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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远,陆爻突然就停了下来,指了指几米外的地方,皱着眉,“人……是不是在那里?”话没说完,但都懂。 杨鸿程也跟着停下来,张了张嘴,“你……你怎么知道?”他做工程的,最忌讳的就是工地上死人,更别说死因还透着些诡异。 “那里死气很重,还没散。” 听了这个回答,杨鸿程眉头皱得死紧,他知道很多厉害的骗子,都很会观察周围的情况,比如工地的工人,都会主动避开这附近,所以陆爻能得出这结论他也不稀奇。 想通之后,他尽量忽略陆爻说的话,准备继续往里走,但心里七上八下的,还是忐忑。 “不用往里走了。”陆爻看了一圈,语气笃定,“你再往前面走五步,会出事。” 杨鸿程自然不信这种神叨叨的话,正准备迈出去步子,突然,一阵巨响——一大捆钢材从高处坠到了地上,溅起了砂石无数,还在地上砸了个坑出来。 声音很大,事情又突然,周围的人都吓到了。谁都知道,如果人被砸到,那肯定没人形了。 杨鸿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只觉得全身都发软,喉咙干痛,冷汗顺着鬓角就流了下来,衣服也浸湿了。说话的时候嘴唇都还在发抖,“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陆爻抛了抛手心里的三枚硬币,嘴角的笑意浅淡,“算的。” 玄戈一直跟在旁边没说话,见了陆爻这明明得意,却还要假装高深莫测的表情,背过身笑了起来。 这之后,杨鸿程小心了不少,自觉地把昨天发生的事情说了。 是有一个工人,毫无征兆地突然之间像疯了一样,发出诡异的吼叫声,到处撒疯,然后撕咬自己的手臂,rou都拽下来了,血淋淋的一地。 等旁边的人反应过来,去拉着不让自残时,那个工人挣脱开,一头撞到了钢架上,直接就没气了,死状十分恐怖。这之后其他的工人就不上工了,一直在讨论这事,说工地邪乎。 陆爻正想问当时那个人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忽然看见三个人朝着他们走过来,而玄戈的表情瞬间就冷了下去。 仔细看,还真见到了一个认识的人,就是陆爻去考试时,为陆家抱不平,后来被玄戈直接踩在了地上,说见一次就打一次的那个。 对方似乎是跟着长辈来的,见到玄戈和陆爻也很惊讶,下意识地往人后面躲了躲。但可能是觉得有撑腰的,又站了出来,还挑衅地看着陆爻和玄戈,做了个口型。 不过绑着绷带的手总往身后放,没敢站到近前来。 这两天都守在场地的副总快步过来,连声道,“杨总你去哪儿了?这是找我朋友介绍的厉害人物,说是我们工地招了不好的东西,要花力气除一除,不然这种事情怕是没完!” 说着看向陆爻和玄戈,“这两位是?” 杨鸿程有些尴尬,他被父亲连续好几个电话叫了回去,没想到这边副总也找了人过来,但介绍还是要介绍的,毕竟就刚刚的事,说不准有真本事,得罪不得,“是我找来解决这事儿的。” 副总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陆爻,“小兄弟,你这是还在读书吧?”很明显的不屑。 而这时,玄戈已经直接走了过去,一个招呼不打,直接一拳就把人揍地上了。他蹲下去,语气冷淡,眉梢眼角都是凌厉,“上次不是说了,绕着走,不然见一次打一次吗?忘了?” 张况被一拳打在腹部,痛得蜷在地上,恨恨地开口,“陆爻那个鬼眼睛就是有爹生没娘教!我说两句还说错……了?” 话没说完,玄戈把他绷带都没拆的手又给折了,眼神如利刃,声音挺轻,但落在耳里让人胆颤, “再发一个音试试?” 张况痛得眼前发黑,躺地上抽着气,“你他妈的是他的谁这么护着他……总有一天都会和他爹妈一样……被克死!被他害死!” 伸手把对方的头按在地上,玄戈耐心挺好,还不忘回答问题,不过故意压低了声音, “四舍五入,我是他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比一个四舍五入的心~小仙女们早安~周末开心呀! 刚刚写好,一会儿会修一下错别字哦~ ☆、第三十七卦 带着张况一起来的,是他二叔张光义。 没想到才几个眨眼的功夫, 形势就一边倒, 张光义倒是没冒险冲上去,只是快速看向陆爻, “快住手!你们怎么能——”语气却没有多着急, 明显也没多在意这个侄子。 “我们怎么了?”陆爻表情平淡地反问,像是没有看见玄戈又把张况的手给折了。 而这时, 一句“被他克死,被他害死”传过来,陆爻瞳孔一缩, 猛地看过去, 就见玄戈抬手, 直接把人的脑袋按在了沙石地上, 张况的表情狰狞, 却在玄戈手下动弹不得。 发现张况嘴角动了动, 像是又要说什么,陆爻摸了枚硬币出来,直接掷了过去。 禁言硬币准头依然很好, 直接打在了张况的嘴边,弹落到地面上,发出“啪嗒”的声音。 张况全身的动作一滞,随后开始剧烈挣扎起来,玄戈见了熟悉的硬币,朝陆爻看过去, 眼里带着点笑。 抛了抛手里剩下的两枚硬币,陆爻对上玄戈的视线,“……他太吵了。” 其实陆爻是听不得对方说玄戈会被他害死。 总觉得玄戈知道自己的想法,陆爻有些不自然地移开视线,重新看向张光义,“刚刚说到哪儿来了?哦,你说你是张家的人,让我们不要太猖狂,是吗?” 陆爻学着玄戈打架时的表情,但那种凶狠劲怎么也做不出来,他只好挑了挑嘴角,冷笑。 冷笑也好难啊。他只好退而再求其次,绷着,面无表情。 张光义不是个冲动的人,那个男人一见了张况就动手,明显是有仇,再结合张况说的“鬼眼睛”,他大致猜到了面前这个男孩儿是谁。 张家和陆家是姻亲,这些年一直都没有断往来,清楚了陆爻的身份,他潜意识里就带上了轻视。 不过,他那个又蠢又冲动的侄子这次说得倒是挺对,陆爻就是个有爹生没娘教的,现在连陆家这么大一个保护伞都给作弄没了,够傻。 陆爻发现对方的视线落在自己左眼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随后就见对方开了口,语气和蔼。 “上次去陆家见你二伯,他还很担心你,说你在外面玩儿野了,都不愿回去了。” 陆爻没说话。 觉得陆爻被陆家严格管教了这么多年,就算因为一时叛逆跑出来,心里肯定还是怕长辈,于是张光义更端起了架子,“你别怕,你二伯人好,等你回去了,肯定不会怪你,叔叔也会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