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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顶上有什么好转的,我以前去过,不是草就是树。”不满的嘟囔一通后,又说:“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他到底怎么了?”他盯着施安湳的眼神非常不善。 施安湳皱眉,正要开口,被周炳文拦了下来:“昨晚和他吵了一架,然后又和好了。” 昨天晚上许新知没找到他后,打了电话,周炳文那时候正被施安湳拿捏着,胡乱敷衍了几句,然后就把这事给忘了,现在这家伙立即就来兴师问罪了。 周炳文很头疼,许新知的占有欲很强,以前他孤家寡人无所谓,也乐得许新知赶走一些乱七八糟的人,一直任由他胡闹,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许新知很是关心他的问:“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这家伙特别心狠手辣,你少和他来往。” “许新知,周炳文想和谁在一起似乎不是你说了算吧?”施安湳嘴角挂起一抹嘲讽的笑。 “关你屁事,老子和他是好哥们,我说了算!”许新知历来和他不和,虽然过去这么多年,小时候的事懒得追究了,但也绝对不会给他好脸色。在他心中,周炳文当年能和施安湳那么要好,一定是被要挟恐吓的。 施安湳冷笑:“他爹妈都管不着,你未免管得太宽了。” 许新知的火爆脾气一下子就被他挑燃了,挽起袖子就要冲过去。 周炳文不耐的呵斥一声:“行了,别吵了。” 许新知虽然住了手,但还是竖着眉毛怒视施安湳。 施安湳无所谓的对视回去。 周炳文对许新知说:“我还有事,先下山了。”然后转身去了电梯口要上楼。 许新知赶紧跟了过去:“怎么这么早就要走,今天周末,可以再多玩一会儿啊,到时候我们一起开车回去。” 周炳文完全不想看到他和施安湳发生冲突,今天继续待下去保不准会出什么事,他这个导火索还是先离开的好,过几天再找个机会和许新知好好谈谈。 “不了,你们玩吧,我有事要先回去。”周炳文干脆的拒绝了他。 “要不要我送你?”许新知只是想和他多呆一会儿,这段时间周炳文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三天两头约不出来人,这次米馨订婚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他想方设法要和眼前人多接触,却被施安湳搅合了,这让他怎么不生气。 昨天晚上大好的机会,全让施安湳给泡汤了! “不用你送,你和他们慢慢玩吧,我坐他的车回去。”周炳文看了看身边的施安湳。 许新知脸上的表情顿时就僵住了,周炳文语气很冷淡,他感觉很陌生。 “我送你啊,这里没什么好玩的,我和你一起回去。”许新知心里突然慌了起来,不知道怎么生出一种绝对要留住他,今天要是留不住就永远都留不住的感觉。 他仿徨无措,很是紧张的看着周炳文。 电梯打开,周炳文对他说:“我已经和他约好了,上去收拾了东西就走,不用麻烦你了。”说罢就进了电梯。 许新知站在电梯口,看着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电梯,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 他不是第一次被周炳文明显的拒绝,却从没有这次这么难受。 他也想跟进去,但是仿佛里面变成了一个独立的空间,没有属于他的位置。施安湳亲昵的站在他身边,眼神温柔又怜惜。 电梯门缓缓关上,他看见施安湳低头对周炳文说了句什么,周炳文横了他一眼,虽然很不耐烦,但他眼睛里有绚丽的光,他从未在他的眼睛里看到过这种动人的神采。 冯力行看他失魂落魄的站在电梯里,赶紧跑过来,悄声问他:“怎么了?” 许新知脸色很难看,一言不发。 冯力行心里猜了个七八九,尤其是昨晚许新知去追周炳文无功而返,然后打电话又推拒得很模糊勉强,今天一早周炳文又和施安湳去爬了山,如果没猜测错的话,昨天两人很可能睡在一个房间。 但这些他不敢和许新知讲,看着许新知难受的样子,他也不好受。 哎,这叫个什么事。 …… 施安湳开车送周炳文下山,看着他有些不愉的脸,问他:“还在为刚才的事烦心?” 周炳文心里暗叹一口气,说:“许新知对我很好。” 施安湳冷哼了一声:“还不是一般的好!” 周炳文神情微微一动,看来许新知的意图被他看出来了。 “我不想他受伤。” 施安湳沉默,没再说话。 下山的路途上很安静,两人都没再说什么话,明明早上一开始气氛那么好。 直到入了市里后,施安湳才叹了一口气,问他:“去哪里?” 周炳文喃喃的说:“不知道……” 施安湳把车停在路边,声音冷硬:“你就这么在乎他?” 周炳文有些惊疑他怎么突然说出这种话来了:“你什么意思?” “每次和你见面他几乎都跟在你身边,我不信你不知道他对你是个什么意思。”施安湳有些暴躁的说。 “我和他是好朋友!在一起怎么了?” “所以呢?明知道他喜欢你,却害怕伤害他,什么都不说,继续维持这种假象?” 周炳文好似想到了什么,头靠在车窗上,没再说话。 施安湳手撑在方向盘上,揉揉眉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长久的两人都没说话。 “对不起……” 车厢里突然冒出这句话。 施安湳从方向盘上抬起头,有些迟疑。好一会儿才看过去:“你说什么?” 周炳文卷起双膝,脸埋在手臂里,没有答复他。 施安湳伸手把他两条腿放下,把他抱入怀里:“你要是当年也愿意为我维持假象,该多好,你对他这么好,我很吃醋。” “对不起……” 施安湳感觉自己的肩头有点湿,赶紧放开他去看他的脸,竟然哭了。 赶紧拿出纸巾擦掉他脸上的泪,心里一阵发疼:“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是我不够好,当初让你喜欢不上。” “我当年不该说那么重的话……”周炳文抽噎,终于把这么多年的歉意表达出来。 “没关系。”施安湳用拇指揩掉他眼角的泪:“别哭了,我舍不得。” “我当时很乱,很抱歉对你造成了伤害……” “所以你才不敢拒绝许新知吗?就怕和当年一样?” “对……” “哎……你啊。”施安湳找出湿巾,轻轻擦他的脸:“别难受了,我们先回家。” 两人一路开车回了施家别墅,施安湳直接把他往楼上带。 在门口遇见管家的时候,周炳文都不敢抬头和他打招呼,他眼睛哭得红通通的,被施安湳嘲笑是只兔子。 按施安湳的说法是,他后面那么疼,今天也不能去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