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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之前那样生气了,“讨厌的家伙,”就由他喜欢。 “谢谢哥哥,”林颖易对于感情的拿捏很有分寸,“哥哥真好,”而这,就是生意人。 ———— ———— ———— 第二天,博云生出门前,看见慈娘扫地,还时不时来几声咳嗽,博云生关心的上前问了几句,慈娘不觉得自己这小毛病算得上是大事,和博云生说了会话,博云生也就离开,去了山里。 和以往一样,博云生见着博贤义,就与博贤义二人并肩而坐,看此刻缤纷落花,撒满天,小河静面,铺花角,波点轻颤,留新色,印出对影,情意长。 博贤义吃着他带来的食物,“给,”从衣兜里取出个瓶子递给他,“蜂蜜,”希望他喜欢“那位伯伯在山里养蜂,我时常去帮忙,他送我的,”不好意思说是自己开口要的。 “这么好的礼物,贤义应该自己留着,”博云生不太想要这个好意。 博贤义以为他会开心,“哥哥不喜欢?” “不是,”博云生看到他笑了,“只是觉得太贵重,”事情变得不太好解决,“真的要把它给我?” “嗯,”博贤义看到有落花掉在他发丝上,不和他说一声的伸手拨去。 “有花瓣在我头上?”博云生毫无察觉。 “嗯,”博贤义看花瓣从他发丝上飘然滑落,此美景撩人,领旁人心跳不已。 “其实落花很美,”博云生从河面上捞起一朵算是完整的落花,递给他看,“你看,它依旧美丽。” 博贤义随手拿起他手中的落花,戴在他耳尖,“不,是哥哥你,依旧美丽。” 微风吹拂着花枝,沙沙作响,毫无预兆,而他的一句话,仿佛能让时间终止,博云生莫名的感觉脸烫。 “哥哥,你的脸怎么了?”博贤义第一次看见他泛红的脸。 “我……”博云生莫名的紧张,“我,我没什么,”这奇妙的感觉,正一点点的腐蚀着自己。 “哎呀,”博贤义并不知道,这份兄弟感情正在一点点的改变,腐蚀人心,“我是个幸福的小孩,”低头看满是花瓣的水面,印照着自己与他,“因为有很多爱我的人,在我身边。”幸福的笑了。 “嗯,”博云生有那么点开心,只不过,这欢喜,带着些许憋闷,“你会这么想,我就放心了。” 博贤义吃完最后几块鸡块,“哥,”舔舔嘴角,“明天还来看我吗?” “来,”博云生恨不得天天都能看见他。 博贤义靠向他,“等你哦。” 博云生愣了一下,听得见自己狂跳的心,有些惶恐,“嗯。”却没有推开依赖着自己的他。 也许,对博贤义来说,幸福感,就是单纯的,自然的,它存在于人心,只要用心表达,就能温暖更多的人,让噩梦冬眠,就如同慈娘突然病重,将日常中的平凡蒙上阴影。 事出突然,博云生悄悄带着博贤义,与慈娘见上一面,那因泪水模糊的双眼,说不尽的千言万语,似乎在那一刻拥抱,完结了属于慈娘的人生。 一个下人的离世,在大户人家中,算不上是个事,难过的,唯有死者生前较好的故人。寺里的超度,是博贤义唯一能为慈娘做的事情。 ———— ———— ———— ☆、第 15 章 慈娘过世的骨灰盒,被她家里来的拐弯亲戚领走,此后过了几天,博云生不知道是不是时候去寺庙看博贤义,毕竟慈娘的过世对博贤义打击很大。当博云生一想起博贤义靠着盖有白布,她的尸体,嚎啕大哭的模样,仿佛回到了那个无助的年幼时光,博云生没有理由不担心。 “慈娘的事,过去了这么久,我认为可以了,”林颖易看他犹豫不决了好几天,“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了?”伸手摸摸他的头,“一脸的沮丧。” “你不知道,”博云生当然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憔悴,“对贤义来说,慈娘,就好似母亲,”想想自己还能为他做些什么,“很重要。” “你对他来说也很重要,”在林颖易眼里他就是个活脱脱的小媳妇,“劝劝他,别难过,要珍惜现在,”嫁个自己喜欢的人,也就算幸福了俩个人,功德一件,“特别是活着的人。” “你说话,总是话里有话,”博云生苦笑他不按常理出牌,“让我有些害怕。” 林颖易抿嘴,不知该说什么,他是个规矩人,活得平凡,做事有序,待人有礼,想法平庸,“说不通,”看桌面,那朴素得可怜的泥塑瓶子,“这瓶蜂蜜,你要放到什么时候?” “里面已经空了,”博云生如今只能睹物思人,“慈娘她病重时,我拿它做汤药后的去苦良方,”这已成往事的画面,“甜头没了,人也没了。” “别这样,”林颖易最看不惯他难过的表情。 “不说了,我去寺庙看看贤义,”博云生想来想去,还是没忍住。 “现在?”林颖易是支持他去看那个男人的,但鼓励也得看情况,“天快黑了。” 博云生不介意在寺里过夜,“我打算隔天回来,”突然想到的事情,也没什么可准备,匆匆忙忙就出了铺子。 “哇哦哇哦……”林颖易跟着他出铺子,看着他瘦弱的背影,顿时脑海里浮现一些羞涩的画面,“我得恭喜他了。” “恭喜什么?”博云生想不通他干嘛说话奇奇怪怪的难以理解。 “没什么,”林颖易没打算和他一同上山,止步于山下,“我自言自语,”挥手告别,“路上小心。”这剧情看似有所进展,而令有心人,会心一笑。 ———— ———— ———— 空无一人的寺庙大堂,博贤义盘坐在泥塑佛祖面前,闭着眼,有节奏感的一手捏着佛珠,一手敲着木鱼。 方丈云空提着红灯笼,特意来此处,听见屋里传出的木鱼声,“还敲木鱼呢?”进屋中一看果然是这孩子,“时辰不早了。” “师傅,”博贤义看向来人,“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如那时候的焦躁不安,“整个人心神不宁的。” “看是你这几日不注意休息,才会有此心燥,”云空弯下腰来,拿走他手里的佛珠,收拾木鱼,“去休息吧。” “不行,”博贤义皱着眉,“我心慌得禁,”起身,“我得下山看看。” 云空看他那慌乱的小眼神,点点头,“阿弥陀佛。”将红灯笼交给他。 “谢师傅,”博贤义鞠了个躬,便拿起灯笼,急匆匆的离开了。 ———— ———— ———— 博贤义的脚步再快,也赶不上入夜的时辰,哒哒的脚步声,那已看不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