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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 从窟窿洞里流出的血液布满整张脸,黑色的短发因为血液都粘在一块,散发着一股腥臭味。 赵烈旭掀开裙摆探了一眼。 死者没有穿内衣,□□红肿有不明液体,存在性|侵的可能。 陈冀说:“根据徐玉玉父母提供的衣着描述,初步判断死者为徐玉玉。” 赵烈旭蹲下,眼睛扫视过尸体,“把手电筒拿过来。” 这条蓝色的裙子初看没什么问题,可光一照端倪就出来了。 看似完整,其实多处都被撕裂,只是又被人用蓝色的针线缝上了。 陈冀猫着腰,“这针法可真了得。” 赵烈旭把尸体从头到脚仔细看了遍,问道:“死者谁发现的?” 陈冀指指边上那对哆嗦的小情侣,“就那两人。出来约会,找了这个没人的地,在那边的大石头坐了没一会老听见苍蝇嗡嗡嗡的叫声,觉得奇怪,拿手机一照,就发现了,两人也就二十出头,吓得不轻。” 赵烈旭回头看了眼,起身,吩咐道:“先带他们去做笔录,做完就让他们回去休息吧。” “嗯。” 赵烈旭往边上走了几步,放眼望去,绯红一片,就像那血一样。 “这什么花?”他问。 陈冀:“这你都不知道?彼岸花啊,七月到九月是花季。据说这公园以前是坟堆,而这种花相传只开在坟边,挺诡异的。” 赵烈旭摘了一朵,闻了闻,没什么特殊气味。 “赵队,如果没什么情况我们就把尸体运到尸检中心了。” “好。”赵烈旭扭头对陈冀说:“通知家属了吗?” 陈冀挪挪下巴指向左边,“蒋平正通知呢。” 赵烈旭摘下手套扔给小张,站在原地沉默了会。 虐待,性|侵,挖眼,抛尸,这些行为无一步充斥着暴戾和残忍,可是凶手在行凶之后将撕裂的衣服重新缝合好,抛尸时将其身体摆正,初看,就像个安详躺在那休息的人。 他将她摧毁,又赋予她体面。 矛盾,挣扎,愤怒,发泄,又后悔。 ...... 排查现场,收尸,忙碌到凌晨两三点才收工。 从公园偏门到抛尸地点,路上有明显的拖痕,木质阶梯的边角有少许血迹,除此之外一无所获,只能期盼法医尸检后能有新的发现。 夜色寥寥,宽阔的公路上车辆也寥寥。 警灯照亮一方天际。 赵烈旭和陈冀站在公园入口的边上抽烟,蒋平办完事跑来也讨了根。 夏夜还算清亮,可这蒋平这胖子还是弄得一头一脑的汗。 赵烈旭食指中指夹着烟,抬手,用大拇指按按太阳xue,说道:“明天上午十点开会,新闻媒体那边先别透露消息。还有,云州公安那边的诈骗案进展明天下午两点前把进度报告交给我。” “是。” 三个人抽了会,赵烈旭说:“等会发个通知,这个星期的值班人员都提高点警惕,特别是那几个在外面巡逻的。” 陈冀点头,忍不住唠叨道:“我估摸着这段时间有的忙了。” 本来手上大大小小的案子就堆积如山,忙到年底也不知道能侦破几件,现在又出来个如此严峻的命案,后续工作不知道得熬多少个夜。 干刑侦的哪段时间不忙,陈冀以前也不怨这些,可能现在当爹了心思就偏向家庭了,赵烈旭和蒋平一同笑了笑,能理解他。 就今晚打比方,陈冀脚刚跨进家门口,媳妇都没搂热乎就接到了派出所那边转来的电话。 陈冀说:“我媳妇还想吃葱油拌面呢,这会不知道吃上了没。” 赵烈旭拍拍他肩膀,“差不多了,回去吧。”他扭头对小张说道:“把现场的照片发我邮箱。” 处理完现场,七八辆警车依次离去。 赵烈旭跟在最后,就属陈冀跑的最快,油门一踩儿似火箭。 蒋平放慢速度和赵烈旭持平,开玩笑道:“回头和交警那边打声招呼,扣陈哥个几分,超速行驶!吊了他驾照!” 风呼呼的吹过,说笑几句也就分道扬镳了。 赵烈旭换挡加速,导航终点是淮城警局。 ...... 他的床是双人床,枕套被单都是黑色的,上头有股好闻的阳光味,男人的床头柜一尘不染,只有一盏台灯和两个遥控器。 确切的来说这是杨清河第一次好好打量他的房间,整体风格和顾蓉那的房间差不多,黑白灰,可以用性冷淡来形容。 上次匆匆在他浴室洗了个澡,出于礼貌她没有多停留或者去窥视。 可这回她可是光明正大的留下的。 从阳台回来,杨清河咚的一下仰躺在床上,整个人微微下馅,呈‘大’字形。 她揪着床单,咂咂嘴。 原本她是真打算睡沙发的,然后可以来个梦游什么的半夜潜进他房间,爬上他的床。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 顶上的吊灯是五个黑白相间方正的小格子组成的,就像他,黑色的,方正的。 她卷过被子窝在里头,没一会就睡着了。 柔软的被子紧紧贴着她,略微带着点他的气味,像一堵墙护着她。 客厅里的时钟滴答滴答往前走,倒在沙发上的熊本熊依旧张着眼在微笑。 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煦日和风,但后面却有一条大狼狗在追她,它把她扑倒,露出尖锐的牙齿。 画风一转,狼狗身后的景象变成了冰窟,四面都有洞xue,散发着奇异的光,洞xue里传出人声。 她爬过去,一看,这是一闪通往纽约的门,周祁皓向她招手。 她犹豫了。 可身后的狼狗张着血盆大口就扑来,她纵身一跃跳了进去,像跌进了时空隧道,白茫茫一片。 再睁开眼时,赵烈旭抱着她,像是年轻时候的他,皮肤白了点,有棱有角的面孔紧紧绷着。 赵烈旭—— 脑子里有根神经蓦地一跳——他回来了吗? 杨清河就这样醒了,从床上弹起,打开门一看,客厅里空空的,门口没有鞋子。 清晨六点一刻。 杨清河挠挠脑袋,习惯性的拿过手机看,昨天还剩一半的电,现在只有百分之十了,张蕴的未接电话有十五个。 也许是打不通让张蕴很绝望,她最后编辑了条短信过来。 说是今天学校领导和艺术协会的人要来,让她早点过去。 杨清河回了个好。 浴室洗手台上忽然多了个杯子,一个牙刷配一个杯子。 杨清河边刷牙边切了声。 肯定是他昨晚放的,是嫌弃她用他的杯子吗? 洗漱完杨清河化了个淡妆,故意将口红留在了洗手台上。 衣篮里是昨晚两人换下来的衣服,她来之前就早有打算,带了内衣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