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1
的五官。 “道修?” 黑大袍说道。 林祁有一种非我族类的强烈直觉,而且这人一开口,基本就可以断定了这是个魔修。 在这个世界,道修和魔修一般很少遇到,因为所在的世界不同,魔修所吸取的元素无论金木水火土都有暗元素含杂,只存在魔域,而道修则恰相反。一般来说二者井水不犯河水,但往往就有一些魔修通过一些渠道来到沧泽大陆上行凶作恶,使得在沧泽百姓心中,魔修已经同邪恶挂上了等号。 眼前这个人身上没有半分血腥之气,神色也并未流露出杀意。 林祁没说话,静静看着他。 殷问水神色紧了一些。 黑大袍似有若无地扫过殷问水,微笑:“你们也是冲着补天石来的?” 林祁道:“嗯,不过能力不足,就不同前辈抢了。” 见他从岩浆里出来的那一刻,林祁就已经彻底放弃抢补天石的欲望。 妈的光这出场就已经把他秒了好嘛! 装逼效果立竿见影! 黑大袍闻言笑:“你这小娃子倒是识趣,不过——” 他目光一利,阴沉沉道:“补天石之事,本尊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所以,你们必须死!” 林祁心一悬。 妈的!看走眼了!什么狗屁! 殷问水拉过林祁,向前一步:“死不死,也不是你说了算。” 黑大袍眯了眯眼:“你身上有股子我讨厌的气息。” 殷问水:“彼此。” 林祁急喊:“殷师弟,你别冲动。” 他还有师尊给他用来保命的符,现在跑也还来得及。 殷问水回头,朝他安抚地笑了笑,柔声说:“我没事。” 他转身,站在岸边,眉目冷冽:“滚回去。” 字字斩冰断玉。 黑大袍的脸上像是最浅色的笔墨勾出的眉眼,森森红光,落成如泼血的古画。 他笑,几分诡异:“我知道你是谁了。” 殷问水伸出了一只手,苍白纤长的手张开,掌心正对那魔修。 有玄奥的符文慢慢空中浮出。 紧接着,像是地动山摇,所有的岩浆都如同被惊醒的野兽,开始咆哮、奔涌,以黑大袍为中心,周围岩浆卷起一米高,巨大的一张嘴即将把他吞没。 林祁目瞪口呆! 一时间竟然愣在了原地。 黑大袍哈哈大笑,一挥袖,自身腾空数米。 殷问水继续cao控着岩浆,滚滚热浪,化为多头长蛇般,无休止攻击着魔修。 一片赤红暗黑里,光彩绚丽,斗法到最后都看不清是谁出的手。 cao纵岩浆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本事? 林祁接触过的知识里,凭意念运物并不难,只要神识强大。让他震惊的,是在岩浆已经被阵法所控制、相当于已经被阵法主人用意念标记后,殷问水是怎么用意念控制的? 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原来主人的神识抹灭! 只是原来主人,那真的是这一纪的修真界根本无法接触的传说! 林祁最开始的想法也耿直单纯。 卧槽!真他妈厉害!6到飞起呀! 后来一动脑子,就开始觉得不对劲了,连目光都复杂起来。 殷问水,到底是谁呢? 黑大袍被火蛇缠的恼怒了,他没有武器,就凭赤手空拳对付所有的岩浆。 他手掌运功时有一层很厚的黑气包裹,一挥袖就是黑色飓风。 “你以为你这样能困住我!” 他咬破手指在空中一通乱画,整个人周身浮现光点保护,使得火焰近身不得。 “殷问水,你也太天真了!” 黑大袍冷声,十指弯曲,就直接朝着岸上袭来。 魔修的这一开口,惊得林祁张开了嘴。 殷师弟这是出名都出名到魔域去了么? 殷问水漠然抬眼,泠泠桃花目对上那魔修。 魔修道:“在这里杀了你也好。” 殷问水:“看你本事。” 青衣一隐,再现已在高空之上,黑大袍扑了个空,而后紧随而上。 二人在高空开始斗法起来。 斗法的过程十分快速,闪电间已经是几回合,叫林祁瞪眼都看不清。 后来隐隐是殷问水占了优势,他的手仿佛能聚灵,而且是纯度很高的聚灵。聚灵成剑,虚空一划,被压在下风的魔修顿时闷哼一声,向下倒去。 在即将落入岩浆的那一刻,黑大袍咬牙,看到了在岸上的林祁。 顿时心生恶意,朝林祁直接扔过去一个法术。 见到那个黑球朝自己奔来时,林祁也只是皱了皱眉,他祭出师尊的符纸,只是简单防御型。这种伤害他还是挡得下的。 但殷问水在魔修出手的那一刻,就神色一变,眼含戾气。 他的心思放到了林祁身上,黑大袍乘机从袖里抽出了长长的鞭子,一抽一甩,直接如蛇缠上了殷问水的脚腕。 “哈哈哈!” 黑大袍发出大笑。 殷问水因为没留神,顺势,被他拖入岩浆之中。 林奇也因为这变故,手里的符纸没有画完,那黑球直接撞上了他。 直接把他冲到了石壁上,威压叫他肝胆俱裂,吐出一口血,还来不及喊一声殷师弟。就见原先那个漩涡再次出现,然后殷问水和魔修都消失在了漩涡之中。 卧槽! 他气急攻心,想爬起来去看看,被一声惊呼打断。 “师兄!” 是柳青璇。 林祁没理她,捂着胸口想要去看看,但是一股子湿寒之气突然从脚心开始蔓延,浑身经脉被扯动,整个人脑子一片空白。他抽搐,远看竟如陷魔怔。 柳青璇见状,忙跑过来,扶起林祁:“师兄,你没事吧,师兄?师兄!” 之后,林祁就昏了过去。 ...... 林祁这一回像是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又冷又热,是一股外来的灵力自静脉游走,驱除了湿寒,才消除了痛楚。 等他醒来,已经是某个下午了。 在他的竹屋里,旁边有人靠窗柩、背着光,正在慢慢用灵露浇灌一株婆娑花。 林祁刚醒来,头痛欲裂,忍不住倒吸一口气,慢慢用手指揉着太阳xue。 浇花的人慢慢转过身来,是熟悉的嘲讽的神色:“我还以为你这一回醒不过来了呢。” 林祁稍稍清醒,白了他一眼:“我命硬着呢!” 他运气调理了一下,便要下床去找掌门,三教殿里可观门内弟子的祸福,至少也要他知道殷问水是生是死。 但愿情况不那么糟糕。 可他一下床,脚一沾地,就感觉腿是软的,整个人都啪嗒摔了下来。 “......”林祁。 燕无遗走近:“我怎么觉得,那么多年,你脑子一点都没长进。” 不用抬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