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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立刻就遭遇火力压制。 枪林弹雨中,傅征寻了个刁钻的位置,继续做胡桥的眼睛。 “记得。”燕绥从他怀里探出头,呼吸中扑杂着木屑被击碎的硝烟味。她仰头,看到他俊削的下巴,和紧抿的双唇,心整个就乱了。 她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如果要从厂房后方撤离,只能穿越沙漠抵达埃及边境。 目前所有车辆只够撤离从海路撤离的那支队伍,要是放弃海路,一并走陆路,危险程度不亚于留在这厂房里。 车不够,人太多,物资太少。留下的粮食和水,只足以支撑一百多人。 一并撤离目标太大,万一遇上反政府组织,全军覆没也不是没可能。 可这会她不能够质疑傅征安排的合理性,她得先把所有工人带离厂房。 燕绥咬牙:“好,交给我。” 难得这个时候,他有些想笑,胸怀畅意,心怀柔情。 —— 耳麦里,胡桥的声音响起:“队长,我就位了。” “等我指令。”傅征话落,松开燕绥,独手脱下防弹衣递给她:“穿上。” 燕绥摇头:“我不要。” “由不得你。”傅征强硬地把防弹衣替她穿上:“我和胡桥会分散他们的火力,你放心把后背交给我,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别回头,先完成任务。” 他最后那句话听的燕绥心里咯噔一声,本就压抑在极深处的恐惧铺天盖地而来:“那你呢?” “我会安全撤离。”他把□□递给她:“不用我再教你怎么用了吧?” 燕绥慌中出乱,听力极弱的右耳似有针穿过耳孔,细密如针扎。 又一轮子弹扫射中,傅征把她紧紧按进怀里,胸口的对讲机挂在她的衣领上:“害怕了就告诉我,保持联络。” “你放心,所有人撤离后,我和胡桥会立刻撤出。” 他忽然不忍心再说下去,保证得越多,他越觉心里沉重。 这是傅征第一次看她满目慌乱,再无往日镇定。 他不受控制的,拎住她的后颈一提,压向自己。他低头,重重地吻在她的唇上:“别怕,我带你离开。” 燕绥鼻尖一酸,强行控制,才不让自己哭出来。 眼眶热得要命,再难再绝望的时候她都不曾哭过,他一句话,险些逼出她的眼泪。 “我不怕。”她哽咽:“我就是,舍不得你。” 总觉得,这一眼再见时山重水远。 她站起身,狠狠用袖子揉了揉眼睛。 眼角被衣袖揉得鲜红,像是哭了一样。 傅征忽然叫住她:“燕绥。” 她转身,听力微弱的右耳只来得及捕捉到轻轻的一句“我爱你”,回望时,他已转身,抱枪。 有弹壳弹落在他军靴一侧,那声音,在她寂静的世界里,比风还轻。 —— 傅征,我也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一定是心情不好所以才泪点低的,一定是这样! 妈蛋,好几年没把自己写哭了。 ☆、第104章 他与爱同罪104 第一百零四章 下午三点。 燕绥召集所有工人在厂房后方集合。 行动前, 她用对讲机提示傅征, 注意掩护厂房右后方的小门。所有工人将从这个侧门,先到厂房后方的空地集合。 核对人数的任务,燕绥交给了荀莉。她带司机,横穿过厂房空地, 去取车。 —— 胡桥换阵后成功击毁了对方的火箭筒, 在最具有杀伤力的武器无法使用的情况下,一把狙和一杆□□的火力压制即使对方有三辆车,众多人数, 也一时落了下风。 厂房间隔数十米的距离, 燕绥头也没回,任枪声近至耳边, 脚下半息不停, 领着司机安全进入厂内。 傅征来时开的越野是手动档,燕绥上车打火后, 双手紧握着方向盘, 一时不知道要如何cao控。 她急得猛地一捶方向盘, 揿下车窗, 探出半个身子大吼:“老方, 手动档的车怎么开?” “点火。” “点了。” “踩离合。” 燕绥低头, 把脚心踏上离合, 右脚踩住刹车,挂一档,半抬离合让车辆前行。 起步车速慢, 她也不急。握着方向盘,一档一档往上加速,档位挂至数字四后,她一脚刹车猛得踩停车轮,扬手一挥:“跟我走。” 她按下对讲机的通话键:“傅征,我开车从厂房出来了。” 同一时间,傅征指挥胡桥:“胡桥,牵制对方机枪手,我掩护燕绥撤离。” “明白。”胡桥压低脑袋躲过对方的子弹,子弹射入砖石的声音噗嗤入耳,他偏了偏头,重新掌控□□时,嘀咕了句:“我们中国建筑的质量就是好啊,子弹也打不烂。” —— 燕绥在厂房门口蓄势以待,直到对讲机里传出傅征那声低喝:“走。” 她脚下油门一踩,打头冲出厂房,只一手扶着方向盘,右手始终握在挡把上,一档,二档,三档,稳稳当当得一路加至五档。 越野车马力足,她油门踩得凶,短短数秒,车身如离弦之箭飞快从毫无遮掩的空地上直扑厂房后方的隐蔽处。 不等车停稳,燕绥熄火,开了车窗跳下车,指挥海路撤离的工人先上车。 燕绥则直奔厂房后方的围墙。 她目测了一眼墙高,又掂量了下□□,忽得起念:“傅征,你那辆越野,质量好不好?” 傅征险些被子弹打中,呼吸声一沉,端着枪靠向墙边的木箱。 闻言,正欲回答,只听厂房后方一声爆炸声响起。 他手劲一松,抱起枪开始换阵地。 他刚动,胡桥的声音同时响起:“队长,他们大概猜到我们想从厂房后方撤离,分了四人,一左一右包抄过去了。” 傅征心中一动,问:“剩下的那三个,交给你解决?” 胡桥的枪口瞄准副驾,痞笑道:“再来三十个都没问题。” “我现在去厂房后方。” □□子弹告罄,后备无法补足,傅征换上□□,快速穿过空旷的厂房,跳出窗口。 —— 燕绥正指挥工人放下承重板。 □□炸出的通道太窄,她抡起仍在副驾上的钢管用力地掀翻砖石土墙。 她的力量有限,钢管被这几下灌抡抡得变了形,也没能把土墙推出一条平整的路来。她狠狠磨了磨牙,目光落到停在不远处的越野上。三两下爬上车,启动,加速,猛地撞向那半截土墙。 砰一声撞击声,目睹这一幕的所有工人发出一声惊呼。 燕绥大脑一片眩晕,险险在轮胎滚入壕沟前,踩了刹车。 傅征看得心一提,余光透过铁丝瞥见厂房左侧有人影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