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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思议。 接吻真奇妙。 楼展卿感觉自己脸上烧得厉害。 不过这么好的机会不可放过。 下定决心,楼展卿试探地伸出舌尖。 软热的舌尖游移在影塍唇上,最后钻进那条让人遐想的缝隙。 突兀一阵热气吹到他脸上。 楼展卿感觉脸更热了。他竭力控制自己的呼吸,平缓,自然。 舌尖扫过影塍的齿列,牙龈,然后强势地抵开影塍的牙关,最后碰到另一条舌头,湿热,软滑,乖巧,青涩。 羞涩的感觉后知后觉地生出。 触碰,勾挑,缠绕,吮吸。 舌头确实是够灵活的物事,凭借主人的意志能够做出很多动作,表达许多感情。 过密的纠缠,过热的气息,发烧的身体。 还想要,更亲密。 握紧的手攀上对方裸|露的肩背。 紧紧地拥抱,紧贴的身体。 心里终于有了着落。 “嗯~”楼展卿喘不过气地哼了一声。 然后被自己雷到。 空气里似乎还回荡着震颤的仿如低泣的余音。 就算不是低沉的粗犷的,最起码也不要是这样,这样的……销魂…… 算,算了……不管它…… 紧拥的双手不由自主搂紧影塍的脖子。发麻的腿变换动作,双膝跪到地上,楼展卿强烈地索取影塍的一切。 他的气息,他的味道,他的温度,他的……回应。 影塍始终像木头一样,无动于衷。 无动于衷。 好像一块木头。 楼展卿的动作渐渐慢下来,慢下来,甚至变得生涩起来,最终难以为继。他稍稍分开,看到影塍无悲无喜的俊脸,眼睛忽然就一热,连忙低下头,原本紧紧困住影塍的手臂也无力垂落。 尴尬的气氛把刚才的旖旎一扫而空,整个房间都显得空旷得没有依靠起来。 没有躲藏的地方。 没有站起来的力气。 楼展卿长长地稳住自己的呼吸。 他能稳住的也就只有这个了。 他自嘲地想,他现在的形象跟冰山强势肯定没有半毛钱关系了。 他爱的人是身份地位卑微,而他呢,是自己把自尊丢脚底碾了。 暗恋真苦。 说出来吧,说出来让他知道,让他愧疚,让他后悔,让他…… “主子?” 楼展卿垂眸,“没什么。你走吧。”有东西从眼眶里掉出来,落在影塍腿上。 影塍被烫得一愣,“主子?”然后另一条腿的膝盖也着地了,往后膝行几步,惶恐不安地跪伏在地,“属下该死。属下不该……不该……属下该死,属下请罚。” 一连几个属下和该死砸得楼展卿脑内轰鸣,眼前晕眩。 楼展卿张口说了一个字发现自己没能说出声来,他清了清嗓子,嗓音沙哑道:“你没有错。你走吧。” 你没有错,你只是……不爱我。 你走吧,不要再让我因为看见你而难过。 你走吧,我不愿你看到我这么狼狈的样子。 那些坚定的自信在影塍的一无所知里撞了个粉碎。 不,他应当是知道的,只是装作不知。 楼展卿心里生出些怨气来,又无可奈何。 论耐性谁也比不上影塍,论坚定影塍心如磐石。 他可以命令影塍做一切事,可以折辱他,可以打骂他,可以让他去死,可是,却无法从表面探寻到他的心情与思想。 就像个机器人。 也许这就像那些爱上仿真机器人的人的悲哀了。你永远不知道自己爱上的是那些机器的外表,能力,听话还是其他什么的。因为机器人没有情感,所以无法得到回应,所以伤心。哪怕看似体贴关心,也只不过职责所在。 楼展卿想,自己这待遇还真不如那些人呢,连体贴关心都没有。 只有一颗忠心。 楼展卿这么想着,心里一会儿高兴,一会儿难过,思绪如奔涌的江河源源不绝,居然就这么跪坐在地上过了一整天。侍女来了数次,见楼展卿这么失魂落魄,都不敢叫他吃饭。 楼展卿从未来现代想到古代洪荒,从生理知识想到灵魂传说,从机器人理论想到各种哲学,最后什么也没想出来,结果天就黑了,腿就麻了,正要从地上爬起来,忽然听到背后有人放轻的脚步声。 “晚饭撤了,我没有胃口。”楼展卿假做严肃。 那人不应,脚步顿了一下,径直继续。 楼展卿尴尬得冒火,回过头对人放冷气,“我说你……” 哑住。 楼展卿消了火,却更别扭,“不是让你走吗?怎么又回来了?” 一见到这人,心里又开始酸涩起来。 影塍不答,转到楼展卿面前两步远扑通一声双腿跪下了,而不是往常的单膝跪地。 楼展卿被那一声巨响给惊得心里一疼。 “属下有罪,前来领罚。”影塍沉声道,语气中竟有破釜沉舟的意味。 楼展卿这么一听,心里慌了,不知如何应对,“没你什么事。” 说到底还是他自作自受,又能有影塍什么事? “属下有罪!”影塍不理,迅猛的一个磕头,又是一声闷响。 楼展卿被影塍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心头一跳。他有些茫然,“你,这是做什么?” “属下……”影塍犹豫了一下,“属下方才就在外面,一直在外面。” ? 楼展卿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影塍说的是什么,木然地想,卧槽,这下丢人丢大发了。他就文艺矫情了那么一次,结果就被心上人全程围观了。真是累觉不爱。 他看着影塍的头顶,发愣,这下要怎么收场? “为什么你那么喜欢在我最狼狈的时候出现?” “属下……属下并不是故意的。”影塍惶急抬头,凤眼里满是焦急的光芒,“属下领罚。” 楼展卿一愣,他刚刚说出来了么?脸上火辣辣地烧,他尴尬地扭过脸,“先,先扶我起来。” 他真的是走不了了。腿麻得没有感觉了。 影塍连忙站起来扶楼展卿。 楼展卿几乎整个人都靠在影塍怀里。 “去床上。”楼展卿道。 影塍一直都没着上衣。斑布的伤口已初步凝血,但还未结痂,因为今天的各种跪已经裂了大半,正往外淌血。 楼展卿坐到床上,撩起裤腿用内力揉了揉腿缓解了酸麻,正要去拿药膏给影塍上药,却发现影塍拿着药膏抿唇盯着自己膝盖上的青紫。 楼展卿猛地扯下裤腿,夺下影塍手里的药膏。 没能夺下来。 楼展卿诧异地看着影塍。 影塍认真地看着楼展卿,“请允许属下为主子上药。” 楼展卿冷不防听到这么一句话,心里一颤,不敢置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