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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 宁楚克这才看明白他们要挑战的是谁。 是几个皮相还凑合,穿着打扮很像那么回事的年轻少爷,又听他们一番寒暄,才知道那头有赫舍里家的,有佟家的,也有几个宗室子弟……左右都是皇亲国戚,也难怪,要是身份低了能同皇子约赌。 打过招呼之后,胤禟找了个暖和的地方坐下,宁楚克也很自觉,跟着往他旁边一坐。 胤禟小声提醒说:“别忘了你的身份。” 宁楚克想想也对,就准备站后头去,老十就劝起来:“来旺你坐着,这又不是在宫里头,没那么多讲究。” 他这么一说,那些个纨绔子弟就打趣道:“怎么十爷你带来这个不跟着坐下?” “那能一样啊?来旺是什么身份!” 大家伙儿还真想问问这个来旺是什么身份,他不就是个太监?以为穿了常服大家伙儿就看不出他是个太监? 不过呢,主子做事不用和底下人讲道理。 他们又一想,了不起就是九贝勒的男宠,京中有不少老爷们喜欢养相公。 想到这里,就有人多瞄了几眼,还别说,这太监长得真不错,难怪得宠。 看他们有一茬没一茬的往自家婆娘身上瞄,胤禟就不高兴了:“今儿个过来不是约赌?怎么赌?” “您说怎么赌就怎么赌!” 胤禟正想接茬,就让宁楚克拦了一手:“怎么赌不打紧,赌点什么才是重点。” 左右所有人都误会了,胤禟就搂着她肩膀问:“那你说,爷该同他们赌点什么?” 宁楚克搁他后腰上掐了一把:“总不能是赌钱这么俗的……” 他还没说完,边上人帮着出主意了。 “脱衣裳!输一把脱一件!输光了就光着回去!” “这有点过分了,不如就往脸上画王八。” “画王八好,就画王八,画上去三天不准洗!” …… 说实在话,哪怕对面身经百战,心里还是虚,赌嘛要看运气的,谁也不敢说一定赢。心里虚,嘴上不能输人,他们就把选择的权利让给几位皇子,你身份高,你说了算。 本来以为皇子更要脸面,更不会同意,没想到胤誐很干脆的同意了。 “那行,就画王八,在场的都来做个见证。” 在场的一片叫好声。 他们过来就是作见证的,出来玩就要输得起,输不起以后别出来混。 本来觉得两边敢约,实力总归差不离,没想到这竟然是个一面倒的局。一开始,胤禟就踢了踢宁楚克的小腿:“先让我们来旺陪着玩几盘,试试你们的火候。”言下之意你连她都赢不了就别想请爷出山。 然后,甭管是押大小,猜点数……把赌坊里那些花样全搬出来了,就是没人能过得去宁楚克这一关。 胤禟淡定得很,他坐得稳稳当当在旁边喝茶呢,倒是老十以及老十三,全看傻眼了。 敢情今儿个还是夫妻档。 九哥压阵,九嫂冲锋。 这两口子玩得溜,看九嫂赌起来这豪爽劲儿,他俩真够登对的。 连着十把,对面一把没赢,宁楚克兴头过了就坐回胤禟身边来:“这就是爷说的京城顶级纨绔子,就这么点能耐?” 人家原就憋着火,让她一撩,就熊熊燃烧起来。 “咱们纨绔子弟不止是赌,还得会吃喝嫖,换一样再过两招?” 胤禟已经认命了,今儿个不让宁楚克玩个尽兴她往后还惦记,既然都这样了,他就扭头看向自家婆娘:“你说呢?” 宁楚克纤白葇荑往扶手上一拍:“来啊,谁怕谁啊!嫖往后挪挪,就比吃喝,要是我们都赢了,脸上那王八一个月不准洗。” 对面跟着一拍扶手:“要是你输了,也得画满一个月!” 老十和老十三互相交换了个眼神:这真是他们九嫂?这还能是个娘们? 胤祥顶住压力劝了一句:“九哥你不管管?” 胤禟微笑,他表示无所谓:“来旺高兴就好。” 别人不知道,他心里有数,另几样不敢说,比吃宁楚克输不了,她那条舌头真的厉害,喝个汤药都能分辨出里头有哪几味……再者说,胤禟只见过别人搁她手里吃亏,还没见她把自己赔进去,哪怕这还在放话的阶段,就已经能料想到最终的结果了,得亏现在是大冬天,只是画乌龟,没让脱衣裳,不然对面那几个倒霉蛋真能输掉裤衩。 不愧是两口子,再没有人比胤禟更懂宁楚克了,吃这一项是让底下奴才去买了同一炉烤出来的四只鸭子,每只鸭子上切下几片,四只,装作五盘,其中两盘出自同一只鸭子,就是让你吃出来哪两盘是从一只鸭子身上取的rou。 这是京中一家酒楼的招牌菜,每只鸭子肥瘦都差不多,又是同一炉,火候也相当,吃的时候再刷上酱汁,几乎没可能分辨得出来。 虽然感觉分辨不出,该有的过程还是没少,片鸭子的时候有好些人见证,装盘的时候盘子虽然一样,底部是做了记号的,之后他们还特地打乱了顺序,到端出去的时候哪怕亲眼看着装盘的都糊涂了。 分不出,完全分不出。 本来,假如是五选一,有几率能蒙对。 五选二的话,光搭配就有好多种,要靠瞎蒙太难了。 到试吃的时候,对面一头雾水,尝不出,感觉一模一样,宁楚克就是能吃出来。 不同的东西她吃起来感觉不同幸福度也不同,都是鸭子,差别是挺细微的,总归是有差别。 比吃又是她赢,她能赢围观群众都万万不敢相信。 对面那几个深感丢人,比了两项他们都输在这太监手里,从头到尾三位爷没出过手。吃输了,赌不行,那总得赢一样,否则多丢人?几人之中有个酒量极好的,就说重新比过,比喝。 接着有人送上两坛花雕,胤禟皱眉,别的就算了,他哪敢让自家福晋和别家爷们比喝酒?胤禟正想说换人,宁楚克先开口:“这个要喝到什么时候?上烧刀子来,再来两个大碗。” 胤禟脸都黑了:“谁许你擅作主张?” 他刚训了一句,对面就跟着起哄:“烧刀子!换烧刀子!花雕没点酒味儿!” 胤禟恨不得脱了裤子打她屁股,这婆娘就会搞事情。 宁楚克还冲他笑:“爷放心,我能喝,我一定赢!” 为了证明自己能喝,待烧刀子送来,她先给自己满上一碗,仰头灌下,又满上一碗,再灌下,她满上第三碗,抬眼朝对面看去:“喝啊,怎么不喝?” 说着她一拍桌面:“再上几坛,今儿个喝死一个也要分出高下来,京城第一纨绔子必须是我们爷,吃喝嫖赌我们爷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言罢,她又灌下第三碗,看她喝烧刀子那架势就跟喝水似的,要不是送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