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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头不止是自己的姓名和就读女学, 从云演数试开始的几次数术会也都列在了上头。她就想起上回胡芽儿同自己说过的话了,既然在上次的寒数会上得了好成绩就多半能进昆仑书院,看来这些成绩还挺有分量。又细看一回那个手环,实在瞧不出什么新鲜的来,便仍交给陶嬷嬷收好了,自己坐下来给胡芽儿同俞正楠写信说这个事儿。 等这边的书信写好,想了一会儿,叫杏儿取了个空白的簿册过来,又闷头不晓得写起什么来。写一会儿又去边上翻看之前看过的什么邸报文书,然后回来接着写。之后数日,都是一得空就扑在这件事上,足写了六七日,才算停手。 若是从前夏嬷嬷,难免要站在边上细看一回,或者看傅清溪愿意搭理的时候问上几句,陶嬷嬷是全不管这些的。她又不识字,也不担心傅清溪弄什么出格的东西,只管着她饮食作息,记着时候提醒她站起来走走。 过了两日,越栐仁从书院回来,又带了几个书院子弟一同来府。里头有几个刚来过一两回的生面孔,刚好这回三太太、四太太也在颐庆堂,便都趁便见了。又坐下说话。到底是大书院里的子弟,个个可称不凡,老太太和几位太太都没口子地称赞,三太太、四太太之前没见过的,还另备了见面礼。 董九枢在边上等得不耐烦,他满心都是要问财神,偏这眼前看着更像是拜月老的。好容易说够了,老太太有些乏了,他们便同从前一般同越府的小辈们一起往颐庆堂小花厅里说话去。 这里大太太问三太太和四太太:“瞧着都怎么样?” 三太太点头:“果然都一表人才,这都是家里没给定亲的?” 大太太道:“栐仁都细打听过的,应该没错。” 又问老太太:“老太太瞧着可还好?” 老太太笑道:“我瞧着都是好孩子,那天峦书院是随便能去的地方儿?自然都是有出息有志气的。” 三太太道:“我就是担心这个呢。也不知道二丫头这回春考能考成什么样儿,要不然,就算咱们乐意,人家还得掂量掂量呢。” 四太太却道:“那个姓秦的,又是旧京人,不会跟‘青药’林家有什么干系吧?林家里头可不少姓秦的媳妇儿,林家嫁到秦家的也不少。听说这秦家是老姓儿,手里攥着些古方儿,也不晓得是真是假。” 大太太道:“这个倒没听说过。” 老太太笑道:“你们呐,先瞧人。这人好了,旁的再说。管什么家世大族的,瞧瞧这回石家那几个,光有家世,心不正,那就是招灾惹祸的根儿!” 四太太忙笑道:“瞧您这话说的。咱们看一眼两眼就能看出好歹来了?那看戏看半天还只看这个猴儿精大怪的,那能是真的么!栐仁那里同他们是朝夕相处的,有道是日久见人心,他能往家里带来,自然都是好的了。” 大太太忙道:“这知人知面还不知心呢,可不敢打这个保票。” 老太太问:“栐仁自己的事儿可怎么说?” 大太太道:“上回请老太太过目的那几个,都给他说过一遍了,他也没说成不成,我要细说他也不听,也不肯跟我出去趁便见见。也不晓得打的什么主意!” 四太太笑道:“这还用猜?明摆着就是没看上呗!” 三太太跟着发愁:“说来我那俩魔星也得开始张罗着了,也不晓得哪家闺女这么倒霉,天生的红线牵这俩没谱的身上了……就他们现在那样儿,我都没脸同人提这茬儿。” 四太太想起来问道:“栐信也不小了,他们兄弟不过差了一两个月,怎么这回二嫂没过来?没告诉她?” 大太太道:“同她说了,她说还是算了吧,栐信主意大,连春考序考都不带告诉他们的,这样的事儿他们张罗了也是白张罗,且由着他去吧。” 四太太点头道:“这话也是。我只愁苓儿往后可怎么办。我们老爷这两日见人家嫁女儿就跟着掉眼泪,死活说往后都要招赘呆在家里。实在不行也只能在咱们这条街上找。我说你可醒醒吧,这条街上都叫咱们家占全了,哪里还有别的什么人家!” 婆媳妯娌几个听了都大笑起来,最后还是老太太道:“得了,这就不是能着急的事儿。慢慢来吧,先看着,看着看着就有合适的了也说不准,左右姻缘还是天定的多。不过人也不能偷懒。你们现在就喊累了?当年我挑你们几个,哪个不是磨了几年才定下的?这合适的姻缘就没那么快的,得求着天又得信着自己才成。” 这一场儿女亲事的大戏大幕一开,一时半会儿是别想歇心了。 另一边小花厅里,有心知肚明的,也有浑然不觉的,还有全没把这些事儿放在心上的。 董九枢同傅清溪去他们的老位置坐了,就看两个婆子抬来一个藤箱,往边上一放,傅清溪示意她们开了盖子,只见里头满当当的文书簿册。董九枢心里明白上回这丫头说的不做了,恐怕是真的。话说回来,这丫头说的事儿也没什么不是真的时候,唉! 傅清溪对他笑道:“董九哥,这些都是你那里拿来的账本细录,我都看完啦,要紧的都记在这个里头了,你拿好。”说了从杏儿手里接过一个本子来递了过去,董九枢稳稳接了,叹着气道:“都还给我了?往后不用看了?” 傅清溪笑道:“平常来来往往多是些小事,大事多少年就赶上那么一两回的,不用再看了。” 董九枢试图劝解:“这小事也是事儿啊,也得有人做不是?” 傅清溪指指给他的那个本子,笑道:“我知道的能写的都写下来了,愿意做事的人自己看去吧。” 董九枢看她这样儿是真的已经下定了决心,——眼见着一个活财神,自己还没磕头呢就不管这片儿了,这叫什么事儿?真是,董九爷这会儿这心酸心痛又无可奈何,旁人又哪里能懂?! 那边越萦远远瞧见这里阵势,给越芃丢了个眼色,两人一块儿往这边走来,笑道:“这是怎么了?难不成都赶到这里趸货交货来了?” 傅清溪笑道:“这里头的货,可是算都算不过来了。” 越芃一看那一箱的账本儿,忍不住笑道:“这、这都是商行的簿册?傅meimei你都看过了?” 董九枢道:“都是陈年旧账了。”说着一挥手,边上跟着他进来的仆妇上去把箱盖盖上,俩人抬着就先下去了。越萦本想从里头抽一本瞧瞧的,看董九枢这个行事,也只好作罢了。却忍不住道,“这商行的账簿可是要紧东西,连我们家家事的账册还不是谁都能瞧的,何况这现做着的买卖。傅meimei果然着得人信。” 傅清溪道:“真要紧的董九哥哪里肯随便拿出门来。” 董九枢笑道:“就是这话了。” 那两个见这也没什