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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站在原地没用,眼神没有焦距地望着窗外,但目光很沉。 齐厦心里一突,“怎么了?” 贺骁眼光这才定在他身上,“昨天晚上,魏憬铭逃了。” 齐厦顿时瞠目结舌,“不是还没找到他的罪证吗?他这一走不是自己供认有罪?” 贺骁没说话,连齐厦都明白的道理,魏憬铭自然也知道。 所以,没有被找到切实罪证的魏憬铭逃了,原因简直是个迷! 见贺骁思索的出神,齐厦想了想朝他走过去,但此时厅里东西杂,齐厦从中间穿脚下一个不小心绊到了一个凳子,而靠着凳子放的一根金属撑杆失去支撑顿时朝着照片墙倒过去,“啪”地一声重重击打在墙面。 而后接连两个相框被砸落下去坠到坚硬的仿古石面,玻璃哗啦裂开了。 好一阵混乱,齐厦愣了愣。 贺骁怕他碰地上的玻璃碎片,连忙走过来,自己蹲下身一看,碎的还不止玻璃,其中一个相框似乎是木头块粘合起来的,也摔成了好多块。 贺骁顺手捡起一块木头,“坏了。” 齐厦看着那相框碎开后木头似乎有些眼熟的形状,和截面的黑漆,眼睛猝然瞪大:“……!!” 贺骁抬头就看见他不寻常的神色,“怎么?” 齐厦手指着贺骁手里的东西,不可置信地说:“这不是……沈老师的鲁班锁盒子吗?” 多少人找得死去活来的东西啊,原来被做成了相框,就一直挂在齐厦敞厅的照片墙上。 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齐厦曾经有过一个助理,年轻妹子,特别爱好手工制作。 依稀记得当时他新居乔迁,搬家时搜出了大堆旧物当垃圾堆在客厅打算扔出去,妹子看了看,说:“这些都扔了多可惜,不如给我当材料做东西吧。” 齐厦从来不小气,也没重新检查那堆旧物里到底有些什么,想都没想,“行。” 妹子手巧,当时齐厦这好多小摆件都是她做的。 但布置房间时这个相框是不是妹子经手,齐厦就不记得了,觉得是她,也纯粹是因为他周围只有过这么一号手工爱好者。 但要确认也很容易,妹子从齐厦这儿走出去后成了一名道具师,如今还在圈里混着。 齐厦看着贺骁,“现在怎么办?” 贺骁也觉得不可思议,手指捏着木块放到眼前认真看,接着又掂了掂重量,而后神色凝重地回望他。 五分钟后,贺骁房间。 正如他们所想,其中一块长条形木块是空心,把东西沿边沿小心地切割开,贺骁从里边取出一个扁小的U盘的时候齐厦也愣住了。 打开电脑,U盘□□去,显示出来的是两个音频文件。 真相越来越近,这东西差点送了他的命,从贺骁手上接过一边耳机,齐厦也集中了全部的注意力听着。 另一边耳机挂在贺骁耳朵上,说话声出现的时候,两个人眼色都沉下来。 说话的先是一个陌生男人,听声音像是有些年纪。 “魏先生,我如今年纪也大了,只想退休好好过日子,下次再有这样的活我可帮不了您了。以您现在的身份和资产哪里用得着做这种事,您就放过我,顺便自己也收手吧。” 录音时应该是个晴天,还能听见像是从室外传进来的清脆鸟鸣。 而魏憬铭的声音也很快出现了。 “不是我不放过你,是他们不放过咱们,我何尝不想收手,老张,从咱们年轻赚那笔快钱的时候就把把柄留到他们手上了,不过你放心,明年你再运一回,这是缓兵之计,我已经在布局解决他们了,到时候一定做得神不知鬼不自觉。” 魏憬铭做航运起家,这样听起来像是他年轻时候做了什么不法勾当,并一直被人威胁,继而又要挟上了当年的同党。 齐厦眨眨眼,魏憬铭果然是几十年如一日的卑劣。 而下面一句话再次刷新他们的认知。 那个被叫做老张的男人像是激动起来:“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当年一时糊涂答应你运货,再熬一年?一年那是多少公斤ke/ka因……” 魏憬铭立刻一声低喝:“闭嘴——!” 而齐厦这时候瞠目结舌,等着耳机里声音消失,讷讷看着贺骁,“ke/ka因……是我想的那东西吗?” 贺骁眉头打成了结,“魏憬铭死有余辜。” 难怪他会这东西不惜屡次闹出人命,原来他不为人知的罪状是贩/du。 还有另一个音频文件,是沈老师的声音,话却不是对齐厦说的。 他说:“老伙计,就连我都没想到魏憬铭起家那会儿贩过du,那个老张是个远洋货轮船长,证据我只能拿到这些了。虽然魏憬铭现在家大业大,不需要冒这个风险了,可听起来还是有人在逼着他,他骑虎难下还会接着做,希望你能早日把他绳之以法。” 天擦黑时,贺骁和贺峥嵘一起带着齐厦从公安局出来,送他们的是一名警官,警官对齐厦说:“就算魏憬铭已经出逃,你上交证物依然算是及时,谢谢你们。” 齐厦无意中把du/fan罪证在墙上挂了好几年,这时候除了觉得玄幻之外还有些不好意思。 他不好意思地说:“这是我应尽的义务,只可惜证物我今天才找到。” 齐厦是认真惭愧,这东西要是早拿出来,何至于让魏憬铭逃跑。 家路上走了半程,齐厦发现车开的方向不对。 他眼神从窗外收回来望向贺骁,“这是去哪?” 贺骁说:“海滨别墅。” 齐厦说:“我要回家。” 贺骁这次没由着他,语气虽然温和但不容置喙,“你现在去我那更安全。” 齐厦一愣,去贺骁那边,他就连继续静静都不能了,他心里头有股淡淡的憋屈。 但眼下周围的任何一件事都比他的个人情绪重要,齐厦只好忍着这股淡淡的憋屈,乖乖地说:“好吧。” 接着也不再说话,仰靠着椅背讷讷望向窗外。 而更没脸没皮的事还在后边,他们到了海滨别墅,两个人一进门,二话没说,齐厦就被贺骁打横抱起来,一直抱进楼上的卧室。 接着他被贺骁扔在床上,衣服被撕扯开的时候齐厦总算明白又要发生什么事。 他脑子里头对贺骁当前行为的认知:没什么事是干一次解决不了的,如果一次不行,那就两次!? 这时候没有晨/bo,他是完全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