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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上去就见白隐也跟着翻身上来了,把他抱了个满怀,他大窘,回头问:“你干嘛?” “骑马。” 林云深心想不对啊,这三匹马,自然是他一匹,白隐一匹,白鹇带着卢元鹤共骑一匹,得有人看着卢元鹤一点才好啊。怎么卢元鹤都单独给了一匹,自己却要和白隐共骑一马。 “夜色漆黑,路上颠簸,你身体羸弱,怎么能自己骑一匹?”白隐说着对林音音等人道:“我们的马车还在路上搁着,咱们先去一趟。这附近可有村庄或旅店?” 林音音道:“往西三里路,有家驿站。” “天色不早,就住那里。” 白隐说的没错,这马背上的确有些颠簸。可是当着林音音等人的面,他也不好瘫在白隐怀里。他甚至有些心虚,面对着白隐这曾经的未婚妻,总觉得她跟白隐才该共乘一骑,于是便挺直腰板,不肯靠在白隐怀里。谁知道白隐一边赶马一边轻声问道:“可还是生我的气?” 他的气息吹到林云深耳朵上,简直叫林云深浑身发麻,竟不知道说什么好。白隐道:“莫要气了,是我不对。” “这才像话,”林云深听见白隐认错,竟说不出的高兴:“少跟我耍少爷脾气。” 白隐轻笑出声,一只手突然搂紧了他的腰。林云深动了一下,白隐手上却加了劲,那般霸道强势,竟让他怕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那马背颠簸,白隐的嘴唇似乎亲了一下他的耳朵,叫他整个人都木木的不敢动了。 这一日旅途劳累,再加上虚惊一场,命都差点没了。林云深着实有些疲累,在马上的时候便有些撑不住了。到了驿站之后,众人便看向卢元鹤。卢元鹤道:“我说你们为何要押解我做人质,原来是有用处。” 卢氏作为玄门大家,在官场上也颇有威望,这是道政不分的结果。吃完饭,卢元鹤去办了住宿,要了三间房,一个给了林音音,一个给了自己,另外一个:“你们师徒三个挤一挤。” 没想到还不等白隐等人发话,白鹇就道:“那不行,我要看着你才安心。” 林云深赶忙点头:“想的周到!” 卢元鹤刚要发脾气,想到体内蛊虫,又按捺下来了,转身看向白鹇,道:“小伙子,我睡觉可不太老实。” 白鹇却不答话,拎着他便往房里去了,回头道:“师叔们早点歇息在,这人我看着,放心。” 林云深见他们进房,对白隐啧啧称赞:“你这个侄子,靠谱。” 他们推门进屋,这在荒野之地的驿站,自然不比闹市,里头摆设极为简陋,不过一张床,一张八仙桌,几条凳子。那帐幔已经有些黄旧,屋子里似乎常年不住人一样,虽然干净,却有一股发霉气味。白隐将窗口推开透风,却听见卢元鹤在隔壁嚎叫,隐约还听见白鹇略微窘迫和强势的训斥,林云深笑道:“你别看白鹇平日里规规矩矩,对付起卢元鹤这样的人来,倒是很有手段。” “卢元鹤比你好对付,吃硬不吃软。” “那我是什么?” “你有时候吃软不吃硬,有时候软硬不吃,全看你心情。” “……” 白隐说着却将床铺上的一套被子拿了下来,铺在了地上。林云深在旁边看得瞪大了眼:“你这是要做什么?” “铺床睡觉。” 这床上有两套被子,白隐拿了一套,倒是还剩下一套,只是这样白隐有的铺却没的盖。林云深便道:“两个人挤一挤算了。” 白隐却不言语,将被子铺好了,自己坐在了上面,才道:“早点睡吧,我看你累的不轻。” 果然还是防着他,估计是怕跟他一个床上睡,会被他吃豆腐。他林云深可不是从前那般恬不知耻的人了。但他不好再说,恐怕白隐以为他不怀好意,便道:“随你便。” 他说着便歪到了床上,却听白隐说:“其实这样就很好。我一直想这样睡,方便保护你,只是怕你多想,所以没提。以后便都这样睡吧。不然我睡你隔壁,虽然好床好被,可是睡不踏实。” 林云深只觉得这话贴心,转过身嘻嘻笑了出来,才要张口,便见白隐也躺了下来:“天色不早了,睡吧。” 可是他怎么睡得着呢。反复琢磨白隐这些话到底是几个意思。外头天色暗沉,他躺了许久,模糊听见隔壁卢元鹤又在发脾气,心里直替白鹇感到委屈。过了半日隔壁才消停了,他模模糊糊这才睡了过去,好像也没多大会,便被外头脚步声惊醒了。 他立即坐了起来,刚说话,就听黑暗中白隐嘘了一声:“你呆着,我去看看。” 黑暗中只模糊看到白隐的影子,房门被打开,他模糊看到白鹇在廊下站着,道:“我刚才好像听见门外有动静,似乎是那男觋,见了我便往那边去了。” “你看着你杨师叔,我去去就来。” “嗯。” 林云深赶忙下了床,摸黑朝外走,谁知道刚走了两步,就见有人影一闪而进,掩住了门窗。林云深心里一惊,就觉那人直往他床榻而来。他感觉到那人的剑刺了过来,林云深大惊失色,黑暗中错开一步,大喊道:“白鹇,你做什么!” 第34章 夜郎篇:誓言 林云深曾长居古墓,黑暗中视力要比常人好些,白鹇几剑都没刺中他,倒是撞倒了地上凳子,咣啷啷一阵乱响。林云深趁机往门外跑,却被门槛绊倒在地,隔壁卢元鹤早已经冲了出来:“是谁!” “救我!” 廊外要比室内明亮一些,卢元鹤一眼就认出了持剑的白鹇,他虽然剑法不精,可应付几招还是绰绰有余,林云深趁乱躲到他身后,大喊道:“卢元鹤,你竟然给我假药!” “我那解药可不是假的……哎呦……” 也不知道是白鹇刺中了他哪里,卢元鹤突然大叫一声。一道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二人中间,将卢元鹤一把捞开,只是一剑,便缠住了白鹇的胳膊,白鹇再动,只觉得那软剑刺入胳臂,疼的他登时手上一松,剑便落到地上。 “白鹇,你疯了!” 那边白隐从屋檐而来,落到廊上,惊问:“这是怎么回事?” “你的两个好徒弟起内讧了,一个要杀另一个呢。”卢元鹤甩了甩手道:“家门不幸,看来你要二选一了。” “你还说,他是被尸毒给控制了!”林云深喘息道:“定是你给的解药是假的!” “那男觋早就去坞城了,说这件事由我看着办,他给的解药就是这些,都被你喂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