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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挂掉通话,把手机塞进自己衣兜里,说:“好了,现在可以走了。” 周炳文对他如此行径真是怒火中烧,刚要开始指责他。 施安湳捏着他的嘴,嗤笑:“你再数落我一句试试,今晚上你就别想回去了。” 周炳文敢怒不敢言,偏偏用多凶狠的眼神瞪他都无济于事,他的怒火和恨意对这家伙来说不痛不痒,完全奈何不了他。 施安湳说:“再给你一道选择题,A是背,B是抱?” 周炳文完全不想和他说话。 “你如果不回答,就默认是B。” “A!” 施安湳背对着他半蹲下来:“上来。” 周炳文极不情愿的趴到他背上去。 施安湳双手穿过他的膝盖,抬起他的双腿,将人背在了背上,直接朝门口走。 “喂,我的零食!”那么大一包,丢了也太可惜了。 施安湳偏头看了他一眼,说:“不要了。” “凭什么,那是我的东西,是张桐买来送给我的。” 施安湳冷笑一声,转身走到床边去把大塑料袋给提了起来。 周炳文心里这才舒服了一点。 施安湳背着他出了病房,此刻室外的温度更冷了,刚从空调房里出来的周炳文打了个冷噤。值班室的护士小姐脚下烤着小太阳,还是冷得双手搓个不停。 “诶,你们要回去了啊。”护士小姐见施安湳背着周炳文出来,打了声招呼。 “嗯,是的,回去了。”周炳文说。 “那过来签个字吧。”护士小姐抽出一个文件夹,展开一页出入登记表。 “哦,好。”周炳文拍拍施安湳的肩,让他背自己过去。 护士小姐把文件夹捧到周炳文面前,好让他签字,说着:“你们男孩子就是贪玩粗心,你记得回去后这两天左脚一定要少沾地,而且好了以后,两三个月内都不要做剧烈运动,尤其是打篮球踢足球什么的。” “嗯嗯,好的,谢谢你。”周炳文笑着说。 “行了,快回去吧,怪冷的。”护士小姐收好文件夹,赶紧坐回去烤小太阳。 这时候施安湳突然说道:“人家这么关心你,你好歹给点表示。” 周炳文满脸问号。 施安湳直接把手里提的一大袋零食丢到桌子上:“谢谢你的关心,送你了。” “喂,我……”周炳文没想到他陡然来这么一招,东西已经送出去了,断然没有再要回来的说法,这家伙问也不问他一声就把东西送出去了,真是太恶劣了。 护士小姐陡然收到一大包零食,喜笑颜开:“那谢谢你们啦。” 周炳文也并不是心疼那点零食,只是很讨厌施安湳的做法,现在当着护士的面他不能说什么,只好用双手勒住施安湳的脖子,总得找个地方报复回来心里才好受点。 施安湳面不改色,一路稳稳妥妥的把他背出了医务室。 楼外冷风如刃,吹在人脸上格外痛。 施安湳阴测测的说:“你手放不放开?” 周炳文默默收回了手,心里很是不甘:“你凭什么把我零食送出去,你一点都不尊重我!” “吃别的男人送你东西,你还好意思叫我尊重你?” “你胡说八道什么啊!”什么叫别的男人,张桐只是个同学,而且还是个没满十八的未成年,什么男人不男人的。 也不知施安湳是不是在他肚子里装了偷听筒,一开口就是:“那你是想勾引未成年?” 周炳文气得去勒他的脖子。 施安湳任由他掐着,一路把他背出了校门口,他把请假条递给门卫,门卫开了电子门。 司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连车门都打开了。 周炳文被施安湳塞进了车里,应该是早就开了空调,里面非常暖和,再次从寒冷中进入暖室,被冻僵的双腿又舒缓起来。 施安湳上车,刚坐下就把前座的挡板也拉了下来。 周炳文一阵紧张,暗道不好。 司机启动车子,在夜幕中穿梭起来。 周炳文小心提防着施安湳,虽然他明知再怎么提防都没用,可他的心情就像这辆车在幽冷的黑夜中前行,不知道会驶往何方,惶惶不安。 施安湳打直双腿,呼出一口气,显然是累到了,背着一个十六七的男孩子走这么长的路,实在有些考验体力。他静静的坐了一会儿,终于缓和过来,一偏头就看到周炳文那缩得像只仓鼠的样子。 他不屑的说:“瞧你那点出息,真觉得我会对你做什么?” 周炳文不说话,但表情分明就是,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对视了好一会儿。 施安湳突然说:“我觉得有点不甘心,我辛辛苦苦把你背回来,却什么都不干,有点亏。” 周炳文顿时全身都绷紧了。 施安湳手掌撑在坐垫上,慢慢的朝他靠去,很是满意的看到他害怕得缩成一团的样子,他眼睛里仿佛有水在漾动,湿漉漉的,嘴抿得很紧,快压成了薄纸片,是绯红的纸片,教人见了忍不住要好好欺负一下。 施安湳双手朝前移动,终于撑在了他身体的两侧。 周炳文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看到施安湳脸上带着捉弄人的笑容。 突然,对方扑了过来,周炳文下意识的就闭上了眼,然后……一只冰冷的手钻进了他的衣服里,紧紧贴在他的后背上。 “哇!!!”周炳文一声惨叫,被那雪条一样冷的手惊得浑身都在颤抖,连说话都磕磕巴巴起来:“你,你,你给我拿出去……” “别动!”施安湳一本正经的呵斥他。 “你给我,拿,拿出去……哇……”另一只手也伸进来了,快冻死他了。 施安湳冰棍一样冷的手贴在他的背上,捏着他弓起的脊骨,说:“不准动!” 周炳文全身颤得发慌,跟受了极大的虐待似的,他是万万没想到施安湳会这么对付他,脑子有坑呢这是。 施安湳把下巴放在他肩膀上,有些委屈的说:“我又冷又饿。” 周炳文冷得上嘴唇和下嘴唇还在打架,说话跟个结巴似的:“活,活该……” 施安湳一下子把手往上面挪了点,周炳文一个激灵,背立马就挺直了。 施安湳看他这直白的反应不免觉得好笑,又捏了捏他的背脊,这个年纪的少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身上没多少rou,背脊骨和肩胛骨突出得尤为厉害,这是属于少年人特有的青涩的美。 周炳文热乎乎的背将那两根冰棍似的手给捂暖和了,他自己的意识也清醒过来,双手推着施安湳的肩说:“走开!” 施安湳抬起一条腿将他的两条腿都压在下面控制住,双手抱着他的背,朝自己怀里带,说:“安静点。” 周炳文听着他过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