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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把我送去福利院吗? ———怎么会呢,你是meimei,我是哥哥,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 …… “高跟鞋的鞋码买小了,穿着挤脚,把我脚后跟都磨出血了,可是……好漂亮。” “对不起,那天没去送你,没跟你说声‘再见’。” “这么久不来看你,对不起……我保证以后每年都来,会提醒爷爷不要买百合。” “哥哥。” “我要去爱别人了。” ———— 南城的梅雨季会持续一两个月,雨水滴滴答答,到处都很潮湿。 邢窈从机场直接打车到秦谨之住的地方,但没能把门打开,经过她‘善意’提醒之后,指纹就被删了。 幼稚! 她在门外等到天黑,电梯终于在这一层停下,门向两侧打开,秦谨之走出来,他眼底倦意浓,好像累极了,一直走到门口才注意到她。 “脚麻了,扶我一下。” 她手伸出来,秦谨之没动,“你又想干什么?” “也没什么,”邢窈一时站不起来,她仰着头,想了一会儿才回答,“就是……想跟你谈个恋爱。” 51.是她追我 半年前的邢窈在秦谨之面前劣迹斑斑,现在情话再动听也没什么可信度。 他开门,关门,过程只需要几秒钟,目光没有在她身上多停留半分。 走廊静悄悄的,邢窈依然坐在行李箱上,她来的时候淋了雨,衣服从里到外都泛着湿气。 被偏爱的人总是有恃无恐。 靠在门后的秦谨之摘掉眼镜扔到柜子上,低垂眼睑下浓稠倦色染上晦涩情绪,如平静海面在风起后卷起巨浪翻涌咆哮,极力掩饰也是徒劳。 他握着门把的手骨节都有些泛白。 “跟一个已经不在世的人争,就已经输了。” “什么话,她那个时候还小吧,也许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爱情,对赵祁白的感情依赖可能大过爱慕,你想想,她父母相继过世时她才几岁,被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邢老首长腿脚不方便,年纪也大了,她是个女孩子,很多方面都不方便,老爷子部队出来的,肯定也想不到那么细致,她对赵家的人又生疏,大人忙工作,只有赵祁白陪着她,这换成另一个人也可以。毫无预兆地失去一个重要的人,才会觉得不可替代,其实并不是这么回事。” “你也知道是‘也许’、‘可能’。” 那就为了这几率渺茫、万分之一的‘可能’和‘也许’。 秦谨之抹了脸,松了紧握在门把的力道。 走廊的声控灯灭了,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一条细缝,灯光漏出来,邢窈抬头看了会儿,眼尾漾开浅浅笑意。 “你吃过晚饭了?” “嗯。” 他并不太想跟她说话。 “好吧,那我也不吃了,”邢窈把行李箱推进客房。 她得赶紧洗个热水澡换件衣服,虽然苦rou计是条捷径,但以她现在的处境来看,生病感冒被误解成演戏的嫌疑会很大。 然而等她洗漱完,主卧的房门反锁了。 总不能是防贼。 一把锁恐怕也就只能防住她。 “秦谨之,你睡了吗?” “冰箱里有备速食,自己找能吃的。” “不是,我不是问这个,我可以不吃,”邢窈趴在门上,咳嗽了两声,“你家客房没有干毛巾,吹风机借我用用。” 门打开,她差点摔进去。 一条厚实柔软的毛巾从头顶盖下来,遮住了邢窈的眼睛,秦谨之把吹风机塞到她怀里,往外走去了厨房。 邢窈坐在沙发上,头发吹到半干,秦谨之端出来一碗饺子,邢窈手刚伸过去就被他拍开。 “重新去换件衣服。” “这件怎么了,就是普通睡衣,没什么不正常的,”她手指拨了下睡裙肩带,那根细细的绳子就从肩头滑落,柔软白皙的胸脯半露半隐。 从秦谨之的视角,甚至还能看到藏在衣角里凸起的那点粉色。 “你喜欢啊?”她身子越过茶几,忽然凑近。 唇与唇之间只剩一根手指的距离,磨人香气丝丝缕缕蔓进鼻息,挑动着秦谨之的神经。 “不吃就倒了。” “浪费,”邢窈坐下来尝了一口。 酸汤口味,加了番茄和青菜。 “我吃我的,你别看不就行了,”她说得理所当然,丝毫不懂收敛,“只要你不看,我就算光着也影响不到你。” 秦谨之每天正常上班,邢窈还有半个月的假期,陆听棉出国后,邢窈也不再继续那些没有意义的社交,以前泡吧宿醉是常事,现在回想起来那段日子似乎只剩一片空白。 邢窈只在秦谨之家里待了四天,每个角落都有她的痕迹。 当然,除了主卧。 地板上会有她的头发,桌上摆着她翻过的书、用过的电脑,等等等等…… 秦谨之固有的习惯全打乱,但似乎这才是生活的样子。 她又在医院住院部一楼的咖啡店待了几个小时,不带钱也不带手机,等着他结账。 “我来接你下班,”周围人太多,她就没站太近,保持着距离,却又只对他笑,“家里冰箱空了,我们先去逛超市吧。” 过马路的时候,她又问,“可以牵手吗?” 秦谨之不理会。 后来他想,在超市挑完水果蔬菜排队付款时,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往购物车里扔了两盒避孕套大概就是对他冷淡的报复。 医生是真的忙,尤其是刚入职的新医生,邢窈好不容易等到秦谨之能休息一天,他却只顾着为两个月后的职称考试复习,除了必要的生理因素,比如吃饭、去洗手间之外的时间,他都待在书房。 陈沉过来送点东西,他到之前给秦谨之打了电话,秦谨之先把门打开了。 他进屋时,邢窈睡着了,秦谨之蹲在沙发边看她,像个被无情抛弃的……纯情痴汉? “啧,”陈沉没忍住笑出声。 秦谨之回神,手指贴着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指,让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