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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曾国发不是装糊涂,是真疯了。” “嗯。” 陈冀见他眉间绷着,问道:“还在想曾国发说得那个他?可不是查过他的通讯记录了吗,根本没有这通电话。” “这事还有待考量,他不会无缘无故的盯上清河。” “哟哟哟,清河?什么时候叫的那么亲密了?”陈冀咧着嘴笑得抬头纹都有了。 赵烈旭挑挑眉,勾唇笑着。 陈冀:“昨晚小嫂子看见你就直接扑你怀里了,怎么着,成了?” 赵烈旭:“还没。” “人家那么喜欢你,你勾勾手指就成了,拖什么,不是受了惊吓吗,正是需要你温暖怀抱的时候。”陈冀双手抱住自己摇了摇。 赵烈旭第一次发现陈冀那么sao,这么多年,一年比一年sao。 她需要他怀抱?现在怕不是恨不得一拳捶死他吧。 赵烈旭舔了舔唇,笑了声。 几乎能想象这丫头耍泼时挂在他身上咬他打他的样子,小小的一只,用上所有劲道依旧不疼不痒,气鼓鼓的模样像只小青蛙。 这会凌晨五点,不知道她睡得好不好。 想到家里没什么吃的,赵烈旭对老板娘说道:“打包一份豆浆和菜包。” “好咧。” 陈冀:“馄饨吃不饱?” “给她带的。” “擦,你咋把人姑娘拐自己房里去了?心机深的,让你给个拥抱不是让你裹上被子一起摇摆!” 赵烈旭睨他一眼,“思想端正点。”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清晨的小区干净宁静,楼下还有大爷在打太极拳,赵烈旭停好车拎着豆浆包子上楼。 阳光从阳台那处大片涌进,照亮整个客厅,祥和安宁。 赵烈旭烧了点热水温豆浆,又把包子放进微波炉里加热。 他推开卧室门,里头窗帘被拉的紧密不透风,依旧黑沉沉的宛如黑夜,床上缩着个人,头也埋在被子里,一动不动。 赵烈旭坐在床边,轻轻拉开被子。 杨清河侧躺着,睡得正熟,纤长的睫毛根根分明,但她似乎在做什么不好的梦,眼珠在动,神情焦灼不安。 突如其来的新鲜空气和光亮感一步步把她拉离梦境,杨清河睁了睁眼,恍惚中看到个人影。 偏瘦硬朗的脸颊,深邃黑沉的眼睛,慢慢和梦里的男人重叠在一起。 杨清河抬手覆在额头上,隔了一会才清醒过来。 “起来刷牙洗脸,我买了早饭。”他说。 他背着光,线条柔和,连低哑的嗓音都带着几分温柔。 杨清河怔了几秒,脸一沉,“哦。” 她掀开被子无视他,穿拖鞋去卫生间。 赵烈旭的视线落在这件白衬衫上,她前面有两粒扣子没扣,锁骨精致,衣领宽宽松松的歪向一侧,宽长的袖口被她挽起,而小姑娘站直的瞬间,衬衣长度差不多到她大腿那。 衬衫是夏季款的,布料比较薄,衬衫贴她身体的时候,若隐若现。 也不知道她怎么就穿了这件,好看倒是挺好看的。 杨清河虽然个头不高,也不是□□的类型,但是气质在,似乎穿什么都很好看。 赵烈旭轻笑了声,喉结微微滚动。 杨清河没关卫生间的门,在洗手台前刷牙,赵烈旭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像魔怔了似的,就跟了进去。 她头发没扎,刷牙时用手微拢在一侧,但泡沫还是很容易沾到头发。 赵烈旭站在她身后,顺手挽住她的发,拿过她放在洗手台上的发圈,生疏给她扎了起来。 身后的男人比她高太多,杨清河能从镜子里看清他的动作和表情。 嘴角带着浅笑,很认真的研究扎头发,也不觉得这个动作暧昧。 赵烈旭看向镜子里的她,“刷牙别那么用力,牙龈会出血。” 杨清河:“哦。” 他笑笑,拿过一旁的杯子挤了牙膏也刷牙,两个人的刷牙方式截然不同。 一个挤了药膏干刷,一个要嘴里含点水刷出泡沫。 见她要漱口,赵烈旭说:“你刷牙就刷这么会儿?能刷的干净?” 杨清河上下牙抵住朝他做了个标准的笑脸,皮笑rou不笑那种。 “干净吗?” 赵烈旭失笑,“下回稍微时间长点牙齿会白一些。” 杨清河:“你说我牙齿黄?” “我没那么说。” “你知道我为什么看起来牙齿黄吗?” “嗯?” “因为我皮肤白。知道你为什么牙齿看起来白吗?因为你黑。” 赵烈旭被她这套理论呛的哑口无言,杨清河洗脸,甩甩手,故意把水渍甩他身上,微傲着下巴潇洒离去。 赵烈旭漱了口水,说道:“豆浆在桌子上,我放热水里温着,包子在微波炉里,吃完,听到没?” 小姑娘没回他。 赵烈旭摇头笑着,这女人脾气上来了,挺难哄的。 一进客厅就看见小姑娘坐在小吧台那边吃早餐,双腿轻搭着,衬衫遮的点是正正好好。 赵烈旭给自己倒了杯水,“等会你换身衣服,我带你去学校拿东西。” 杨清河咬了口包子,“我没事了,住宿舍也没关系。” “我会担心。” “宿舍楼一般人进不去。” “以防万一。” “凶手你们已经抓了。” “事情还没彻底水落石出。” 杨清河看向他,“什么意思?” 赵烈旭坐在客厅里翻今天早上的报纸,果然,这则新闻已经是头版头条,警方给出的说法就是已逮捕犯罪嫌疑人。 杨清河走到他身边,“什么叫没彻底水落石出?” 赵烈旭抬起眼,她离他很近,光滑白皙的双腿就在眼前,再往上,里头是淡青色,带有蕾丝,她微微一动,又看不见了。 是那天她故意晾在他阳台上的那套内衣。 赵烈旭挪开眼,喉咙干涸,浑身都开始发烫。 这丫头对他还真是没一点戒备心。 他抬起右腿搁在左腿上,抖了抖报纸抵在下腹,试图遮挡些什么。 赵烈旭说:“如果曾国发他想置你于死地,大可不必让张宏绑着苏妗待在篮球场,仿佛是在等待警方来发现,能布下这个局又怎么会蠢到这种地步。” 杨清河在他身边坐下,“那昨晚问到了些什么?” “曾国发选择你为目标,根据他的说法是有人告诉他你是他妻子,他本就精神不正常,容易受误导,昨晚也查过他所有通讯记录,核对过所有电话号码,没查到他所说的这通电话,也不排除是他胡说的,但这是个疑点,所以——”赵烈旭偏头和她对视,“这段时间先待在我身边,我要确保你的安全。” “你觉得真正的凶手不是曾国发?可我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在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