两遍。 …… …… (二十一) 恢复到第三天的时候,萧一凡已经可以下地自己行动了,只是伤口和腰还是有些疼,萧一凡觉得在自己的科室穿个病号服也确实挺奇怪的,就换了自己的衣服,也不用护士照顾,自己配药自己扎针,自己打吊瓶,谁让自己是个医生呢。 但是第三天开始就会有排异反应了,发烧烧到39度,整个人都昏昏沉沉。坐在病床上给自己开医嘱,袁芽进来看见萧一凡左手扎着针,记录夹在膝盖放着,右手在上面写东西。 “腿给我放下去,这样窝着伤口了。”袁芽走到床边把他腿往下一拍。 “刚好,你看一下赶紧把字签了,我这会感觉不太舒服。”萧一凡把本第给他。 袁芽拿起桌上放的温度计看了下,又看了看医嘱,先去配药间拿了个小儿退烧贴给他贴脑门儿上了。 “等着,我这就给你取药去。”袁芽把本儿挂在床头,插着兜出去了。 袁芽领了药往萧一凡病房走的时候,看到有个人在办公室玻璃上往里望。 “你好,找谁?”袁芽远远问了一句。 那人回头。 “坏了,顾逸飞。”袁芽心中暗道。 顾逸飞看到时袁芽,直接走过来问“一凡没在?” “呃……他……他手……手术去了,你找他有事儿啊?”袁芽磕磕绊绊的说。 “哦,没事儿,想着给他送个夜宵来着,既然他没在就算了,我先回了。”顾逸飞扣了扣风衣的扣子说。 袁芽赶紧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