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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放了个定时炸弹都能活到现在,那还真的要感谢他这几年来,对自己的不杀之恩! 刘兰兰的同伙为了帮她,杀了他派去看守的四名兄弟。其中一名还是被赵成打死立威的亲信的儿子!想到那具倒在血泊中死不瞑目的尸体、他儿子被鲜血染浸透的胸口以及他家里的老母亲和年幼的女儿,韩战的眼神冷得跟冰渣似的。 那两名在那里做了那么久事的佣人真的就是凶手?会不会是幕后主使人放出来的烟幕弹?只可惜,现在还没抓到人!韩战也曾盘问过刘兰兰这事。可那女人说自己本来睡在小院里好好的,醒来的时候却已经是在韩府对面的茶楼雅间了,根本不知道小院子发生过枪击案。就算明知她可能在撒谎,韩战暂时还是拿她没办法! 不管怎么说,这个女人,不简单! 不,应该说是这个女人的同伙不简单!韩战下了决心,这个凶手他一定要抓到。 …… 想到这里,不免想到了今晚那女人进门的事,想着张远山看到花轿进门的态度!要不要告诉他实情?如果说了,他会相信那只是自己的权宜之计吗?如果他不相信呢…… 这事,无论再怎么巧舌如簧,都很容易让人觉得这是为了先稳住他瞎编的一个故事而已!毕竟是真的要娶进来、真的要给自己生孩子,这两件事可不是假的!一旦张远山不相信自己的说辞,依他的脾气肯定会跟自己提出分手! 这也是他一直不敢告诉他的原因之一。 韩战越来越坐立难安。 接到花旗银行经理打过来的电话后,这种不安就开始加剧! 不能再想这事了,要开会了!韩战拿着公文夹去了会议室。他早早的就给易副官和寥参谋派了个巡查军营的任务,把他们二人支开了。 韩战进了会议室,师长们站起来迎接。 会议室正中央是一张长桌,两边一溜儿的高背椅,墙上交叉悬挂着两面五色旗。正对着五色旗下的是韩战的主位。他坐到位置上坐下后几名师长才跟着坐了下来。 韩战摘下帽子放在手边桌上,目光往几位师长脸上扫了扫,最后停在马师长脸上,问: “事情怎么样?” 被韩战叫住问话的马师长回了话:“我手下的强加团,三天前就已经在您划定的区域布置好了。但是直到现在为止,沈仁心的部队还是没有反应!” “……继续守着!”韩战看看马师长那张国字脸,沉吟了一下又对他说了一句,“跟加强团的弟兄们说,他们这个月军饷加倍!” “是!”马师长脸上有了喜色,站起来行了个军礼又坐了下去。 这时候,几个师长中资历最老的郑师长慢悠悠的开了口:“真羡慕马师长!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这几个师的兄弟也能月饷加倍?世道艰难啊!兄弟们都快过不起这个年了。” “……郑师长,马师长手下的加强团现在还在壕沟里守着,你要不要把你的人也开去守着?” “开个玩笑嘛!少帅这就生气了?想当年大帅在的时候,我们这些兄弟可是随随便便说笑的!”郑师长并没有理会韩战眼里的愠怒,继续慢条斯理的话当年! 边上的于师长看看韩战的脸上的不虞,在桌下踢了踢他,郑师长才住了嘴。会议继续进行,韩战就一些棘手的问题听取了师长们的意见,做了决断。 …… 等一切办完散会后,已经过午了。 韩战回到自己在军营的休息室,慢条斯理的吃起了勤务兵送来的午餐。吃着吃着就联想到了昨晚无比香艳的晚餐,想着心就热乎了。 他忍不住相思给诊所挂了电话,接电话的却是陈医生,说老板出去办事了,还没回来。 韩战搁了电话,眼里浮上一抹笑意。 他在笑话自己年纪一大把了,居然也跟小女儿情怀初开一样,这么沉不住气。明明昨晚,昨晚才跟他…… 昨晚自己才跟他? 不! 自己昨晚好象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不对,那种紧要关头他怎么可能会睡过去! 韩战停下了手中的筷子,发起了呆。 不过,没一会儿他就明白了原因:自己是被这几天太多的杂事烦累了,所以在他面前一放松就睡着了。 …… 父亲命令他纳刘兰兰为妾时,韩战把事情全都告诉了他。 老爷子最后给出的话是:抬进来让她把孩子生下来,随后要怎么处置女人由他。韩战想了想,刚好自己也要借她来钓鱼就答应了。 走出来才想起这事如果让张远山知道了会很麻烦! 不过,事情紧急,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当时顾不得那么多,但是坐下来细细一想,他就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张远山。除了怕张远山误解他跟他分手外,还有一个更大的原因:怕他沉不住气在易副官面前露了马脚。毕竟这心机深沉不露声色的易副官一直都在他们面前晃悠着的。 顾虑太多,他就打定主意先稳住张远山,等花轿抬进来再看张远山的反应行事。拿好主意后跟老四一商量,容易坏事的杜休就被赶回上海,韩灵被耳提面命禁止她接近张远山,佣人被下了禁口令,电话被为单方面取消。 这样也是一个迷惑易副官的好方法!从而让他放松警惕接近刘兰兰。当然,前提得是易副官就是那个同伙。只可惜的是沈仁心到现在都还没有对他的假消息作出回应。要不,谁是内jian就一目了然。 内jian要查,这个婚也要结! 张远山到底会是什么样的态度和反应,韩战心里没底。想到这里,韩战的脑袋又疼了。 …… 韩战在烦恼张远山的时候,张远山正在开着车往火车站赶。 不过开到半途时,他戴上墨镜拉高围巾和大衣领随便把车往路上一扔,另叫了辆黄包车把自己拉到了火车站。付了张整的新钞,在车夫千恩万谢声中,张远山拎着行李箱进了车站售票处。 干完一大票后,急着跑路的张远山,并没有发现在他下黄包车不远处的地方,停着跟韩战车牌只差一个数字的同一款式的老爷车。 那车里坐着的同样也是韩府的主人:韩唯忠和他的儿子韩时! 三少韩时是来陪父亲送朋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